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晚上,鄭超然打電話給我,我才知道小鏡趁我去廁所的時候,拿著我的手機給鄭超然打了電話,講的什麼我不清楚,鄭超然不肯說,但我隻能跟他講一句,小孩子的話彆聽。
是啊,他現在有女朋友,甚至是打算發展成未婚妻跟老婆的人,他幸福美滿,我要去做第三者嗎?
我真的決定了出去走走,可是帶著小鏡“私奔”的確不現實,所以我要一個人出去。
當晚我收拾東西,差不多十點鐘的時候又打了電話給他,他跟我講電話的時候,專屬於季夢潔的嬌喘聲,淫聲浪叫,夾雜著他講話的聲音從無線電波一起鑽進我的耳朵。
我真的不知道鄭超然想做什麼,我隻是他的一個女性朋友,為什麼如此不吝於讓我聽到這些!
手機從我手裡掉下去,許久才想起去撿,再看手機時,他已經掛了電話。
之後我獨自一人去了酒吧,小說跟電視劇裡,女性去酒吧買醉被上的情節很多,我也想去瘋了,我也想知道,當我的肝臟被酒精浸泡透的時候,我會不會死。
我迫切地需要另一種情緒將我肺腑間的情緒替換掉,不管是厭惡、排斥,還是瘋狂,總歸不是這樣撕心裂肺的壓抑與煎熬就好。
我把自己扔在吧台最顯眼的地方,鐳射燈交彙之處,一杯又一杯地在肚子裡灌著。
我從不知道烈酒是什麼味道,第一次嘗到,原來是澀中帶著辣,揮發性很強的液體。被威士忌嗆的眼淚開始掉,可沒有一個人上來跟我搭訕。
醉了,我倒在吧台上睡著了,一直睡到酒保將我叫醒,一盆冷水潑到我頭上,把我從酒吧丟出去。
天初初亮,我像個乞丐一樣倒在路邊,蓬頭垢麵。
行人從我身邊經過,給予了我各種各樣的目光,我貪婪地享受著他們對我的反感、恐懼與嫌棄,我不覺得我是個落魄者,反而覺得我是個偉人。
世人總是這樣,對落魄者有多遠躲多遠,而對於有錢有權的,趨之若鶩,膚淺!
但是這一刻,我忽然想知道,那個,那個叫楊什麼,願意,楊願意的,他看到我會是什麼感覺。
所以我打了電話給他,早晨六點鐘,他竟然接了電話。
“學生,我現在在受難中,你願意解救我一下嗎?”
“你在哪?”
他真的出現了,騎著他的自行車,半個多小時後停在路邊,俯視著蜷縮在路邊的我。
“怎麼會弄成這樣子?”
他的眼中閃爍著驚心動魄,過來想扶我起來,卻不知從哪下手,的確,現在的我太臟了。
索性我自己起來,不沾他的手了。
看著他我傻嗬嗬地笑,問他。“你說,為什麼我在酒吧睡了一夜,就沒人跟我搭訕呢?”
“你現在這樣,哪個男的敢跟你搭訕啊?”他左右看了看,“先找個地方洗一下臉吧?”
“果然你也嫌棄我了。”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頭痛欲裂,但除此之外,沒彆的感覺。“我自己ok的,你有事的話可以先走。”
“那我問你個問題可以嗎?”
“問。”
“如果我抱你的話,你會覺得我輕佻流氓嗎?”
我被他問住,隻以為他不碰我是嫌棄我,卻沒料到是因為尊重。果然,我的眼光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