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在牢房裡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裡鬥爭,真的上了車整個人都放鬆了。不知不覺中,就睡了一覺。
待我醒來,馬車還在走,蕭世榮坐在我對麵看著我。
我揉了揉眼睛,問他:“我們還有多久到?”
“快了。”
我醒了醒神,想了想,我還是有很多東西要問這個家夥。
“我說,你有詳細的計劃了嗎?”
“沒有。”
“什麼,沒有?那你也敢把我弄出來?”
“你膽子怎麼這麼小?很多事情是要隨機應變的,計劃趕不上變化。”
“再怎麼說,這三個地方隨便一個都不是隨便能進去的,你像高祖的長陵……”
“我們不去長陵。”
“你不是說高祖嗎?怎麼不去長陵?”
“他又不是埋在那兒。那邊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那到底在哪兒?”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對了,你們是怎麼知道這三件東西是在這三個地方的?”
“這有什麼難的?”
“那麼多人都沒找到,你憑什麼這麼確定?”
“嗬嗬,因為他們跟你一樣蠢。要我給你上上課嗎?”
“那你倒是說啊?”
“唉,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太阿劍是由鑄劍大師歐冶子和乾將用神鐵共同鑄成的,戰國時期一直放在楚國,後來被秦帝得了,再後來,項羽找了三十萬人挖秦陵,找到了太阿劍,就成了他的佩劍,後來他被高祖殺了,太阿劍自然也歸了高祖,被他帶進了墳墓,到現在還在那兒。紫金玉袍是商王的傳世之寶,傳說穿著便有紫微真元護體,刀槍不入,隻可惜後來周滅商,紂王穿著它就自焚了,後來被周武王得了,賜給了旦公,旦公也不是一般人,所以這東西的下落自然不會有太多人知道。至於傳國玉璽,秦帝跟所有人都開了玩笑,因為他太喜歡傳國玉璽了,造了兩塊假的,一塊扔進了洞庭湖,一塊留在世間給彆人搶著玩,真正的那一塊,早就被他帶進棺材裡了。”
聽罷此言,我心中不禁有些不安,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或者說他們家族到底是什麼樣的家族,能夠對這些東西這麼了解,簡直如數家珍一樣。
蕭世榮接著竟然頗有些感慨地說:“要說這三樣神器,雖說得一件便可逆天改命,隻可惜似乎每個人都被它們捉弄了。無人能敵的楚霸王自刎而死,無人能傷的商紂王自焚而死,權可通天的秦帝老死。當年秦帝已經發覺要去尋找長生不老藥,隻可惜時間不夠,而且不得其法。”
“那按你這麼說,我們同時得到這三件東西,那豈不是?”
“你知道意味著什麼,不過那是你的事,我隻要救我妹妹。”
“我也隻想救你妹妹。”
“嗬嗬,到時候再說吧。”
“那按你這麼說,這幫人都是黃帝血脈的後人了?”
“不錯,不過你們這一脈的人數在曆史上是不斷降低的,當時有很多支,很多人,現在嘛,目前我找到的就你這一支。”
“聽起來你是故意在找我們?”
“不,我就是要靠你救我妹妹。”
他既然對曆史上這些事情都這麼了解,對我這所謂的黃帝後人血脈也很了解,這至少再一次說明了他們並不簡單,但究竟哪裡不簡單,我卻難以得知。
“那說一說我們大概的計劃吧?我也不能什麼都不知道。”
“先拿太阿劍,再拿紫金玉袍,最後傳國玉璽,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對,就這麼簡單。”
“簡單嗎?你不考慮彆的嗎?”
“彆的到時候再說。”
得,我覺得他就是故意瞞著我,問也問不出彆的,我索性也不再多問了。
我轉頭看路,這才想起來車夫一直在這兒聽著我們說話,我給了蕭世榮一個眼神,意思這些事他能知道嗎?
蕭世榮說:“沒關係,他是聾子,聽不見的。”
又開了好一會兒,馬車到了一個我根本不知道在哪裡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下車一看,一幢孤零零的大宅子像樹木一樣長在這裡。從周圍植被的品種來看,這裡和他搶走蕭芳的地方應該不遠,但是他們究竟是如何假造身份躲開這個世界的?
蕭世榮讓剛才那個車夫打開那扇厚重的大門,帶我走進了宅子。走進來我就感覺,這房子的年頭絕對不少,而且麵積很大。但我此時也無心欣賞,跟著他快步向裡走,我現在想的隻有去看蕭芳。
但是不自覺地,在我穿過一個個守衛向前走動時,我的目光還是被他們家裡的擺設所吸引,有各種大小各種材質的古物,大如石獅子,畫像石,青銅器,小如瓷瓶釉碗玉雕花,開個收藏館也是應有儘有,我心裡暗想,他們家不會是盜墓世家吧?從哪兒弄來的這麼多文物?
蕭世榮隻管帶路,他帶著我上了二樓,走進一間屋子,來到牆邊輕輕打開一扇窗戶,然後給我使了個眼色。
我走到窗戶邊,從窗戶往下看,果真是她!她正躺在一樓的一張床上睡著,臉色看起來確實不好,也像瘦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