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還要滔滔不絕地說下去,蕭世榮第一個打斷了他:“行了,彆說沒用的,你告訴我要怎麼破解就行。就算看著是假的,我們也不可能一個個去試吧?”
“據我所知,幻術也是一種法術,一定會有一個施術的人,或者物,如果像您剛才說的,這裡沒有彆人也沒有彆的,子房他老人家也去了那麼久了,施術的一定就是個物件,我們隻要把它毀了就行。”
“物件兒?真的假的?”我表示非常懷疑。
“一定是的,子房是把自己的作幻的法術附在這裡的一個什麼東西上了,我們進來之後才會被幻術迷住。”
“某種東西?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那個蒸汽機嗎?”我問他。
“不可能,蒸汽機再怎麼樣,那也隻能提供機械能,維持幻術的一定是其他東西。”蕭世榮說。
那還有什麼?總不可能是那隻夔吧?那畜生也太不靠譜了,也不可能是這一地石人,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呢?我們進來之後好像也沒彆的什麼東西。
“它不在這兒。”蕭世榮說。
“你的意思,他是某種寶物嗎?”我問“大曆史學家”。
“也許吧,能吸附靈氣的,必然不是尋常的東西,或許是寶物。”
“那剛才那些耳室裡,寶貝多了去了,我們要一個一個找嗎?”
“不是,它們都不是。真正的寶物,是有靈氣的,那些東西不過是財寶。”
我點點頭,一路上我們確實沒看到什麼有靈氣的東西。那麼問題來了:“不知道它是什麼,不知道它在哪兒,我們要我們要怎麼解決它呢?”
“嗯,話是這麼說不錯,但是幻術不足為患,殺傷力是最有限的。我們隻要能做到不受它乾擾就行。”
“等等,你說得意思,我好像遇到過!”我這才想起來,當時我偶然得到這魘幻珠,也是被它迷了眼睛,產生了不少幻覺,甚至看不到陽光,莫非二者異曲同工?
我便將這段經曆講給他們聽,大曆史學家聽完點點頭:“是一個意思,不過……”
話還沒說完,蕭世榮已經不耐煩地說:“既然你最有經驗,那就趕緊想個辦法。”
“喂,老子也不是神仙啊,上回是有能人點撥,我把寶物解決了才走出的困境。你有本事點撥我一下?”
周遭陷入了沉默,顯然,沒有人知道要怎麼辦。我至今想起來當時處理魘幻珠的方法,還是心肝一顫,滿背冷汗,太惡心了。希望此時此地我不用做這樣的掙紮。
沒人再說話,我也懶得起這個話頭兒,便走到三個洞的前麵,重新開始觀察他們。
如果當真隻是幻術,讓他們看起來和我們認為的一樣,那麼,這第一個分岔口的中間和右邊的兵俑,手指頭應該還在。
我走過去,抱著驗證的心態去戳了一下中間那條路裡兵俑手上空著的地方。戳過去的一瞬間,雖然看著是戳空氣,實則非常結實。
這下子,我心裡算有了底。看來,他沒想傷害我們,否則,僅僅利用視覺上的問題,就足以把闖入者置之死地。也許設置這樣的機關也是等我來破,順手讓其他進入者知難而退。
那麼,要怎麼破解呢?這才是擺在我麵前最大的問題。我仔細觀瞧這些兵俑,顏色?很統一。排布?很規整。表情?都十分嚴肅。那麼線索在哪裡呢?
蕭世榮還是坐在石人身上不高興動彈。曆史學家畢竟還是和我處得比較好的,和另外兩個沒怎麼露過臉的人過來一起打著油燈看。
然後我們四個看了半天,都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也許,這其中並沒沒有什麼玄機。
我手裡還抓著一進來,從兵俑那兒順過來的寶劍,說實話拿了一路我也是非常的累,但是拿在手裡的感覺就是讓人愛不釋手。我把寶劍在手上轉了個方向,直接插在地上,像跟拐棍似的,扶在上麵節省力氣。
大曆史學家看了我一眼,略帶開玩笑地說:“你這可真是有些暴殄天物啊。”
“沒辦法,這兒也沒個妖魔邪祟需要我出手的,俗話說飛鳥儘,良弓藏,妖魔滅則神兵無用。”
蕭世榮的幾個手下倒被我這番言論逗笑了。唯有蕭世榮,一臉嚴肅,盯著我的手上,若有所思。
“蕭大少爺,想什麼呢?”我問他。
“武器,劍。”
“劍?劍怎麼了?”我又費力把劍從地上拔了出來,在油燈光下,它甚至還有點晃眼。
蕭世榮搖搖頭,用燈光重新向三個洞裡的兵俑照了照,然後說:“要你們有什麼用?這都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