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軍候對李正躬身行禮,然後來到座位上坐下,說道:“司馬大人。太守大人自從進入房陵之後,兩次擴軍。而今眾增至三四萬人,必然有所圖謀。您認為太守大人,要對誰動手?”
李正本人便是銳意進取,野心勃勃的人。他所提拔的人,大多也都是如此。這王軍候,便也是渴望建功立業的人、
李正放下竹簡,笑著說道:“此事我已經計較過了。北方曹操太強,不可與之爭鋒。所以剩下不過東攻襄陽,西入漢中。”
“司馬大人認為,太守大人會攻東,還是攻西?”王軍候緊接著問道。
“不知。但我知道若太守大人攻打襄陽,我大概是個前鋒。若太守大人攻打漢中,我大概是留守。”
李正說道。
李正話不敢說的太滿,但就是這麼個意思。
“為何會如此南轅北轍?”王軍候愕然道。
“張魯心在巴蜀,而房陵本是他舍棄之地。若是太守大人攻打襄陽,張魯必定不來爭奪。而襄陽劉表與太守大人有仇,房陵本屬荊州。若是太守大人率兵攻打漢中,劉表必定派人來爭房陵。我部士卒最為精銳。若打劉表,我自為前鋒。若打漢中,我必為留守防備劉表。”李正自信道。
“原來如此,不管是先鋒還是留守,都是大功一件。”王軍候聞言恍然大悟,欣喜道。
“快下去好生訓練士卒吧。追隨關太守功名利祿唾手可得。”李正笑道。
“諾。”王軍候轟然應諾一聲,抱拳離去了。
“到底您想打誰呢?”王軍候離開之後,李正不免想了一想,隨即失笑一聲,搖搖頭又拿起了魏無忌兵法,繼續鑽研學習。
我是房陵大將,不需要動腦子要打誰。
隻需要太守大人一聲令下,我動手便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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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所部隻是其中之一,房陵郡此次征召的新卒,平均分配到了各領兵大將的手中。
房陵北部,漢水南岸的布集市之東西,分彆駐紮著丁奉,廖化大營。此刻集市已經十分熱鬨。
往來的船隻,商人絡繹不絕。集市形成了小鎮規模,生活著許多依靠布匹生意而活著的百姓。
這個小鎮也有了屬於自己的名字,叫布鄉。
這一日上午,陽光明媚。北方的漢水十分平靜,這平靜隻是暫時的。待到夏天,雨水增多之後,漢水就會開始波濤洶湧起來。
不過布鄉這一帶的地勢很高,便是發大水,也不會把這一帶淹沒。
集市建設在這裡,非常安全。
而兩支水軍營寨也是一樣,已經是大不同了。當時關平來這裡視察的時候,兩支水軍戰船稀鬆,大貓小貓兩三隻。而隨著船塢內源源不斷的造出戰船,此刻漢水岸邊,已經排列了許多戰船。
關平可以大聲喊出來,我也有水軍了。
與李正那邊一樣,這一日由兩位小吏率領,總計四千四百餘人的新招卒伍,分彆送去了丁奉,廖化的大營。
丁奉那邊十分周到的接待了前來的小吏,而廖化這邊則有些尷尬了。廖化本人不在,由廖化麾下的一位陳軍候,出麵迎接小吏。
“怎麼不見廖司馬?”小吏有些奇怪問道。
“我們家司馬感染了風寒,目前臥床不起。”陳軍候有些尷尬,很勉強的應付道。
小吏覺得有內情,但也沒有多問,隻將二千二百餘卒伍交付給了陳軍候,並說明,不可輕視巴夷卒伍。
這便率領了隨從人員,返回房陵去了。
待這小吏離去之後,廖化這才姍姍來遲,身上有一股脂粉味兒,眼皮稀鬆,腳步虛浮。
一副酒色過度的模樣。
廖化進入軍營之後,陳軍候便來見廖化,躬身行禮道:“司馬大人,今日太守大人發了二千二百餘新卒過來.......。”
陳軍候話還沒說完,廖化便揮揮手說道:“新兵入營,訓練整編又不是沒有章程,你自己看著辦吧。至於升賞軍候,都伯之類的事情,我先去補一覺,待我睡醒之後再說。”
言罷,廖化便匆匆去賬內休息去了。陳軍候歎了一口氣,自家這位司馬大人,可真是一輩子都離不開女人。
索性這司馬大人隻是好SE了一些,營內諸事還是處理的井井有條。
沒有將大軍荒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