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安靜地抄書啊!
段曉晨不由得起身,來到廚房外,看著裡麵忙碌的背影。
和幾年前比,並沒有太大變化。
但是……段曉晨漸漸回味過來。
她剛剛看到杜采歌時,覺得杜采歌沒怎麼變。
但經過這十幾分鐘的相處,她發現杜采歌其實變化挺大的。
頭發花白了許多,人也消瘦了,這讓她很難過。
而且他的神態、氣質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換成前幾年的杜采歌,絕對不可能那樣目光灼灼地看她。
她剛認識杜采歌的時候,他雖然撩女無數,四處沾花惹草,但是對她卻從不口花花。
而在那兩件事之後,他幾乎從不與人有目光接觸,急劇地消沉了下去。
總是顯得落落寡歡,憂心忡忡。
說好聽點,是那種敏感藝術家的悲春傷秋。
說得不好聽,那就是種病,被稱作“抑鬱症”的病。
難道傳聞是真的,他真的失憶了?而因為失憶,忘了那些讓他難過的事,所以抑鬱症也不藥而愈?
還是說,谘詢起效果了?
可惜那位陳泉老師,油鹽不進,自己多次向她打聽,她都隻字不肯透露。
段曉晨心想不管你是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但,如果非要做個比較……我更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杜采歌偶然回頭,卻見歌後段曉晨目光迷離地看著自己,水光致致的桃花眼中,有一股癡態。
杜采歌大吃一驚,他再怎麼遲鈍,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絕對不應該是普通朋友的目光。
難道……
做好簡單的早操——煎蛋三明治,加牛奶燕麥片,杜采歌將其端上餐桌,招呼歌後“來嘗嘗,品鑒一下我的新手法。”
杜采歌這是擔心對方以前吃過原主做的早餐,會吃出手藝的不同,所以提前打個預防針。
段曉晨盈盈一笑,酒窩淺淺地出現。那笑容不說傾國傾城,卻是讓見慣了美女的杜采歌也心跳漏了一個節拍。
坐下吃了一口,她笑著說“煎蛋還不錯。”
杜采歌道“就這一個拿手菜。”
說完他就擔心,如果歌後與原主關係不一般,會不會吃過原主彆的拿手菜,然後意識到不對?
但轉念一想,反正自己可以打出“失憶”大旗,根本不用這麼小心謹慎嘛。
他吃得很快,三兩口就狼吞虎咽吃完了自己的份額,而段曉晨還在小口吃著。
杜采歌沒有打擾她,隻是靜靜看著。
她吃東西的動作並不秀氣,沒有杜媃琦那麼美觀。
她是那種,吃得很小口,但是動作特彆快,很利索。
過了一會,她也吃完最後一口,對杜采歌甜甜一笑。
姑且不論段曉晨的身份,即使隻是一個普通的美女,對著一個男人露出這樣的表情,也是令人心情愉悅的。
更何況,段曉晨還是一位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