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震驚，但是想到這段時間以來，江帆預測的那些事情紛紛都成真了，所以餘鵬飛更多的是害怕。
“帆子，應該不至於吧？我跟你走得近，李昂想收拾我我也能理解，但是禍不及家人啊，他怎麼會對我爸媽下手呢？好歹是同學一場，他不會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吧？”
江帆放下了手柄，點燃了一支煙，靠著床邊。
他緩緩吐出一口煙，上一世，網絡的發達，讓他見識到了太多太多毀人三觀的案件。
彭宇案、劉鑫案、藥家鑫案、消失的夫妻案……
這些案件除了當時轟動，事後帶來的社會影響，更是深遠、惡劣。
那是讓人半夜想起來，都汗毛倒立，無法入眠的惡。
“不至於？嗬嗬嗬嗬……”
江帆一陣冷笑，笑餘鵬飛的天真：“大飛啊，人類會做出什麼事情，你都不要覺得震驚，因為這就是人類本身，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生物，比人更惡嗎？你剛才說，他不會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你說這句話侮辱的不是李昂，而是豬狗。因為如果豬會說話，它會如何罵另一頭豬？它會說你怎麼壞的跟人一樣？”
餘鵬飛忍不住陪了一根：“你怎麼會說出這番話呢？帆子，從大學畢業到現在，你除了經曆了表白被楚歌拒絕，你還經曆了啥啊？”
“這話不是我說的，是我一個律師朋友總結的。”
“律師朋友？誰啊？你啥時候又多了位律師朋友？我認識嗎？”
呃……
他當然不認識，這位律師叫羅翔，2002年他應該還在讀研，目前還沒到他爆火的時候。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跟你說的話，注意點總沒錯的。對了，阿姨的小賣部還開著吧？”
餘鵬飛點了點頭：“開著呢，就在我家樓下，就是最近買賣不太好。不過我爸在動物園那邊賺得多，一個月能賺兩三萬呢，所以我媽現在也不心急。”
“一個月賺兩三萬，這個收入確實不錯。在2002年，多少個體戶一個月都賺不到這個錢。不過，旺季很快就過去了，到了秋天去動物園的遊客就很少了。你家的重心，還是要回到這個小賣部。這樣，明天我找人給你家送點飲料。”
“飲料？不用啊，我媽有進貨渠道，可樂、雪碧、冰紅茶，我家都是最低價拿的。”
“那你家有酷兒嗎？”
“酷兒？”
餘鵬飛疑惑的問道：“酷兒是啥？也是帶氣兒的嗎？”
“那是一款果汁，目前隻在北上廣流行。你如果能第一個把酷兒這款飲料引進海城，一定會成為一個爆款。到時候，你家就可以躺著數錢了。”
餘鵬飛立馬來了精神：“真的假的？說破大天，也不過是一款飲料罷了，我家新引進冰紅茶的時候，也沒有多賺多少錢啊？”
“傻逼。”
江帆罵道：“你家引進冰紅茶的時候，全海城都引進冰紅茶了，冰紅茶都爛大街了，當然不新鮮。但如果你家成為了海城第一家引進酷兒的超市呢？如果你本人成為了酷兒的遼省總代理商呢？”
“啊……我操……是啊，那不就等於你的小靈通店嗎？全海城人用的小靈通都是你賣的，到時候全遼省人喝的酷兒，也都是我的貨？哎呀，那我豈不是牛逼大發了？因為喝飲料的肯定比買手機的人多啊！那你到時候會不會管我借錢，求我辦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