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穎臻沉默了一會,突然對著話筒喘息幾聲,聲音充滿誘惑地說:“我現在一個人在辦公室哦,還穿著你最喜歡的OL製服,你要不要來試試!據說很刺激的哦!”
“額……”女人耍起流氓來,就沒男人啥事了。
“哼,有賊心沒賊膽的家夥,”顏穎臻戲謔地說,“你還以為我是當年那個被你調戲幾句就麵紅耳赤的小女孩?我也會成長的好吧!我跟你講,以後你少在我麵前來這套!”
杜采歌很無奈:“少廢話,說正事。”
“喲喲,還生氣了啊?你怎麼不想想,你讓我生過多少氣!”
杜采歌沉吟片刻後,說道:“是我欠你的,你什麼時候想要我還都可以。”
“你自己說的!這些賬我都記著的,有空找你慢慢算!哼,這次的事我去了解了一下,你那個學生……”
“什麼叫我那個學生?”
“她在外麵都自稱是你學生啊,”顏穎臻笑道,“我可以幫你,她的違約金是3000萬,要不要我出錢幫她解約?”
“不要。還有沒有彆的辦法?”
“你不想幫她?”
“想,但是我也不希望那些惡人得意。”
&nmmm,你要求還真高。不過現在你終於有點腦子了。”
“什麼意思,你說我以前沒腦子?”
“嗬嗬。”
杜采歌雖然惱火,但沒有辯駁。以前的原主確實沒腦子。
“行,我知道了,我來解決這件事。但是……”
杜采歌一振,“但是什麼?”
“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杜采歌沒覺得她跟自己提條件有什麼不對。
雖然她是孩子的媽,但兩人現在的關係確實有點尷尬。
把條件擺在明處,他反而更自在。“你說。”
“是這樣,你和段曉晨合夥開公司的事情……你要如此這般,如此這般……”
等她說完,杜采歌納悶地問:“你為什麼要參與進來?”
顏穎臻笑吟吟地說:“本世紀最好的詞曲作家,和最強歌後聯手,我很看好你們能創造的利潤。我是個商人,我就是逐利而行,這有什麼奇怪的。”
“可你為什麼不用遠光集團入股,要用這個‘柔止投資’來入股?”
“我喜歡,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好吧,確實管不著。
仔細權衡後,杜采歌覺得答應她的條件,對自己似乎並沒有什麼損失,便說:“好,我答應你。”
“嗬嗬……”顏穎臻的笑聲很得意,又有幾分撩人。她平時氣場很足,很強勢,語氣鏗鏘,很少有這種撩人的時候。
杜采歌問:“需要我立字據麼?”
“你在不說情話的時候,都是言而有信的,我相信你。”
“額……”杜采歌很無語,“那行吧,我承諾,在我和段曉晨的公司成立後,你有權在任何時候以溢出市場價兩倍的價格,收購我手中不超過15%的公司股份。”。
“很好。那我這就去解決你學生的事。”顏穎臻滿意地結束了通話。
這個大華國女首富,商業鬼才,會用什麼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杜采歌非常好奇。
等到把采薇接回來,吃完晚飯,杜采歌又試著打了幾次餘魚的手機,始終沒能撥通,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他雖然很擔心,這個孩子情商不高,又缺乏自信,內向敏感,杜采歌擔心她做什麼傻事,但他總不能滿大街地去找她吧。
到了9點多鐘,杜采歌正準備安排采薇洗漱睡覺,忽然響起敲門聲。
他過去拉開門,隻見餘魚淋得落湯雞一樣,渾身濕透,站在門口發抖,狼狽至極。
她左手拿著一柄不斷滴水的破傘,右手提著一個吉他盒。
她的腳邊,放著一隻塞得滿滿的破舊行李箱。
她的頭發變成一束束的,緊緊貼著腦門。
她的額頭本來就方,這時候顯得更難看。
一雙眼睛裡布滿血絲,臉色白得嚇人,嘴唇發紫。
本來就不是漂亮的人兒,現在看上去更是像一隻醜小鴨。
“你來了!”杜采歌一顆提著的心終於落了地,“趕緊進來。”
“海明威老師,我是來向你告彆的,感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餘魚卻沒有進來的意思,她的聲音淒苦,疲憊,沙啞,顯然哭了許久。
“先進來換了衣服再說,彆感冒了。”
餘魚的臉頰抽了抽,像哭,又像是苦笑,聲如蚊呐地說,“我現在不怕感冒,都無所謂了。我已經把這邊的房子退了,東西能賣的都賣了。今晚我就南下,去黃埔市。我有個小姐妹在那邊打工,她說可以介紹我進一個玩具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