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李半夏似乎也察覺哪裡不對。
她低聲說道:“蘭花在我這治病的時候,人還是很不錯的。”
“每次和她聊天時,她說當初買了她家服裝廠的那個人,對她是非常不錯。還說是她家的恩人。”
“這裡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薑綰揉了揉眉心說道:“公安局的人今天找我時說:就是魯向春的妻子舉報並且起訴我的。”
“怎麼可能會有錯?難不成魯向春還有彆的妻子?”
蘭花想了想說道:“應該沒有,我和他是青梅竹馬,我們感情還好。”
薑綰說道:“那不就是了,既然不是你,還能是誰?”
蘭花拚命搖頭回答:“真的不是我。”
“我什麼都沒做,而且我被送到這裡來之前都已經等死了。”
“後來我被送到這兒後,第1次做完針灸疼痛就緩解了很多。”
“那一天晚上更是難得地睡了一個好覺,我怎麼可能忘恩負義?”
“至於廠裡的事,我也知道是我丈夫太蠢,也是我家沒有背後的靠山。”
“他們逼我丈夫一定要把廠賣給你。那些人肯定是沒安好心的。”
“我雖說是個女子,但有些事情也能看得出來。”
“我丈夫私下裡也跟我說過,說你也是一個可憐人。”
“這樣被人針對,明顯是他們挖好了坑就等著你去跳。”
“咱們這麼坑你於心不安,但是我們也是舉步維艱,沒彆的辦法。”
“他也隻能是昧著良心這麼乾,私下裡他和我說過了很多次。後來有一天他說要去找你把真相都說出來。”
“咱們已經被坑得走投無路了,不能再牽連無辜的人。”
頓了頓,蘭花繼續說道:“阿春出事的時候,我其實已經有了預感。”
“那天晚上他回來的時候就跟我說,說他把廠賣了67萬,讓背後的那些人沒有多少操作空間。”
“他覺得那些人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我們的,還說要選個機會給你示警,結果就死了。”
頓了頓,又說道:“好在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讓他先下去打點一下。”
“要是在下麵安排好了,我好下去和他一起繼續做夫妻。”
蘭花這麼說倒是讓薑綰和李半夏心情一陣陣地難過。
一顆心更是揪揪著,隻不過在聽到後麵那句話的時候,又忍不住地想笑。
沉默了好一會,薑綰才解釋道:“可能是誤會了,你也彆難過了。”
“如果能活著,誰願意死。”
頓了頓又補充道:“你丈夫去世後,家裡還有一些房產和錢也等著你處理呢,所以你還是要振作起來。”
蘭花擰著眉頭說道:“房產早就賣了。”
“為了給我治病,他把房子賣了,把我送來了燕京城。”
“送到大醫院裡尋求活下去的希望,可就連協和醫院都說我沒治了。但他還是執意要給我續命。”
“賣房的那點錢早就花光了,家裡現在基本沒什麼錢了。”
頓了頓,又看向李半夏說道:“是李醫生人好不和我要醫藥費,我都不知道這個錢該從哪裡出,該拿什麼給李醫生。”
“我這副身軀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
接著她深有感慨地說道:“李醫生,我由衷的感謝您,您的恩情,我銘記在心,若有來生必然結草銜環,好好報答您。”
李半夏急忙搖頭,表示這不算什麼大事。
“都是女人互相幫助,沒什麼問題。”
頓了頓,薑綰似覺得哪裡不對勁,她狐疑地問道:“你說你現在已經沒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