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者仙!
寒冷的冬季,趁著豐厚的大雪鋪地,天放亮了。是的,這是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場雪,它與以前所見沒有什麼不同,依然是那麼銀裝素裹,白色依然是它永恒不變的色調。早晨的雞鳴叫起,身在被窩的人們結束了夜晚的休息,開始了大雪的早晨。
“沙沙、、、”院內的下人們拿著掃把早早地就除雪了,大清早的掃雪聲擾醒了熟睡的孟曉山。這個下雪的冬日,特彆是早晨,外麵的寒冷更容易讓人賴著溫暖的被窩。孟曉山腦裡掙紮幾番,這才決定起床,“小晴”,不自覺地喊起,但卻沒有回應。是啊,雖然他已經熟悉了小晴的伺候,但現在情況不同了。曉山隻好自己坐起穿衣,還未穿幾件,便見燕兒不知從哪裡過來,她手巧勤快地伺候曉山穿上了冬日的套裝。
透過紙窗依稀看到外麵的雪白,便甩開了心中的一切煩惱,曉山喜著拉著燕兒的手,一同去看外麵的雪。屋外的雪積了厚厚的一層,一腳踩下去,落下深深地腳印,順著遠處望去,還能看到幾隻家禽踩雪行走,落下好幾個花瓣的腳印。在這一大片的雪地裡,明顯露出了一條清掃過的小道,通著個個院落屋前。
孟曉山長了長身子,拋去昨日的煩惱,高興道“燕兒,來,我們堆雪人吧!”
這個世界似乎沒有堆雪人之說,燕兒疑惑道“雪人?”
孟曉山再次道“是啊,來,我們一起堆一個你堆一個我”,說著便開始行動了。其實堆雪人也並沒什麼技術可言,燕兒很快便深得要領。隻見這倆人,趁著這早晨的大雪,先是從滾雪球開始,一個一個做起,不多時便成功堆起兩個可愛的雪人,完全是卡通版的人物,這倆人還美其名曰‘小的孟曉山和小的燕兒’。大院的通道處一個隱蔽的走廊邊,躲藏著一個嬌小的倩影,她遠遠地觀望著曉山二人的身影,時喜時悲,眼角掛著淚滴,嘴裡低聲著“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是侯爺?為什麼、、、”,弱小的身影躲在這個隱蔽的走廊,悲傷命苦的她越發顯得落寞和孤單。她對這個假侯爺既恨既愛,她腦海中總是回放著和這兩個侯爺在一起的事兒,她總感覺是一個人,而且她也不想分辨,可現實為什麼這麼殘酷。剛剛她蹲在屋子牆根,聽到裡‘侯爺’在喊她服侍穿衣,她當時兒衝動地走進,但現實拉住了腳步,因為她知道他不是侯爺。
院內過往仆人看到了他二人的新奇創意,也都跟風效仿,於是一場雪人堆起風波席卷了整個伯爺府。不多時,竟還有人特意前來瞧個究竟。曉山暗捏一把汗,唉,穿越者就是不一般,到哪兒都低調不了。
此事過矣!但說曉山與燕兒二人打好包裹,隨著仆人出了後院西苑,走去前院大堂,打算告辭離去。走進去,看到堂內坐了很多人,陳融夫婦妹妹必然在場,除此之外竟然還有幾位老前輩,大都是年過半百的,其中一位還是曾經見過的,白色胡子老頭,四位宰相之一,夏繼溫夏老相。好家夥!這一般人是乾嘛呢?雖然疑問,但曉山依然有禮地辭行,向陳融施禮道“多謝伯爺收留,打攪一番還請見諒”,將那把陳家的寶劍捧上,再道“今日我倆就辭去,這把寶劍奉還”。見到陳融接過了寶劍,曉山沉沉一聲“告辭”,便拉著燕兒一同離去。
“慢”陳融一聲,阻止曉山的離去,孟曉山扭頭疑惑,但不知他有何事,隻聽陳融道“孟公子,你在我府上數日,做威享福,又打著我兒子的身份,招搖過市,不禁參了軍,而且還見過了皇上。如此,你竟然就想安然退去,是不是有些不合理呢?”
