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總?”
“劉董你快彆叫我顏總了,我現在什麼總都不是。”
“哈哈,顏總你真喜歡開玩笑。找我有什麼事?”
“劉董,我們之間的協議,你應該還記得吧。”
“顏總你說笑了,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有太多協議了,你不說,我不可能猜到你指的是哪一條。”
“九天傳媒持有的7%逐夢互娛的股份,我可以在任何時間,無條件以1.5倍溢價全部收購。當然,這隻是口頭協議,劉董你怎麼說?”
“哦,這事,沒關係,顏總你說了算,你想什麼時候要?”
“馬上。”
“行。”
……
1月27日,天公作美。
雖是寒冬,天空卻放了晴,光線充足,正是適合拍照的日子。
植物園裡也比較熱鬨,遊園的人挺多。
已經有一些花卉開放,紫藍色的二月蘭,淺紫、淡粉的報春花。
還有少數幾株杏樹也開花了,粉白的花朵、鮮紅的花蕊,雖然略顯寥落,卻美得招展。
不知為什麼,看到這杏花,杜采歌總會想起“一枝紅杏出牆來”,然後就不自覺地摸摸腦袋。
還好,沒變綠。
許清雅今天穿得比較清涼,一條水磨牛仔褲,將她又細又直的腿型完美地勾勒出來。
上身穿一件白色毛衣,顯得很純淨。
外麵披著一件大棉衣,拍照的時候就會脫下。
拍了幾組照片後,許清雅很是滿意,踮腳拍著杜采歌的腦袋說“表現不錯,再接再厲”。
杜采歌哭笑不得:“你真是沒大沒小。”
“大叔,我聽說男人一輩子心裡都住著一個小孩。我在對你心裡的小孩說話呢,可不是沒大沒小。”
這就無話可說了。
杜采歌可是看過段子,知道該怎麼回答。
如果是段曉晨這麼對他說,他就可以順坡下驢,說“行啊,我是小孩子,我要吃奶。”
但對許清雅總不能這樣。
“這裡差不多了,走,我們換地方。”
杜采歌聞言差點腳軟:“還換地方?”
許清雅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肯定啊,20歲生日,每個人隻有一次的,不多拍幾組照片怎麼行。”
“大叔你想啊,古時候的女孩呢,先是及笄之年,豆蔻年華,13、14歲。然後二八佳人、二九佳人,那是16、18歲。最後雙十年華,也就是20歲。”
“再往後呢?沒有了!沒有雙十一!沒有雙十二!”
其實雙十一和雙十二還是有的,而且也是女人的最愛……在地球有,在蔚藍星沒有。
“雙十年華,就是最後的青春了!過了20歲,就人老珠黃了!從珍珠變成魚眼珠子了!連提都不值得一提了!”
杜采歌被她的氣勢鎮住了,喃喃說:“沒這麼誇張吧……”
“有!”許清雅提高音量,“所以,今天就是我青春的尾巴!我要抓住這條尾巴,狠狠地蕩漾!”
“那行,你就蕩吧。”
許清雅狐疑地看著他,“總覺得你沒說好話。你在欺負我。在言語上占我便宜!”
“你想多了。沒有的事!”
許清雅提著大包小包,上了杜采歌的車。
她帶了幾套衣服來,就在杜采歌的車上換,畢竟隻換外麵的衣服,不會換內衣,不怕走光。
每到一處地方,就換一套不同的衣服拍照。
中午的時候,兩人在路邊隨便找了家飯店草草解決。
下午繼續拍攝。
到了日頭西斜,他們都覺得比較疲憊了,許清雅說:“外景就拍到這了吧。”
杜采歌如蒙大赦,重重地舒了口氣,他已經累得不行了。
但是細思,卻又覺得不對:“外景?”
“是啊,還要拍室內的嘛,”許清雅笑道,“先吃晚飯,去吃飯。你想吃什麼?我請客。”
杜采歌頓時覺得,什麼飯菜都不香了,不管是山珍海味,還是私房菜館的外婆菜,都不想吃。
當攝影師,拍美人,那確實是不錯的。
可是拍了一整天下來,都審美疲勞了好吧。
他想了想,提出:“要不我們先拍吧,拍完了再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