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歸!
講故事這種事隻需要有個大綱以及目的性,不難胡編亂造。夕落說完女媧補天,接著便講起來了祖巫和妖祖的大戰,他把祖巫比作了當世修者的前身。
講著講著夕落突然想起了寂莫神陀給他說的“盤下九巫子,入世了乾坤”這句話,盤是不是指盤古?九巫子是不是盤古精元所化的九個孩子,又或是第九個孩子?
幻音坊除了夕落的聲音,再無他人說話,都聽得很專心。有個小夫送茶不小心滑倒了,有修者怕被打擾聽書,用玄力將小夫和茶杯全都抬了起來,讓他安靜的落在地上。
“今天就說到這裡了,後續如何,明天再來。”夕落說道。
“不行,今天必須講下去,大爺我還沒聽夠呢。”乘自商會的五管事今晚落座於甲字四號房。
“很抱歉。”夕落招了招手,蘋兒趕緊去攙扶。
“放肆,看來昨天是太給你臉了。”五管事揮手一擲,一個酒杯射向夕落的臉部。
夕落頭也沒回,隻是右手劍指往後隨手一劃,劍芒擊碎酒杯射向五管事。
五管事沒想到夕落還能反擊,來不及阻擋,臉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混賬,你還敢傷我,找死…”五管事正欲跳下去,被七管事拉住“五哥,不可。”
“有什麼不可的,不就是一個瞎子。”五管事暴跳如雷。
七管事望著夕落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其它甲字房,鬱悶的說道“這次有點麻煩了,連玄玄商會和城主府都顧忌的人,你還敢出手?”
五管事看了看默默離去的幾個全發色的玄玄商會的人,後背流汗了。他剛才就是為了在城主府和玄玄商會麵前露個臉,沒想到反而搞砸了。
“七弟,你說怎麼辦?難道那個羅夕是西域皇室的人?”五管事有點鬱悶了,他以前沒少惹事,前段時間才被大管事狠狠地修理了一頓。
七管事說道“五哥,你先在這稍等片刻,把傷口抹點藥。我和他總算有過幾麵之緣,先去探探口風。”
“嗯,這樣也好。你去吧,我在這等你。”
夕落回道包間,挪威靖跟焱兒就圍了過來。
“公子,剛才沒事吧?”挪威靖把夕落上下打量了下。
“能有什麼事?不就是一個酒杯嗎?”夕落不在意。
“那個五管事也太過分了,公子為何不教訓他一頓。”蘋兒沒能瞧見五管事臉上的傷。
正欲敲門的七管事剛好聽見了蘋兒的話,臉色陰沉。
“那五管事估計就那麼個性格,有些人性子混了一點,但不見得是壞人。”夕落拿出一瓶酒,喝了一口。
門外響起敲門聲,焱兒打開門,七管事在門口執了一禮說道“羅公子,在下冒昧來訪,不知可否進屋一談?”
“公子,我們先讓七管事進屋吧!”蘋兒猜想七管事肯定聽到了她剛才的話。
“啊……”這時,對麵傳來一陣尖叫聲,正是從甲字四號樓傳來,而夕落等人的包間也是在二樓。
“不好,我五哥出事了!羅公子,不好意思,打擾了。”七管事慌張的跑過去。
“小靖,你跟去看看。”夕落說道。
挪威靖跟著來到四號包間,看見五管事趴在地上,血流滿地。
七管事大叫幾聲“五哥”,跪在地上翻開七管事一看,脖子上一條很深的傷痕,死了。
七管事一把抓起嚇癱在地上的小佳,憤怒的吼道“說,怎麼回事,是誰乾的?”
小佳顫抖著說道“我不…知…道,大人叫我去拿酒,我才出…門,就聽到一聲響,大人就…就…倒地上了。”
這時,坊主也來了,尖叫一聲“啊呀…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還弄出人命了呢?這可怎麼辦?”
七管事咬著牙說道“坊主,我要知道今晚二樓所有人的名單,這件事不討個明白我們乘自商會不會善罷甘休的。”
然後走到桌前,一連寫了三張書信,掏出三隻疾風鴿打開窗戶傳信出去,這是相當謹慎的做法。
坊主一旁說道“二號房是城主的戚夫人和姚管家,現在還在;三號房是玄玄商會的江執事和兩個我不認識的,可他們已經走了啊;五號房是一位老者帶著兩個小女孩,現在也還在;六七八號房分彆是你們二三四號房的手下,九號房是羅公子了。”
“坊主,我需要你去把玄玄商會的江執事請回來。”七管事異常的冰冷。
坊主有點生氣“七管事,我幻音坊能在月賦城一直存在,自有它的原因,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呼來喝去的。”
“你們身後是誰我知道,我們身後是誰你也知道。可有一點你不知道,我五哥姓蘇,當今聖皇妃的嫡孫。事情鬨大,你們後麵那位也脫不了乾係!半個時辰左右我想我們會長不來,大管事也會來。”七管事還是語氣淩人。
坊主眼角顫了顫,說道“行,這事我承了。”說完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