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手拉手走到村裡一處大樹下,樹下正好有兩塊石頭,不知是不是村民平時用來乘涼用的,我們正好得了個地方歇歇腳。
我跟蕭芳一起坐下,這塊石頭也正好能坐兩個人,蕭芳還是靜靜依偎在我身旁,隻要我不和她講話,她就害羞得不好意思開口。我轉過頭看向她,她也看著我,一時間四目相對。
突然,我的身體仿佛不受控製了一樣,猛地一下撲過去親住了蕭芳。她明顯被嚇了一跳,想要躲開卻沒來得及,這下直接從眼對眼發展成嘴對嘴了。
雖然一時間我非常激動至極,但是我很清醒,我知道剛才我的大腦沒有下達這樣的指令,但是確確實實這麼做了,這是為什麼?
蕭芳還是想逃開,但是此時我才發現我的手竟然已經緊緊地抱住了她,她根本掙脫不得。我更加奇怪了,想鬆開手,但是自己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這下蕭芳羞急了,猛地身體下滑,直接脫出身去,我沒想到,自己二話沒說,站起來又去撲她,不過這下被她躲開了。
我知道我已經不對勁了,根本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於是我大喊一聲:“快跑!”聲音剛發出來,我的嘴就猛然閉上,牙齒狠狠嚼了一下舌頭,把我眼淚都疼出來了。
蕭芳見狀,就開始往駐地跑,而我,依然不受控製地追了上去。我努力停下自己的腳步,發現根本是徒勞,仿佛那都是彆人的手腳一般。我想說點什麼,但是嘴閉得緊緊的,隻能從鼻腔發出一點哼哼聲。
我心想還好這會兒村民也都不在外麵,但要是到了駐地被彆人看到這場麵,那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但又是一瞬間,我仿佛感受到了自己的手腳,但是那一瞬間我沒想邁出步子,但是身體向前衝的慣性巨大,直接把自己向前丟了出去。還好我反應過來了伸出手去一撐,才沒把臉拍在地上,不過感覺手心被地上的小石子兒刮得火辣辣地疼,心中暗自叫苦。
蕭芳見狀,也停了下來,但是有些不敢靠近我這邊。我從地上爬起來,發現這會兒身體已經正常了,便對她說:“你彆太靠近,我剛剛有點不對勁。剛才……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卻一言不發,也沒有再靠近我。我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發現兩隻手上果然都是血跡,還好衣服褲子倒是沒有磨破。
我跟她說:“對……對不起,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她說:“你走前麵。”說著遠遠站在路邊給我讓出一條路來。
我點點頭,就走到前麵去,我們就像押解犯人一樣,一前一後這麼回了駐地。
還好此時時間也已不早了,院子裡並沒有人,蕭芳進院之後直接自己跑進了宿舍。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再一次到了熟悉的水池邊上去衝洗傷口。
我回到屋裡,跟宿舍的小男生們一陣打趣,就躺回了自己床上。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以前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是完全不受控製的。但是回想起親蕭芳,還是非常激動。
第二天,氣氛有些尷尬,早上雖然她沒有體現出對我的不滿,但是明顯有了些“距離感”。上工的路上,她都默默走在我後麵。
到了探方裡,我識趣地找了個角落自己蹲下,活像一個蹲在牆角的罪犯。
“蕭芳,你彆生我氣,我昨天……”
“生氣,生氣有什麼用呢,反正你要對我負責。”她低著頭輕輕地說。
我被這話說得,心花怒放:“我當然會的!但是昨天真的很奇怪。”
“怎麼了?我也覺得你很奇怪。”
“昨天一瞬間我的手腳就不受控製了,但是我摔倒那一下,又突然恢複了。我以前從來沒遇到這情況,你聽說過嗎?”
她想了想,說:“聽起來像是被控製了。但是……”
“但是什麼?”
她臉紅了:“但是誰會控製你……你不是在騙我吧?”
“沒有,真的沒騙你,我怎麼會騙你呢。”
“那我也不知道了。”
細想之下,昨天也沒什麼東西能控製我啊?我們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莫非?我背後一陣冷汗。莫非有人在暗中監視我們嗎?就跟上次盜肉靈芝一樣。
思來想去,也隻有這個解釋最為合理,可能性最大。
我把我的推測告訴了蕭芳,她想了想,然後點點頭:“也許吧,這附近可能真不安全。不過還好,歐陽老師安排接我們的馬車隊過兩天就到了,我們這兩天多多注意就好。”
我點點頭。
平靜的日子過了一天,第二天早上,歐陽老師約我中午一起去老村長家,等於吃個告彆飯。我知道必又是少不了喝酒,但這事兒也是推脫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