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妃!
一張死皮賴臉,簡直厚比那城牆,堅硬刀槍不入,虞昭已經見識過楚子凱這方麵的厲害了,不再指望自己這點口才還能罵出什麼花樣來撥動他這層臉皮,隻得再內心裡寬慰自己,忍一時風平浪靜,以後自是多的是機會報仇,便安靜下來,默聲忍受。
嘴巴不強了,但虞昭骨子裡是根深蒂固長著不愛受人擺布的性子的,才不願就讓楚子凱這樣繼續笑話自己做出的這弱態,做了一番好大的決定,索性硬著頭皮,竭儘所能壓下了心中的羞怯,放開了性子,主動對他送過來的所有挑釁迎麵而上。
“不錯,長本事了!”
偷香偷得順利,這順利卻沒有持續一會兒,楚子凱卻又是挨了好幾下抓咬,然而他受了這點疼,興致不見減少一點,不發怒,隻反笑著將虞昭誇讚了一番,上手防禦的同時,順便與她周旋了兩招,再次輕輕把她壓製住了親了兩三下,開心道
“力道接著還行,可見你近來精神確實是很不錯的,看來胡仁禮除豆萁兩人說的話不假,本事果真不錯,待會兒朕就宣他們來給他們加賞,順便,再去問問,咱們如今可否……”
餘下的話,楚子凱是含蓄地壓下了音量,湊到虞昭的耳朵眼處才稍稍告訴她的,但說話的聲音不大,不代表話中的羞恥感就小,虞昭聽過之後,先是大驚,臉在一瞬間窘紅,再不能忍受,掐上他的脖子咬牙切齒警告道
“你敢!你若真乾出這等沒羞沒臊的事,我當真每晚就把門關上,再不放你進來了,一直到孩子生下來之後一年半載,都不願見你,讓孩子把他娘、老祖父、老祖母、哥哥、伯伯、叔叔,嬸嬸都叫會了,獨就不讓他學叫爹!”
“反了天了!你看我敢不敢!”
成功將懷裡這人兒火辣辣小脾氣惹出來些,楚子凱享受一般消受著,輕而易舉就將虞昭放在自己脖子上的小爪子拿下來了,接著以柔克剛逆轉形勢,開始轉守為攻,伸手去撓她的笑癢癢,笑斥道
“又逞凶了不是,難道怕你不成,你關門,我又不是沒有翻過這功利屋子頂,又不是沒鑽過那書房裡的黑地洞,你若真敢這般做,倒時候趁你睡著了,朕就悄悄來把娃娃偷去天子殿,隻怕那時候昭昭醒來尋不見崽子了,急得哭喪臉,迫不及待要敢來朕懷裡尋安慰呢。”
“這等沒臉事,你也好意思說!”
虞昭嘴上想惡狠狠的罵,卻是被楚子凱撓得止不住地想笑,故這罵聲裡的氣勢也是弱了不止一星半點,一點威力都沒有。“無賴,卑鄙!”
楚子凱挨罵挨打都無所謂,照舊尋自己的樂子,依然笑得囂張,賴皮道
“憑你怎麼罵,反正我都說了,我對著你時,就是裝了一肚子壞水的人,你說我無賴卑鄙,我也認,但你也得受,誰讓你今生就攤上了我這樣個痞子丈夫呢,就乖乖收了脾氣認了命罷。”
虞昭才不服氣,繼續揮著手蹬著腿跟楚子凱鬨,倔起來了,口不擇言,管他什麼有用的沒用的話,都拿出來說,企圖威懾住他
“等我見了阿祖,一定跟他告狀,你成日欺負我,讓他來收拾你!”
“真的啊……”
聞言,楚子凱好似當真被虞昭話中的南榮衛驍震懾住了一般,神情變得嚴肅了一瞬,動作也停頓了一下,故作慌張畏懼樣,道
“阿祖那般疼你,聽了你告狀,要來教訓我,我可怎麼辦啊?”
見此,虞昭心中有點納罕,她倒真沒想到隨口一提南榮衛驍,就能讓楚子凱收斂了不正經,不過有效就好,讓她得以趁此機會緩一口氣,剛挪動身子想逃,可下一秒,卻又被楚子凱重新拉回了身下。
慌張害怕什麼的,完全就是楚子凱為欲擒故縱裝出來的,不過是他想逗虞昭放鬆一下,鑽這個空子製住她的手腳,楚子凱得手後,一張狂妄麵目就複現,做一副輕狂樣子嚇虞昭道
“不管了,反正你都決定要告狀了,阿祖教訓我是以後的事,眼下我便儘興儘興快活個夠,之後被他教訓一頓,也值了,哈哈哈哈哈哈,總歸眼下是沒人能來阻我了!”
才將將放下狠話,外頭就驀然傳來一個聲音,將楚子凱耍得正起勁兒的威風全然擊碎。
“娘娘,陛下,奴婢茉香,可以進來嗎?”
打情罵俏被人中斷了,楚子凱虞昭一時間都下意識地收了力停了動作,愣著神對視。
平日裡政務繁忙空閒少,楚子凱隻覺得與虞昭的綿綿情意,隻靠晚間那點時間,是如何溫存都溫存不夠的,今日下午好容易得了些空閒,能與她鬨一鬨笑一笑,卻有人偏偏在這時來煞了風景,他心情被壞略有不悅,臉上笑意得意霎時消失他,眼神有些埋怨地盯著虞昭。
而虞昭,麵上一點失落都尋不著,卻還如劫後餘生了一般鬆了,一口氣了,眼睛亮起,眼角得意一揚,單手主動環上了楚子凱的脖子,另一隻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歪著頭揚看著他眉吐氣道
“你多威風啊,要與誰怎樣都行,誰人敢來阻你啊?奈何你最在意的這個崽子,他就要來阻你,這個時辰,他就鬨著讓我該喝藥了,陛下還想要繼續快活嗎?還繼續來糾纏我嗎?如今我為了孩子,要下床去喝藥了,陛下敢不讓嗎?”
“算你運氣好!”
不敢不敢,楚子凱再是想與自己小祖宗親熱親近,也不得不把她與她肚子裡的小小祖宗的安康放在第一,此刻被虞昭拿住了這個軟肋,通身的做派,再是強硬,也不得不服了軟,最後再不甘心地親了親她的唇,就給她穿好了衣裳帶她離了床鋪。
“把藥端進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