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身一人的宇智波鼬在月讀之後還會剩下多少查克拉?他心中暗自盤算。
沉思之間忽而聽得一聲冷靜的言語“那邊是什麼人?出來吧。”
兜從藏身之地走出來,意味深長地微微笑道“好久不見,朱雀大人,宇智波鼬。”他記得不能去看他的雙眼。
“是你的幫手?”
應該是在問陶夭。
她並不搭理,揮袖便走,兜一時心急,說“你就這樣……”
他想說的是“你就這樣放他走?!”話未說完,回手指鼬時卻不期看到一雙猩紅眸子。
“兜君,彆看……”
他的身體已不能動彈。
陶夭扭頭看鼬,將笑未笑要怒未怒,一臉古怪的表情。
他轉過身去“我還有事,先走了。”
日已西斜。
陶夭給兜解開幻術後便馬不停蹄地趕回據點。一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一個是因為疲憊,而另一個是因為憤懣。
大蛇丸心情似乎不錯,微微笑道“陶夭,任務可順利?花了這麼長的時間可不太像是你的風格……”
後來才知道佐助那天滴血不沾衣地過了“千人陣”。
陶夭淡淡“嗯”了一聲,疲憊得不想講話。
兜說“大蛇丸大人,我們遇到了一個人。”
“嗯?”大蛇丸稍稍抬頭。
“宇智波鼬。”
陶夭靠在拐角處的牆上長吐一口氣,剛剛合上眼,就聽到一個戲謔的聲音“累得不輕啊。”
她睜開眼,馬上毫不客氣地說“佐助,扶我回房間可以嗎?”
這次倒是蠻聽話的。
她一頭倒在床上,踢掉鞋子,頓時覺得被窩才是真正的歸屬。
翻過身,看見佐助還站在床邊。她突然微微一笑,招手示意他靠近。
他一臉疑惑,卻仍然走近一步,還未完全蹲下身,她卻突然伸出手去,食指和中指並攏,在他的額頭上戳了一下。
他臉色驟變,驚訝不能,冷聲道“你乾什麼?!”瞬間起身抽出草雉劍直指她的眉心。
而她嘴角帶笑,已經悄然入睡。
她沒有收下鼬帶來的那枚戒指。
當時她覺察到附近有人靠近,與他對視一眼,下一秒兩人的距離已在五米開外。
他的手裡劍未用全力,但是卻開了萬花筒。
她暗歎一聲,隻得結印。雙手。
不知道第幾次進入月讀的空間了。
紅色的天空有雪一樣的東西落下,紛紛揚揚的,與天空相映成趣。細看才發現不是雪,是花瓣。粉色的桃花花瓣。
她微微仰著頭,似乎頗為欣賞自己製造出這幅場景。
身邊多出一個人影,同她一起抬頭看漫天的花瓣。
他握住她的左手,輕輕笑道“你的手裡劍術進步了不少。”
“拜你弟所賜。”她轉過頭,看他半晌,伸出手去蓋住他的眼睛。
“你說,”她聲音帶笑,“還有其他人在月讀裡約會的嗎?”
他勾起嘴角。大概,沒有吧。
“鼬,你可會後悔這樣做?”
他握住她的右手腕。她敵不過他的力氣,鬆下手來。她臉上仍然帶著淺笑,但眼中卻是悲傷。
他再次擁抱她,聞到她秀發上的清香,清雅、美好,在虛幻的世界中也這樣真實。
他伏在她肩上,低聲說“對不起。”
不是沒有歎息。
可惜,他在十三歲的那一夜就已經為自己安排好了一生的道路。她的出現,是這條路上最美好的風景,但是,卻不在他的計劃之內。
“鼬……”
“什麼?”他依然抱著她,嘴裡呼出的氣息撩動她耳邊的碎發。
其實,她想問,如果她把真相告訴佐助,他會怎樣?
會不會恨她?甚至,對她出手?
但她什麼都沒說。這樣帶有雙重試探性的問題,還是不要問的好。更何況,他們都是獨立的個體,做著自己的選擇,並為其負責。
戀人關係,本是你情我願的事。
“什麼事,夭夭?”他的聲音再低一分,更顯柔情。
“鼬,”她把頭靠在他的肩上,看著他的棱角分明的下巴,聲音沉靜,“回去之後,我打算將‘花祭’教給佐助。”
鼬張嘴卻是一串咳嗽。
她看著他,不發一言。
緩過來之後,他擺手笑道“我沒事。”
陶夭忽而也露出笑容,她單手翻花一樣繁複地結印,一邊笑著說“鼬,你還不知道我的‘花祭’完成到哪種程度了吧?”
天空中的花瓣突然就增多了,紛飛如鵝毛大雪。
她已能通過“花祭”來操控月讀的破解。
周圍的色彩逐漸淡去。彼此的麵孔也在慢慢消融。
他突然對她狡黠一笑,俯下身來。然後,她就感到嘴唇上一陣微涼的觸感。
她馬上對他怒目而視,回應她的卻是他眼中毫不掩飾的得意。
這是幻術中的最後畫麵。
陶夭想,戳佐助的額頭,當是對你的回禮了。
這個念頭隻是一晃而過,下一秒,她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