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懂得不能愛,不該愛,他卻還是無法自拔的愛上,隻因為,她先說愛,她先不管一切的想要證明她的愛。
可是,現在她卻說不愛……
愛上她的自己,讓他難忍,可不愛他的她,更讓他瘋狂!
陸南笙緩緩抬起眼眸,伸手輕輕一撥,就撥開了柳越川揪緊他衣服的手,淡淡的語氣卻帶著不言而喻的陰冷肅殺,“我說過,我跟她的事情,你彆插手。”
“南笙。”柳越川雙手垂在兩側,暗暗握了緊,繃緊的俊顏有認真跟陰沉,一字一句的道,“這一次,我正式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們的事情,我管定了!”
“……”
陸南笙眼神倏然與他認真而堅定的眸子撞在一起,柳越川一字一句,說得堅定不移,使他眼神眯了又眯,仿佛此時的柳越川,有多麼陌生。
至少跟那個他記憶中的柳越川,是有明顯相差的。
此刻,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這個弟弟,在正式跟他叫板。
最不想麵對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麼?
最不想跟他爭奪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還是來了麼?
陸南笙忽然一笑,笑得極輕,極涼,極沉,又極為暗淡,表情籠罩了一片陰霾。
他說,“你輸定了。”
語氣篤定,充滿勢在必得!
隻留下這句話,他轉身,朝外麵走去,不再去看任何人一眼。
或許,這也是注定的宿命,因為一個意外,而改變了他們命運的齒輪。
那些昔日裡相生相惜的畫麵,那個無話不談的兄弟,注定要在今天,跟他分道揚鑣,從此遠離。
這大概也是無法改變的命運,注定一生無法好好在一起……
病房裡隻剩下柳越川跟夏林倆人,待陸南笙走出去很久,柳越川依舊站在原地沒動,神情也是一片沉沉的陰霾。
他知道,當他說出那番話後,會有多傷陸南笙的心。
從以前開始,陸南笙就是一個極為寵愛又忍讓他的存在,明明隻不過是一個比他快一分鐘出生的人,卻硬是獨攬哥哥的角色,給他無儘安全保護。
此時他腦海中閃現的,是十歲那一年,當他被學校的同學欺負後,陸南笙氣衝衝地去找那些人同學算賬,最後卻被打得頭破血流還來無所謂笑著安慰他沒事的模樣。
從小他們兩個人就分離,他跟著父親,陸南笙跟著母親,母親另嫁他人後,陸南笙從此換了姓氏,從柳改成陸。
可是,換了姓氏變了身份,他們兄弟之間的惺惺相惜的心情卻從未變過,每一次隻要他有需要,隻要他被欺負,隻要他受了委屈,陸南笙總是第一時間站出來的那個。
可現在,一切都破裂了,他跟陸南笙之間的聯係,從惺惺相惜的兄弟,變成了對峙的關係。
而這一切,隻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已……
夏林站在病床邊,凝視著沉默不語,不移不動的柳越川,蒼白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她自然是有聽出柳越川那句話的含義,可愈是如此,愈是讓她恐懼,有種深深的罪惡感揮之不去,仿佛因為她的存在,有什麼東西在悄然改變著。
而這種改變,讓她有點懼怕,比他們當事人還要遠遠的懼怕。
一步一步,她走到柳越川身邊,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柳越川……”
叫了他的名字後,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在這個時候,說什麼都覺得自己虛偽了,安慰更是虛偽中的虛偽。
更何況,她發現自己喉嚨梗塞得也說不出來。
柳越川收斂了情緒,回過頭,仿佛沒事了一般,衝她安撫性的微笑,“你沒事吧?”
他開口卻先詢問她的狀況,這讓夏林更加難以自容,她咬緊了牙關,搖了搖頭。
“沒事就好,出去吧。”他拉過她手腕,不是那麼親密,卻也不是那麼疏離,“醫生應該也快差不多出來了,先出去聽聽醫生說什麼,看看程曉晴怎麼樣了,這些事情完了之後,我們就回去。”
夏林唇瓣緊抿,眼中有深深地無言愧疚,沒有說話。
手腕在他的大掌中有些溫暖,然而這樣的溫暖讓她感到了一絲寒意,從他身上蔓延出來的寒意。
甚至,她能感覺得到,他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仿佛是恐懼,仿佛是剛剛經曆了一番生死掙紮,他拉著她的手沒有多少用力,她也沒有抽回去,由著他拉著她出去。
然而,一顆心,難以抑製的顫抖著,有那麼一絲絲透徹心扉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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