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稍等,您的酒馬上就來。”
小二拱了拱手便離開了,方才老陸與店小二的對話聲音極大,周圍不少人都聽到了。
大堂裡的來客對老陸的話議論紛紛,不過都是低頭耳語。
老陸端起茶杯,將茶水喝了一半,此時,一個個頭不高的男人坐在了老陸對麵。
男人留著不長的辮子,胡子拉碴的樣子顯得十分滄桑。
“老弟的酒,有年頭啊。”
“是有年頭,聽說陳年酒醉人,我得嘗嘗味道。”
“可否聽過陳酒有毒,會穿胃斷腸?”
“那不打緊,我命硬,燒不死。”
胡子拉碴的大漢掏出了一根煙鬥,手裡真氣一閃,火苗把煙鬥的煙絲點燃,煙霧繚繞起來。
“東海有筆賬不是很清白。”
“我聽說了。”
“說是有個老爺子早年間欠下了賬,遭仇人追殺,現在一大家子流離失所。”
“後來啊,被小人陷害,仇家上了門,迫不得已寄人籬下。”
“老爺子人沒死,但說是也活不長了。”
大漢這一袋煙抽了個差不多,磕了磕煙鬥上的煙灰,繼續說道。
“老爺子命苦,寄人籬下還得看人臉色,那人家也並非個好人家。”
“那的確,老爺子活的挺難受。”
陸城接道,此時店小二已經把酒擺了上來,很顯然,不是五十年的女兒紅,而是新釀的北乾天。
“早年間老爺子做買賣做得風生水起,還留了一些東西,那戶人家貪上老爺子的東西了。”
“據說,現在雍州府裡,就有知道這玩意兒下落的人。”
陸城直接點明了來意。
大漢將疊著的酒碗分開,給自己倒了碗酒,沒有給老陸倒。
“酒,算你請的,老板娘在後廚,往台子後邊走就行了。”
“多謝了大哥。”
陸城在空酒碗裡放下兩錠銀子,起身朝著後廚走去。
“凝神巔峰?不對,是化神。”
大漢呢喃著,喝完了這碗酒,將空酒碗裡的銀子收好之後呢喃了一句。
“要變天了。”
隨後,就走出了悅來客棧。
悅來客棧的後廚彆有洞天,並非是十幾個廚子大汗淋漓的在哪裡熱火朝天的炒菜。
而是分成了內外兩間,從大堂已進入外間,是一個十分簡單的配菜廳,畢竟悅來客棧的招牌菜隻有那麼三道。
烤鴨,熏雞,醬豬肘。
有那麼三位嫻熟的老師傅一人半晌就能應付的過來。
其他的小菜比如油炸花生米,拍黃瓜之類的也十分簡單,店小二都可以完成。
從外間走進內間,便是另一番光景。
與其說是後廚,不如說是酒窖。
乍這麼一看,在這個內間裡擺著的酒至少有三百壇以上。
用壇來形容或許不太合適,說三百缸酒卻顯得更貼切。
在內間的南牆上,是一個及其華麗的酒架,架子上擺的酒無一不是名貴之酒。
這一架子的酒,恐怕價值整個悅來客棧從地皮到房產都高。
“都是好酒。”
老陸看著這南牆的酒架咽了口口水,當然,令他咽口水的還有正在一個酒缸前拿著木頭舀子品酒的老板娘。
雖然是冬至時節,但是這老板娘的穿著卻十分惹火,紫色綢緞裹住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頭發及腰,用一根牛筋繩紮成流蘇馬尾,輕薄的紗衣被她環在臂彎,透過紗衣可以看到白湛的皮膚。
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美感帶給老陸十足的衝擊感。
雖說早就聽說悅來客棧的老板娘是一個絕世美人,但是見到這一麵才知道。
這哪是絕世美人,簡直是個紅顏禍水啊。
“在下天恒山陸城,見過柳如玉柳掌櫃。”
見過美女,老陸肯定是要遵守一番禮節的,聽到老陸的話,掌櫃的並沒有停下手裡的活計。
“聽說陸城真人嗜酒如命,又對酒頗有見解,可聞得出我麵前這壇酒的年份品類?”
陸晨眉毛一挑,心想,這難道是在考他?
“在柳掌櫃麵前,我哪敢班門弄斧,不過,眼前這壇回味悠長,頗有高粱的香味。”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五年陳的白金龍。”
當陸城道出這酒的名頭時,柳掌櫃的動作明顯停滯了一下。
“化神?”
“正是。”
“陸城真人,應該還不滿三十吧。”
陸城點了點頭,看到柳掌櫃轉過身來的時候,陸城的鼻血差點噴出來。
紅顏禍水,絕對是紅顏禍水。
這個身段,這個臉蛋,這個!!!
這種美女,居然能出現在悅來客棧這個地方,不合理實在是太不合理了。
“你……這,我……”
陸城突然有點緊張,對,是有點緊張,並不是陸城他沒見過美女,而是他沒有心裡準備。
誰成想在這悅來客棧能遇到如此的美女?
雖然早有耳聞,悅來客棧的柳掌櫃乃是雲端帝國四大美女之一,號稱酒不醉人的柳如玉。
據說同這柳掌櫃喝酒,且是剛見到柳掌櫃本人,酒還沒入喉便已是微醺。
“咳咳,柳掌櫃,不知道你這兒有沒有我想要的情報。”
“您是說,五王之亂?”
陸城點了點頭,但是看著柳掌櫃的麵色,有些猶豫。
這消息,雖然倒是有,但是一般情況下可不能往外說。
畢竟,這種消息可是會引來殺身之禍的。
“小心!”
陸城突然擋在了柳掌櫃麵前,就在陸城提防的一瞬間,成千上萬把飛刀向著柳如玉的方向殺了過來。
“真的是鬥膽啊,居然敢在我悅來客棧鬨事。”
柳如玉冷哼一聲,下一瞬間,那些飛刀就都如同被腐蝕了一樣,變成了鐵水。
“六子,看看是誰敢在我悅來客棧鬨事!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