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陶之夭夭!
總算是沒有辜負某些人的期望,陶夭非常及時地證明了自己留下來的價值。
雖說長城不是一天壘成的,胖子也不是一口吃成的,但是除了量變引起質變,我們還要知道某些時候,催化劑的作用也是不容忽視的。
鼬發現陶夭自回來後就處於一種被催化的狀態,她以一種回老家的姿態奔向了大蛇丸的故居。
搞得鬼鮫鬱悶不已,不斷向鼬抱怨廚房裡已經能看得見蟑螂了。鼬也不答話,徑直走進廚房,打開水龍頭,洗碗。
——“自食其力”的現身說法。
鬼鮫長歎一聲,深覺有必要跟這個妹妹談一談。
當然,這是後話了。
陶夭的“質變”發生在她進實驗室兩天之後。
傍晚時分,蠍在家裡做傀儡。一個傀儡剛做到一半就聽見“呯”地一聲——門被撞開了。架子最高層的傀儡搖搖晃晃,差點沒掉下來。
“蠍前輩!”
陶夭不知道要是剛才那個傀儡掉下來,會牽連整個房間變得一團糟,那麼,她就死定了。
確定那個傀儡不會掉下來後,蠍收回目光,慢吞吞地走出來,第一句話就是“鼬把你怎麼了?”
陶夭頭發淩亂,一個夾子胡亂地夾在頭頂,身上的衣服也因為剛才一路跑過來而歪歪斜斜的,最讓蠍無語的是,她竟然穿了兩隻不一樣的鞋子,並且還反著腳。
難怪他會有不好的想法。
陶夭翻個白眼,揚手一個小瓶子就飛過來。
“這是什麼?”
“解藥!”她抑製不住的興奮,“解你的傀儡上的毒的。”
這麼快?
好吧,雖然她的速度和成果讓他滿意,可畢竟是自己的□□被解了,蠍承認自己心裡還是有些不爽。這就直接導致了之後一段時間的製藥vs解藥大比拚。
此間唯一揀了便宜的是迪達拉,樂不顛兒地騎個大鳥每天兩頭來回跑,觀察當天的動向。但是俗話說了,樂極生悲。脾氣再好的人也是有底線的。他最後終於煩得蠍和陶夭受不了而達成統一戰線——蠍操縱傀儡拖住他,然後陶夭一個火遁燒得他隻剩一條內褲。
為此這孩子還生了好幾天的悶氣。
當然,這些也都是後話。
六月九日如期而至。
陶夭依言為鼬小小慶祝簡單的自製蛋糕和比平時略微豐富的晚餐。
這樣普通的形式讓他感到心安,並且,有種溫情的感覺。
但看見陶夭拿出酒的時候他暗暗驚訝了一把她什麼時候私藏的?
陶夭往杯子裡倒滿酒,笑眯眯地抬起頭,說“你十八歲可以喝酒了吧?至於我嘛……”她笑得更燦爛,“你就彆管了,反正不是第一次喝。”
她端起酒杯,開心地撞過去“為你的十八歲,乾杯!”
在他看來,她現在的樣子有點像三個月沒有沾過酒的酒鬼,於是心裡泛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鼬呡了一口酒,舌頭上傳來的辛辣感讓他不禁皺眉,抬頭卻見對麵的女孩仰頭將一杯酒倒入肚中,眼都沒眨一下。
那種不好的預感又增一分。
陶夭放下酒杯,一抹嘴,叫聲“哎喲”,就跑回房間裡去了。
再出現時她手中多了本冊子。
“呐,生日快樂!”
是什麼?
鼬翻開封麵,眼神驟然一緊,很快又恢複平靜。溫柔自眼底氤氳而起。
是畫冊。佐助和他的。小時候、在他們還未分開的時候。
每一張畫上還有她自戀的簽名;一朵桃花的右下角寫著個“夭”字。
“謝謝。”他是真心的。
“不客氣。”她輕描淡寫,甚至,有些大言不慚。
一般而言,忍者的預感都應該不差,優秀的忍者更是如此。
但是鼬看著陶夭,一時不能確定自己是否還擔當得起這句話。
他在此之前一直沒喝過酒,兩杯沒喝完就覺得嗓子乾澀。但對麵的女孩卻是一杯接一杯。很快,第一個瓶子就要見底了。這可是45°的燒酒!
預感之外的是她一直都很清醒,思維清晰,言語清楚,甚至都沒有傳聞中所說的喝酒後會話多。
除非,這點酒相對於她的酒量來說,不在話下。即便如此,他還是果斷地握住了她手中的第二瓶酒。
陶夭看著他,終於鬆開了手。
他並不想了解她酒量。
“籲——”陶夭心滿意足地放下筷子“吃得真飽,托鼬大人的福啦——”
完全看不出喝了酒的樣子。
鼬微微帶笑明明都是自己做的菜……
可他不知道,如果隻是自己過生日,她斷然是不會做飯的。最有可能的情況是睡覺前看了定在靜音狀態的手機上的未接電話和短信後,才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而那些電話和短信,不用看都知道是哪幾個人。
能過得規律而健康已是一個人生活的最好狀態。而所謂的有聲有色,純粹是扯淡。聲色都是需要觀眾的。活給彆人看的生活,注定不能長久。
平淡才是真。
陶夭自認為已經老了,心理上。
鼬在睡夢中翻了個身,依稀看見窗外多了個黑影,立刻警覺起來,輕聲下床。
陶夭坐在廊簷下,側靠著欄杆,兩條腿遠遠地越過一級台階,把腳丫子耷拉在下一級上。
“醒了?”她微仰著頭看天。
鼬在她身邊坐下,順手拿過她旁邊的水杯,放到自己的另一邊。
她轉頭,“乾什麼啊?那是蜂蜜水。”
鼬微微一愣,不自覺地拿過杯子放到鼻子下麵沒有酒味。
陶夭笑出聲來,接過水杯,喝了一口,說“放心,這點酒不值一提。”
鼬沒有接話。一時間,兩人誰也不說話,隻是沉默地看著深藍色的夜空。美麗安靜如此。
片刻,鼬打破沉默“為什麼要喝酒?”還喝了這麼多。酒量多是後天練就的,她之前還喝過多少?
陶夭剛想笑著說“給你慶祝生日啊”,可一看到他的樣子,就什麼也說不出來、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