要不是老爺子偏愛大兒子,要不是在出事之後他儘力地袒護大兒子,逼著高翔妥協,或許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狀況了。
所以現在他就算有多痛有多悔,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薑綰絲毫不會心軟。
看到老爺子在這邊嗚嗚痛哭,薑綰的心情舒爽了很多。
她轉頭走了。
嗯,該去找蘭花算賬了。
今天她來這裡就是純純報仇來的!
蘭花這邊做完針灸起來的時候,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原本的痛楚也稍微緩解了很多,隻是稍微有一點點疼。
不過,這種程度的疼痛對於她來說完全可以忍受。
當她看到站在麵前的女人時,心情又一下子跌落下來。
薑綰笑眯眯地看著她說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
“我姓薑,叫薑綰,是和你丈夫簽訂了買賣合約的那個人。”
“確切地說,你們的喜旻服裝廠是被我買下來的。”
“我很想知道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
“你會吃裡扒外?到有關部門去舉報我,還要去公安局告我?”
薑綰從來不是好脾氣的人。
彆管對方能活幾天,隻要她現在還活著,她就會來質問,會來找她算賬。
哪怕她死了,薑綰知道這事後,也要把她從墳裡刨出來,挫骨揚灰才能消了這口怨氣。
不然她乳腺不通暢。
蘭花聽到她的質問,臉色煞白,一屁.股坐回到了床上。
囁嚅的嘴唇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李半夏給她治療完後,正在收拾那些銀針消毒。準備下次再用。
聽到薑綰的話,她也愣怔了。
她疑惑地抬頭看向蘭花,好一會兒才試探著問道:“魯向春那事兒是她去告的密?”
薑綰點了點頭說道:“是啊。”
李半夏也難以置信地質問蘭花:“薑綰幫你們這麼多。”
“原本你丈夫的廠要價37萬賣掉。”
“是薑綰主動提到了67萬,還幫你治病,甚至找人救了你弟弟。”
“你怎麼能恩將仇報呢?”
蘭花聞言有些懵。
她的腦子也很混沌,迷迷糊糊疑惑地瞪大眼睛看著薑綰。
好一會才問道:“你說的什麼意思?”
“你是說,你就是買了我家廠的那個女人?”
薑綰點頭說道:“沒錯。”
“就是我,雖說不是我買的,但也是我的人買的。是我一手促成的。”
“這廠裡有我的股份,我自問做得並沒有多差,也算仁至義儘。”
“你何必要這樣對我。”
“說到底大家都是女人,何苦自相殘殺呢?”
蘭花急忙擺手搖頭道:“不、不、不,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薑綰蹙眉,心底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