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占病美人師尊重生!
顧淩霄又吻他。
在逼仄隱秘的房屋一角。
桌沿硌著遲寧的後背,遲寧腰肢後仰,在嘴角被啄吻後偏了下頭,躲過去。
“幼稚。”遲寧說。
顧淩霄追逐上來,舌尖在遲寧緊閉的齒列上掃過,向下在下唇咬了一口,含糊道“我才沒有阿寧想的那麼幼稚。”
但這個動作就很幼稚啊。
遲寧這麼想著,但胸膛劇烈起伏,擂擂心跳震著耳膜。
這樣的顧淩霄太讓人心動了,明朗又率直,耍了個小把戲後馬上湊過來要糖吃。
上午的日光透過門上的格子照進牆內,兩個人的影子被拉得細長,緊密相貼。
遲寧的嘴唇水紅的,腫了,像酒漬櫻桃,想把它咬破了就能嘗到裡麵甜的果肉。
顧淩霄給人片刻換氣的時間,又把遲寧的腰摟緊了。
此時外麵響起人聲“院子裡的人呢,一個都沒有?怎麼哪裡都找不到?”
是宗岱。
遲寧聽著宗岱的腳步聲一下一下近了。
接著是門響,貓爪拍在木門上,小橘貓輕輕地叫。
宗岱明顯是注意到廚房這裡了,他問小貓“師尊他們在廚房,你聞出來了?你不會隻是想去吃東西吧。”
缺氧感很嚴重,整個身體像要飄起來,遲寧推顧淩霄,對方完全不為所動。
“反鎖了,他們進不來。”顧淩霄說。
可宗岱沒有輕言放棄的跡象,一聲聲敲著門,嘴中念著,似是什麼急事“裡麵有人嗎?師尊?”
遲寧眼底的水汽裡起了漣漪,圓潤的指甲在顧淩霄背上劃過“顧淩霄…你瘋了!”
“也不是偷情,他們推門進來又怎麼樣?”顧淩霄理所當然道。
遲寧被抱坐在桌上,顧淩霄擠進他腿間,依然吻他,又凶又綿長。
遲寧的全部空氣都被攫取殆儘,像溺在水中。
顧淩霄很擅長這樣,一次一次衝破遲寧的底線,再甜言蜜語地哄,把遲寧一點點圈入他的勢力範圍內。
完全占有。
遲寧羞恥萬分,他從沒做過這麼大膽的事情。
被壓在逼仄的小廚房裡吻,而他的大徒弟就站在門外,薄薄的門板看起來那樣老舊,能擋住裡麵的水聲嗎?
遲寧要被顧淩霄同化了,同樣變成一簇火,急劇燃燒,從頭到尾渴求對方。
從桌沿上下來時,遲寧的腿還有些軟,
顧淩霄來扶他,被遲寧用瑞鳳眼一瞪。
顧淩霄慣會服軟“對不起,但是阿寧太甜了。”
遲寧不用他扶,徑自走去開門。
看著遲寧的背影,顧淩霄麵上不顯,其實心裡嘴角都要咧到天上去。
他從昨晚一直興奮到現在。
遲寧看著他,眼神那麼軟,說讓他不要走。
當時沒回答,是因為他太驚喜了,驚喜到腦仁都發木。
遲寧今天就算不來找,顧淩霄也會忍不住去找他。
遲寧還從來沒要求過顧淩霄做什麼,昨晚是第一次,小心又猶疑。
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在遲寧心裡不一樣了。
顧淩霄憋笑憋的辛苦。
房門打開,遲寧臉有些紅,而他身後的顧淩霄臉不紅心不跳,神色如常。
看到遲寧嘴唇紅成莓果色,宗岱撓撓頭,心裡有一萬個問號“師尊師弟,你們在裡麵乾什麼啊,敲門都沒聽到?師尊剛吃了辣嗎?”
遲寧答非所問,眼神無意識地瞟向彆處“你來是有什麼事嗎?”
“哦!”宗岱終於想起正事,“師祖叫您去呢,好像是有什麼話要講。”
顧淩霄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遲寧是來和他獨處的,偏被叫去看那個老神仙。
遲寧點了點頭,走下台階,誰料宗岱的話還沒說完“也讓師弟同去!”
兩人走後,宗岱還暗自納悶,這廚房小小的一間,平平無奇的,兩人為什麼在裡麵呆那麼久?
小橘貓躥跳著,往台階下跑,想跟著一起。
“你湊上去乾什麼?”
宗岱把金猊撈到懷裡,一摸小貓的軟肚皮,不對,怎麼圓滾滾的。
“你不會懷了貓崽吧。”宗岱一本正經地問,思路順利被引歪。
小貓一爪子拍在宗岱側臉上,把宗岱拍得偏了過去。
這一下尖利的指甲縮在肉墊裡,還算留情。
它隻是吃多了,昨天晚上顧淩霄做的所有不成功的飯都喂給它吃了,能不撐嗎。
而且他是公貓哦。
宗岱臉被拍得變了形,仍執著地說“不行,要帶你去做個全麵檢查。”
被宗岱鎖住的橘團子張開嘴,朝宗岱的胳膊露出尖牙,咬。
……
往青楓的院子裡去,一路風搖草木。葉片舒展著,正慢慢長成夏日裡的形狀。
顧淩霄陷在金色陽光裡,整個人明亮又熾烈,他心情很好,話也多“阿寧跟我講講,青楓是什麼樣的人。”
遲寧又糾正他叫“師祖”。
顧淩霄“不叫師祖,如果非要叫師祖的話我就不做阿寧的徒弟了,我們做道侶好不好。”
遲寧歎口氣,不再強行要求“我師父是個隨和的人。”
顧淩霄不同意“但他看起來很不近人情,一點也不隨和。”
雖然顧淩霄從前沒見過青楓,但聽傳聞說,青楓也是個冷性子。
修真界曾有人說遲寧很像青楓,冷心冷肺,獨來獨往。
顧淩霄覺得他們眼瞎,哪裡像了,遲寧隻是不善交際,但心裡比誰都要柔軟。
而顧淩霄認為青楓不是這樣子,清冷冷的神仙,說話時挺刻薄。
遲寧繼續說“師父對身邊親近的人很好,不過外人很不容易接近他。他會開玩笑,長輩做的一切他都會學著去做。可我始終覺得沒一個人能徹底了解他,他似乎天生如此,無情無欲,是驚才絕豔的修士。”
顧淩霄忽然問“對親近的人很好?那對解九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