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陶之夭夭!
下山的後半程是鼬背著她回來的。
陶夭趴在他的後背上,側頭倚著他的肩,兩隻胳膊耷拉在他身前晃蕩。
“我的膝蓋都要累掉了。”語氣有些嗔怪。
這就叫得了便宜還賣乖。
鼬揶揄她“膝蓋掉了揀起來再裝上。”
這話聽起來實在有些驚悚。陶夭自動在大腦裡把它轉換成畫麵,卻忍不住“噗”地一聲笑出來。
“哈,鼬,原來你也可以這麼有趣……”
當事人卻是一副無辜的樣子,道“是嗎?但我覺得很負擔呢。”
“哦?”她轉過頭,氣息就在他的下頜處。
“路途遙遠,背上還有個‘龐然大物’……”說到這裡,語氣中的調侃意味,已經不言自明。
陶夭應該後悔錯過他此時的表情。
他嘴角上揚,眼睛也柔和地彎起來,其中的狡黠,一看便知。
之前二十年未曾用完的表情,似乎是想在這兩日統統用儘。
“好吧,”她不為所動,舒舒服服地說,“那你要我怎麼感謝你呢,朱雀大人?”
反正被攆下去數石階是萬萬不肯的。
“唱首歌吧。”他很快接到。
她歪過頭,試圖在他臉上找到“早有預謀”的蛛絲馬跡。未果。
於是略一思索,開口唱道“我的小時候,吵鬨任性的時候,我的外婆總會唱歌哄我。夏天的午後,老老的歌安慰我,那首歌好像這樣唱的天黑黑,欲落雨,天黑黑……”
時光倏忽回到三年前的賀茂祭。
彼時,她在月色清冷的樹林中淺淺低唱《水調歌頭》。他心有觸動。然一切都在原點,還未開始。
如今,她略略有些慵懶的聲音就在耳邊,他卻忍不住心下惆悵。
下山不多時,又開始飛起小雨。
他們撐著傘,在傍晚的細雨中悠然並肩走回旅館,是多少人眼中美麗的風景。然而其下的隱忍與殘酷,隻有他們二人知道。
縱然把一日當作十年來過,也免不掉有結束的那一刻。
這句話在第二天就得到了驗證。
午後,鼬對陶夭說“我有事出去一下。”
陶夭看著手中的書本,問“他們已經來了?”
這個“他們”,指的自然是佐助一行人。
“快了。”鼬說,聲音柔和了一些,“我不想讓他們找到這裡來。”
陶夭抬眼看他。
“在這裡等我。”他看著她的眼睛。
“好。”她點頭。
她比他更了解接下來的事情——今天才三月十三日,但隻因他的一句“等我”,她便不忍道出實情。
她在他的心裡,並非沒有分量。
但,還是不及佐助的吧?
鼬回來的時候已經暮色四合。
在院子裡就已經看見她坐在窗前,單手支撐著下巴,眼神遊離。
屋裡竟然沒有開燈。
他隻覺心頭驀地一痛,快步過去推開門“夭夭?”
她收回視線,轉頭看他一眼,淡淡道“回來了?”
一邊站起來,伸伸腰,說“去吃飯吧,我都餓死了。”
他突然伸手拉她入懷,視線越過她的肩膀,看到桌上的書——仍然是停留在他走時的那一頁上。
他緊緊擁住她。
陶夭在他懷中輕笑“怎麼了?”
“沒有。”他靜靜答道。半晌,又說,“隻是想抱抱你。”
“嗬,”她笑,這真的是宇智波鼬?忍不住揶揄他,“我不知道原來我還有抱枕的功能。”
他終於也揚起嘴角,扶著她的雙肩,意欲張口,卻還是隻發出一聲歎息。
他神情有些無奈,然而眼中卻是毫不掩飾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