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沈老師說這次行程很長,先得坐很久很久的馬車到N省的C市,再慢慢倒騰才能到目的地。我問他這次調查啥玩意兒,李哥搶先說到:“去N省草原,當然是找北方遊牧民族的東西,我考考你,你猜是哪一個?”
我心說我一個學堂渣,能知道個啥?但腦子裡一想,去N省嘛,肯定是找蒙古人的,對,像忽必烈之類的的不就是蒙古人嗎?忽必烈是元朝的大爺,於是我開口就答:“一定是元朝人的。”
他們仨聽了同時噗嗤一笑,我看到連司機都在笑,我知道這個答案不妙。沈老師對李哥說:“算了,你一師兄考師弟,害不害臊?”
我問沈老師到底是找啥?沈老師笑著說:“著什麼急啊,到了不就知道了。”
在馬車上坐著是真的讓人難受,還好我們四個湊了一桌牌,雖然路上條件艱苦,但也算有個消遣。我也逐漸發現李哥是那種能說會道、口若懸河的,而孫哥顯然老實很多,倒和剛騾子有些相像,隻不過體型比起來瘦很多。
我們打牌打累了就靠著歇一會兒,看外麵發呆,車夫唱著我也不知名字的音樂,居然有一種顛沛流離的滄桑感,倒是有些應景。
在車上,我們的夥食也就是最經典的乾糧加水,雖然乍一聞很香,但是一連吃了這麼多頓也吃膩了。直到第不知道第多少天中午,都快吃便秘了,我們總算是到了C市。
一下車,真是體驗到了二月春風似剪刀,N省的風吹得我臉生疼。沈老師帶著我們,去驛站旁邊一家家常菜吃完午飯,就讓倆師兄帶著所有行李坐著安排好的車先去了。
我問他:“我們為啥不跟他們一起走?”
沈老師說:“彆著急,咱還得去拿點東西,你跟著我就行了。咱還得在他們前麵到呢。”
於是我就跟著他,打馬車去了一個地方,下車一看,好嘛,居然是個救援隊的基地。我心想,這也沒毛病,要是我們在野外迷了路,或者說走失了,早點來打打招呼,到時候也好有人來救我們。想到這兒我心裡同時有些擔心起來,看來這趟還真有些危險?
沈老師敲開門兒,跟裡頭打了聲招呼,帶著我駕輕就熟地走進去,直上二樓進了一個辦公室,裡麵坐著的那男人一見沈老師,高興地從椅子上蹦起來,衝上來跟沈老師來了個熱情的擁抱。
談笑之間,我知道這人是沈老師的老相識了,姓王,而且倆人關係很好一直很好,隻恨當初沒能同在一個城市發展。沈老師每次來這邊,必然是要來探訪他的。於是不可避免地,晚上我又被王師傅拉著一起吃飯喝酒。
聽倆中年男人吹牛,有時候也是挺有意思的,沈老師和王師傅都是性情中人,品性也很像,都是那種老不正經的頑童,互相借酒勁兒一邊吹自己,一邊損對方,你來我往,十分有趣。
而我在一邊聽著,嘴裡一直在吃菜,因為王師傅請客,點的都是各種草原牛羊肉做的菜,不給他吃完簡直是暴殄天物。等到折騰完了,王師傅把我們送到一家客棧,說明兒早上再來接我們,才依依不舍地告彆回去了。
我挺著吃得飽飽的肚子,躺在客棧的床上,這一刻跟前些天的風塵仆仆相比,實在是太舒服了。
第二天,沈老師八點多就把我叫起來,我們洗漱之後就坐著王師傅的車去了救援隊。在他辦公室吃了些當地的特色早點,有焙子,炒米,蒙古包子,喝的是熱乎乎的奶茶。
之後,王師傅問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出發去會和地點,沈老師點頭稱是。
於是我就跟著他們兩個走到樓梯口,然而我們沒下樓去開車,而是上了兩層樓。打開一扇大門之後我發現我們是來到了屋頂,我正納悶要拿些什麼東西呢,一抬頭,看到出現在眼前的東西不由大吃一驚,我靠,不是吧,我們要坐大號的孔明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