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占病美人師尊重生!
遲寧身子縮了縮“這,這怎麼行呢?”
“師尊受傷,做徒弟的當然要關心一下。”沈秋庭的手從遲寧的肩膀往衣襟上滑。
遲寧很抗拒,但並不知道這種強烈抗拒是哪裡來的。
“你彆這樣。”
遲寧往後退,小臂不小心撞上床頭,嘭的一聲,很響。
這動靜把沈秋庭的理智拉回來些。沈秋庭眼中原本有流星尾的光,光束一閃而逝,留下黑沉的光。
這之後,遲寧再沒見沈秋庭做過什麼出格事。
沈秋庭願意陪他說話,陪他整個下午和黃昏。
卻不願意帶他出門。
沈秋庭說,現在是夕陽日落的時分。
遲寧眨眨眼“但我看不到呀。我們現在是在哪兒啊?”
沈秋庭不答,掌心幻化出一枚靈石拋在半空,靈石發出一道光,投在牆上,牆麵上顯出奇妙的景來。
似乎把外麵的小世界搬來了。
沉悶的石室裡映著橘粉色的晚霞,
遲寧多日未束發,青絲垂著,一縷發梢在轉頭時蹭過沈秋庭手背。
遲寧沒注意沈秋庭的視線一直在他身上,渴望中帶著三分柔軟,像石子投在湖麵,最先激起來的那圈漣漪。
層層疊疊,看似洶湧,拍在岸上的時候輕柔和緩。
沈秋庭幻想過無數次獨自擁有遲寧的時刻。
沒有一次契合於此刻現實。
他把遲寧關在這裡,獨處,卻沒生出一點欲念。
他看著遲寧的側臉,琉璃般的眼瞳裡倒映橘粉光,往下是白淨的後頸,脊背上凸出的蝴蝶骨。
遲寧天生就該是這樣,有種不可侵犯的美。
第一次見遲寧時,沈秋庭也這麼看著遲寧,煙花在他們麵前的天空中綻開。
沈秋庭當時還不懂愛恨。
但他確定,那是他一生最心動的時刻。
遲寧轉過頭來,青絲再次觸碰到沈秋庭,他覺得這位徒弟是個溫柔的人,所以決定跟他商量一件事。
遲寧伸出手腕去,如瓷如玉的皮膚上赫然顯出一道紅痕,是被鐵環磨出來的“能解開嗎?我不亂跑。”
“疼?”
遲寧點頭“嗯。”
沈秋庭“還要再等幾天,到時候就安全了,相信我。”
“這樣啊……好吧。”
失憶後的遲寧很聽話,安靜又愛笑。
沈秋庭總覺得他像隻貓,眼睛絢爛,樣貌漂亮。
遲寧頭疼嚴重,偶爾深思時頭痛欲裂,因此很難集中注意在一件事上。
見沈秋庭不給他解鎖鏈,遲寧轉而去看小桌上的白瓷瓶,指著瓶中花說
“這個,怎麼一直不凋謝?”
三春桃開了,沈秋庭折了一支帶給遲寧,插在瓷瓶的淺水中。
“我每天都換新的來,那時候你還沒醒。”
“每天早上嗎?”
“看你一眼,我就走了。”
遲寧能感覺出沈秋庭很忙,但後者又不願透露他在忙什麼。
遲寧很快把這幾句對話拋在腦後,專心地看花。
他凝出些許靈力在指尖,把那團光芒化成和桃花一樣的粉色。
遲寧用指尖戳了花瓣一下,桃花顫動幾下,螢火蟲散去般墜落。眨眼的功夫,瓷瓶裡剩了空枝,幾瓣粉色飄落到遲寧的衣袖上。
“天氣都已經這樣暖和了。”遲寧說。
沈秋庭“想出門嗎?”
“可以嗎?”
遲寧立刻抬起頭問,眼神亮晶晶的。
他時常這樣笑。
每個笑容都讓沈秋庭晃神。
“可以。”
遲寧“也是要等幾天對嗎,把這個鏈子摘了。”
“對。”
沈秋庭得償所願,這段時間美好得不現實,像陷進天鵝絨一樣的美夢裡,
他原本要墜落於萬丈深淵,一朵雲突然出現,托住了他。
顧淩霄從他手中搶走的,沈秋庭終於拿了回來。
沈秋庭有時候很不懂顧淩霄,擁有遲寧不就夠了麼,何必要炎北,何必管天下。
“我說過很多次要帶你走,我找到了一個地方……”
“什麼?”遲寧不懂沈秋庭在說什麼。
“師尊在這裡好好呆著,這是我要做的一件事情。”
沈秋庭走出石室,在室外加了三道禁製,
便有一人從角落中走出,低頭聽令。
“事辦妥了?”沈秋庭問。
那位手下黑袍遮住全身,戴蒼青色獠牙麵具“是,屬下按王上的命令在顧淩霄的必經之路上設下埋伏。山體傾塌,屬下等人在那處等了兩日兩夜,顧淩霄都沒能出來。”
“應該是……”
沈秋庭抬手示意屬下噤聲“不能放鬆警惕,繼續盯著。”
“是,還有大量人手繼續在那處埋伏。”
見沈秋庭滿意點頭,麵容不像之前那樣沉鬱,那屬下大著膽子問
“王上的心情很好?”
沈秋庭,但嘴角沒忍住彎了彎
“彆亂揣摩,好好準備一下,過幾天我要帶他出門。”
手下當然知道“他”是指誰,沈秋庭的做的很多事都是為了那個人,
在手下們看起來不理智的事情,沈秋庭都可以為了“他”不計後果,奮不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