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采歌笑問她:“你家也挺有錢的吧,沒住過這種級彆的套房?”
“怎麼可能,我們家不算很有錢啊,估計我媽也就幾千萬的資產吧,小本生意,哪裡舍得住這種檔次的套房。”
“你家那叫小本生意的話,這天下百分之九十做小買賣的都要羞愧得無地自容了。”
整個房間全部轉完一圈後,許清雅又趴在窗台看了一會外灘的落日,看著天邊那紅彤彤的雲彩,感慨說:“我覺得吧,我上次去北境訂的豪華間,1400一間,比這房間雖然差了許多,但好像也沒百倍的差距吧?”
“這種套房本來就很少有人住。哪怕再有錢,世界財富排行榜前100位,也不見得一定就出門就住這種檔次的套房。其實有了他們那種財力,這十幾萬什麼的,對他們來說隻是一個數字,根本沒概念了。但他們會覺得沒必要。”杜采歌是和一些頂尖富豪打過交道的,對此還算有些基本常識。
十幾萬對那些人來說真的不算是錢,就和白紙差不多。
根本不是舍不舍得的問題,而是覺得有沒有必要。
有必要的話,比如說為了泡個美女,或者為了給生意夥伴麵子,就算包下總統套房一個月都不會眨眼。
但如果沒必要的話,是一個晚上都懶得去住。
反而呢,一些富二代,其實還沒到把十幾萬看做白紙的程度,對價格還是稍微有點敏感。
但為了講排場,充麵子,是喜歡入住總統套房的,哪怕住總統套房的代價會讓他們有點小小的肉痛。
看了一會落日,許清雅關上窗,把房間的燈都打開,照得宛如白晝,“我去換衣服,大叔你準備相機吧。”
“好。”許清雅消失在門後,杜采歌便開始擺弄自己的寶貝。
啊,不是下麵的寶貝,而是那寶貝單反。
他這台中畫幅的萊卡,產品型號,序列和地球那邊不一樣,不過大致相當於地球那邊38萬軟妹幣左右價位的中畫幅萊卡,屬於中端係列的產品。
當然這邊因為關稅不同,以及貨幣的購買力不同,隻花了11萬大華元就搞定了。
並不算很貴的玩具。
還不如這間套房住一晚的價格。
想一想,他屋裡那套專業音樂設備,前後花了近200萬大華元呢。
那才是貴重玩具。
他低頭擺弄相機的時候,沒聽到腳步聲,卻聽到許清雅那清脆悅耳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大叔,你準備好了麼?”
杜采歌抬頭看了一眼,立刻條件反射地扭開頭,挪開視線。
但他有著照相機記憶,那副畫麵就像是烙刻在他心裡一眼清晰。
許清雅隻披著一條輕紗,全身重點部位沒有絲毫遮擋,赤著腳,白膚光潔,宛如不小心謫落凡間的仙子或精靈,美得讓人心尖兒顫抖。
她臉上的酡紅,像是被春之女神信手塗抹,是那麼醉人,那麼有誘惑力。
額,杜采歌覺得嘴唇好乾燥……內心也好躁動。
“你……你這是……”杜采歌覺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大叔。我想讓你幫我拍一套寫真,紀念我身體最美好的時候呢!”許清雅的聲音也有一點不自然。
頓了頓,她臉紅紅的,又趕緊解釋:“不是你給那些女人拍的那種啊,我不要那樣澀晴的姿勢。我想要拍得美美的,人體藝術那種。讓人看了不會滿腦子的性,而是能欣賞其中的人體之美,藝術之美。而且當然我不會給彆人看,隻是自己留做紀念。”
“現在不少人會在年輕的時候拍一套這樣的唯美人體寫真做紀念,我有好幾個同學都拍了。”或許是為了消除緊張,她不斷地解釋。
“知道了,知道了。”杜采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重複說。
“大叔……你不看著我也能拍的嗎?”
杜采歌這才轉過來,但還是不敢直視她,低聲說,“這樣不太適合,不太好。”
“反正我總是要拍的。大叔你難道想讓彆人來給我拍嗎?我可不認識女攝影師,攝影師基本上都是男的。”
這倒是實話。知名攝影師全特麼是男的。
“大叔,你該看的都看過了,現在裝什麼害羞啊。”
“而且啊大叔,你是導演,難道以後你拍電影,永遠不拍激情戲?不至於這個樣子吧。大叔你知道嗎,你頭上插根羽毛就可以去扮演鴕鳥了。”許清雅的情緒穩定了一點,語氣也戲謔起來。
杜采歌這才看向她,當然也不是直愣愣地盯著,嘴上也不服輸,“隨便你,如果你都不介意,那我當然也不會介意。”
“不介意就對了,大叔你又不是沒拍過人體。”許清雅笑道。
頓了頓,她認真地說:“我選的這條輕紗,適合拍照嗎?好看嗎?”
美色當前,杜采歌沒法做到完全心如止水。
但見許清雅表情嚴肅,他也儘量用專業的目光去審視,然後點頭:“還不錯,我想到幾種構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