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開始下雨了。
剛開始是毛毛細雨,很快就變成了瓢潑大雨。
杜采歌不討厭雨天,甚至在不拍電影的時候,還挺喜歡雨天,但這麼大的雨還是挺讓人不舒服的,尤其是他在陽台上還曬了一堆衣服。
到了家,收好衣服後,杜采歌立刻試著聯係段曉晨。
段曉晨演唱會的最後一站是北境,現在已經身在北境了。
她很爽快地就同意了讓薑佑曦擔任暖場嘉賓。
“哥,那你們什麼時候過來?”
杜采歌前幾天也答應了,在她最後一場演唱會上亮相,與她合唱一首歌曲,作為這場演唱會的爆點。
舉辦方將這個消息透露出去後,據說購買了直播權的電視台廣告費臨時上調了20%。
至於現場門票,那是早就被哄搶一空了。據說黃牛黨已經將門票價格炒到高出第一場近一倍了。
今天是7號,演唱會是在9號晚上。“我明天和小薑一起乘飛機過去。他的酒店有他公司負責,你記得幫我和範哥訂好酒店,訂兩個標間。”
“沒問題。準備住幾天?”
“10號早上回魔都。”
“這麼快?不多待幾天麼?你還沒去我彆墅玩過的。要不我們一起去爬長城吧?”
“我還有事。”杜采歌沒和她提過采薇的事。
總覺得難以啟齒。
他能乾淨利落地告訴劉梓菲,那是因為他不太在乎劉梓菲的感受。
可他不能不在乎段曉晨的感受。
“那好吧,”段曉晨遺憾地說,“那就給你訂2晚。我還要在北境處理一些事情,不能陪你一起回魔都了。然後開公司的事,我現在正積極籌備,哥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等到北境見麵再談。”
“那你就逗留一上午唄,10號下午再回魔都。”
“也行。”
掛了電話沒多久,顏穎臻的電話就回過來了。
“剛才我在開會。小孫說你有事找我?”
人家年齡應該比你大吧,你叫人家小孫真的沒問題?
杜采歌早已組織好語言:“我有個朋友,人非常單純,簽了一家黑心的娛樂公司。”
然後把事情簡單講述一遍。
顏穎臻沒打斷他,等他說完才沒好氣地說:“一個朋友?女的吧。我沒猜錯的話,還很漂亮,是不是?她是你的新獵物?”
杜采歌本來就心情不好,被她這麼一說,更是煩悶,脫口而出:“你適可而止行麼?彆什麼事都往男女關係方麵扯。這就是一個有天賦的女孩子,我很欣賞她,想幫幫她,很簡單的事情,你不要想複雜了!”
顏穎臻半晌沒做聲,然後語氣有點幽幽:“你為了彆的女人吼我?”
“把‘女’字去掉,謝謝。”
顏穎臻的聲音有點委屈,又帶著點賭氣:“你這是求人的態度麼?你來求我辦事,還對我吼來吼去的!我不想幫你了!”
“抱歉,”杜采歌想到她是孩子的媽,心軟了,“我現在情緒很不好,因為這真的是我很看好的一個後輩,我想幫助她實現音樂夢想,而那些人要扼殺她的夢想。請你幫我想個辦法吧。”
顏穎臻冷笑道:“你說得好聽,現在你對她的感覺很單純,誰知道她會不會是下一個段曉晨?”
杜采歌很惱火,這女人怎麼就老喜歡說話夾槍帶棒的?
而且思想能不能純潔一點?
憑什麼覺得我是個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好吧,杜采歌突然想到,原主確實是個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而顏穎臻對自己的印象肯定是以原主為基準。
他張了張嘴,但沒有立刻說話,免得脫口而出一些導致爭吵升級的話。
等壓抑住怒氣,他才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彆扯遠了,這件事請你幫幫我,我會記住這個人情。”
“哼,等我去了解一下情況再給你回複。”
掛了電話,杜采歌又試著撥打餘魚的手機,對方還是關機。
杜采歌有點懊惱,當初沒有過問她的住址,隻知道她是與彆人合租了一個2室1廳的小高層。
但具體是在魔都的哪個區,哪個樓盤,杜采歌就完全不清楚了。
現在心急也沒用,隻能等待顏穎臻那邊的回複。
他沉下心來,繼續搬運《仙劍》。
到了快去接采薇的時候,他放在桌上的手機瘋狂地震動,一看正是顏穎臻的號碼。
杜采歌迫不及待地接了。“喂?”
顏穎臻的聲音聽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你的審美觀變了啊?還是現在饑不擇食了?這種檔次的女人你以前絕對不會碰的。”
杜采歌本不想和她吵,但她的話實在讓人惱火,於是反擊了一句:“是啊,我太饑渴了所以饑不擇食了啊,你又不讓我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