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一寸,心一寸!
出去,把可樂遞過去,鄭超然真的接過去拿可樂逗著季夢潔,她喝了兩口,就推開了。
我站在邊上,如同幽靈一般瞪著他們,我很想把他們趕出去,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我等著冰可樂的效用發作,季夢潔的肚子如刀在割,可很久都沒效果。
中午,他們留下來吃飯,在我幽怨如刀子的眼神下,鄭超然收斂了一些。
吃麵條的時候,我特意剝了幾瓣蒜,這兩年鄭超然被我帶的有北方人的習慣了,所以吃麵的時候他會吃生蒜,吃了蒜口臭,嗬嗬,我就是故意的。
果然,吃麵條的時候他跟著在碗裡扔了兩瓣就著麵條一起吃了,津津有味。
吃完飯他們又去看電視,鄭超然在這兒跟他女朋友一點都不見外,有他女朋友在的時候我就像個老媽子,他可以儘情的在他女朋友麵前彰顯他的男性尊嚴,使喚我。
他們對著明媚的陽光秀恩愛,而我,冷眼旁觀。
到下午三點鐘,鄭超然終於帶著季夢潔離開了,最終,她都沒有皺眉,沒有表現出一點不舒服的樣子,我的奸計也沒有得逞。
房子裡變成我一個人,午後的陽光依舊刺眼,我坐到鄭超然跟季夢潔剛剛坐過的沙發,看是否真的那麼舒服,能讓他們那麼幸福,可我坐在上麵,怎麼都不舒服。
實際上算起來,鄭超然跟季夢潔算是被我針一般的眼睛刺跑了的,可他們離開了,我品嘗到了孤獨。
越發的孤獨,入夜後,我開始失眠,腦袋裡一直回旋著季夢潔今晚摟著肚子蜷縮在床上的情況,她會不會真的腹痛難忍呢?
內疚感就像是一條醜陋的爬蟲,盤踞著我的心臟,翻來覆去,我孤枕難眠。
終究我是沒有忍耐住,打了電話給鄭超然,告訴他我做的一切,問他季夢潔的情況,他告訴我,她沒事兒。
然後我們兩個開始沉默,被這種沉默壓抑著,很不舒服,我索性直接開口講。“鄭超然,我不喜歡她!”
“可是景悅,我喜歡。”
手機險些從手裡掉下去,他不記得吧,他是第一次這樣跟我講話,而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我的稱呼變成了景悅,我對他的稱呼變成了鄭超然?
“晚安。”
躺在床上,我感覺自己像是一條瀕死的魚,我吃不下東西,順便把歪歪關起來,讓它陪我一起挨餓。
我開始在腦袋裡反複跟自己計較,我覺得自己卑微了,剛剛我為什麼要跟鄭超然講那句話,人家的女朋友我喜不喜歡跟人家有什麼關係,我他媽到底以為自己是誰?!
第二天,我去了二樓,把小鏡推出來,雙目無神地看著她。“小鏡,我們私奔吧?”
“好啊,我們去東北看看吧,那邊是不是特彆冷,有雪嗎?我還沒見過下雪呢!”小鏡很上道地跟著我的思想講下去,我微笑著看著她興致勃勃地講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小鏡,你要是個男的就好了,那樣我就能嫁給你了。”
如此,我也不用這般糾結了。
小鏡很神秘地跟我勾了勾手指,我俯身過去,聽到她在我耳邊低聲講“其實我知道,你喜歡超然哥哥。”
我渾身一震,防備地看著她,她卻隻是抿著嘴跟我笑,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放心了,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秘密,我不會跟彆人講的。”
對著如此敏感的小鏡,我講不出話來。
推著她走了段,小鏡忽然開口問我。“姐姐,如果你的生命隻剩下三天,你會做什麼呢?”
“我一點也不喜歡這種假設性的問題。”所謂的三天時間來驗證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切,這種假設不成立,因為沒有被逼到那一步,所以很多對自己很重要的事情也不會明顯出來。
“如果你的生命隻剩下三天,一定要讓超然哥哥都陪著你。”
“小丫頭,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東西啊?”捏了捏她的鼻子,“那本《前夫》你看完了嗎?有什麼想表達的沒有?”
她嘟起小嘴仰著頭思考了下。“我還不想做評價,等我看完以後再說我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