燕兒快速地護在曉山身前,她聽出來伯爺的意思,畢竟是江湖高手,自信比曉山功夫高強,當然是首先護好其安全。
孟曉山其實也是有些慌張,他本來以為這個伯爺深明大義,應該不會為難自己。然而現在確實情況相反,唉,看來事情有些複雜,但也糟糕到以前所料想的最差的情況,大不了,大不了去麵聖,然後聽天由命了。啊,自己為什麼這麼倒黴?同樣是穿越者,不能在修仙世界立足,也沒能在凡事權利圈混好,反倒惹得一身事端。孟曉山聽天由命地道“那你想怎麼樣”,心情很差,所以也不再稱其禮貌昵稱。
陳融環顧一下,麵容威嚴,突然“哈哈哈、、、”幾聲,顯得不合時調,“想怎樣?對我個人的欺騙,我不與你追究,但是你對聖上的欺瞞,那就是對真個天下欺騙,那我不得不追責與你”。
“你究竟想怎麼樣?”曉山有些不耐煩,看一眼堂內眾人,突然特彆厭煩這些士族的嘴臉。
“不過”陳融突然轉換語氣道“不過,也不是一切沒有不可以商量的”。
“此話怎講?”
“既然事已至此,看你是可造之材,我有心收你為義子,今日當著眾長輩老友的麵前,我可擔保,你的過錯不但會追究,而且我會替你向聖上減罪”其實陳融也發現這個孟曉山不禁才知多謀,而且知書達理,也不是大奸大惡之人,雖然為人有些,就上次軍中就見他身邊有三個女子。想到這兒,陳融又有些後悔,因為他心中一直不清楚這姓孟跟女兒萍兒有什麼,他也一直沒問出來。若真有其事,唉,難道不應該招他為婿,想到這兒,陳融不禁瞧了瞧萍兒,心有些擔憂。其實同樣擔憂的也有陳劉氏,當然也是為女兒的事兒。至於,這個萍兒吧,她顯然不擔憂,沒什麼反應,也是,本來就沒什麼。
夏老相拂一下胡子,聲音老態地道“孟公子,但且放心,我們幾個老家夥絕對會對此作見證”。
其實,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而且對自己也是有利,但是,一旦做了陳融的義子,是不是也要跟了人家的姓,那怎麼行,咱孟曉山隻想活自己做自己。“這個,有些不行,我不想從了彆人的姓,我隻做自己,孟曉山”。
做人義子,自然是跟人家的姓,堂內很多人都是一臉異色,都發現這個姓孟的年輕人為人處事太過驚駭世俗。陳融石化一陣,苦笑道“當然,我可以開個先例,有你做異姓義子”。
這個還可以接受,但是其實自己真心是希望遠離權場,遠離是非,去瀟灑做一任俠,自由自在,顯然這不是現實的。現在已經是最好的了,至少不用擔心腦袋搬家。曉山很快進入角色,跪拜道“義父在上,受曉山一拜”。
在場的人再次石化,就連燕兒都感覺曉山轉換的太快。陳融突然更後悔原先的決定,他咳嗽一聲,道“這個,好,今日你就是我陳融第二個兒子,但有一點兒,要記住‘天道禍淫’,但願你好自為之”。(出自《文昌帝君訓飭士子戒淫文》文帝曰天道禍淫。其報甚速。人之不畏。夢夢無知。苟行檢之不修。即災殃之立至。嗟爾有眾。聽予訓言。惟惠迪吉。自古雲然。不善降殃。大學《弟子規》課程中也又講到。)
曉山心中嘀咕‘什麼啊,我什麼時候了?真是的,冤枉我’雖然心裡不爽,但嘴上也不便說出來,隻好點頭哈腰,以示明白。然後又是累的跟牲口一般,逐個地向人行長輩之禮,唉,一個上午下來竟跪了數次,這數把的黃金就這麼掉地啦。
實則,這陳融心中也說不上歡喜,失去了兒子,又得到了另一個兒子,,是喜是悲談不上來。但他知道自己應該更悲傷,因為他失去了兒子,他疏於照顧的兒子。唉,人本身是複雜的,情感自然也是複雜。
下午是個特彆的時刻,百官集會眾將彙聚,一乾人等俱都麵見皇上,這正勝戰回京麵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