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歸!
程不惑的的話飄在空中,周圍的卻沒什麼反應,是沒人在乎他的反應。
戚夫人從夕落進來時注視的眼神就沒離開過,仿佛在看一件了不得的寶貝。她身邊的姚管家則是閉目養神,偶爾還打個哈欠。
江執事坐著休閒的喝著茶,兩個護衛兩眼放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一老二小更是厲害,三人還玩起來小遊戲,在房間裡追逐。
唯獨夕落這邊,焱兒有些戰戰兢兢的,緊緊抓著挪威靖的衣袖。
“放肆。”程不惑氣勢大開,一股氣流向四周散開。姚管家擋在了戚夫人前麵,江執事也被兩個護衛擋在了身後,褐發色老者將二女護在身後,唯獨挪威靖護著焱兒被逼到了牆邊。
程不惑單手一伸決定殺雞儆猴,爪向褐發色老者的身後一女孩。老者雙手並發,擋住來爪,同時喝道“程不惑,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在對誰動手。”
程不惑身子僵了僵,老者又吼道“她要是有一根頭發的閃失,乘自商會和你程家今晚全部滅門。”
這句話可不是一般人能說出口的,中土能說出這話的隻有一家,皇家。
程不惑立刻收手,仔細打量二女。黑頭發的女孩全無玄力,有身份分量也不會重;那就隻有風玄力女孩,程不惑越看越熟悉,直到“噗通”一聲,跪倒了地上。
“小公主駕到,程不惑有所不知,方才實在是舍弟慘遭毒手,悲慟至極失了分寸,還望殿下恕罪!”
其餘人一聽,特彆是姚管家和戚夫人,還有七管事,也連忙跪下叩見。其餘人還好,都隻是執了一方禮節。
夕落執了西域禮節,焱兒嚇得想叩拜,被挪威靖拉著了,小心說道“你現在是公子的侍女,是西域人了。”
風玄力小女孩正是中土太子李世尚的獨女、聖皇最疼愛的孫女李妮。夕落剛才聞著沐浴露的香味時,就已猜出。她送的人就那麼幾個,其中小女孩隻有一個,正是李妮。
“哼,那我就原諒你吧!你們都起來吧,一點都不好玩。”李妮從老者身後冒出頭說道。
眾人起身後,程不惑看著老者恭敬的問道“不知大人是?”
老者抬手撕掉臉上的一大把胡須,程不惑又是躬身執禮“程不惑,排見三帝子!”此人正是夕落見過中土帝子的錢中遊。
一屋人又再次執禮,錢中遊揮了揮手,說道“我就是陪小公主出來轉轉,剛才的事我也不計較了,你們繼續。”
“謝過三帝子!”程不惑很是感激,若是錢中遊有所計較,他這個大管事恐怕得少層皮了。
程不惑朗聲說道“小公主、三帝子斷然不會是凶手,那凶手此時你們當中的幾位了,老實交代吧。”
戚夫人“嗬嗬”一笑“大管事真風趣,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就敢得出此等結論?這就是你們乘自商會的作風嗎?”
“就是,我之所以再次返回,可不是怕了你們乘自商會。若非坊主哀聲相求,我壓根兒就不會回來。”江執事說話有點娘娘腔。
程不惑也是頭疼,他了解到戚夫人二人之前就未曾踏出包間一步。而江執事三人也是走了之後,五管事才死的。
“喂,瞎子,你呢?”程不惑把矛頭指向了夕落。
“你叫誰瞎子呢?”即便是雲境強者,挪威靖也要嗆一聲。
夕落對著挪威靖把手壓了壓,又對著程不惑說道“五管事臉上的傷確實是我造成的,但在場的人都知道,那是他先動的手。而後,我便回了對麵自己的包間,五管事出事時七管事也在我包間裡。就這些,我說完了。”
“哼,誰又能肯定隻有臉上一道傷?”程不惑還不甘心。
“大管事名震大陸已久,想必武道玄道都非常了解。敢問大管事,傷了人還得讓傷口在一段時間後噴發需要什麼條件。”夕落問道。
“至少需要一把利劍,又或是釋境風玄力以或下級劍意…”自己的話還沒說完停住了,他知道當時夕落沒用兵器,而且發出的隻是沒有附加劍意的劍芒。
程不惑一時語塞,場麵頓時靜了下來。
“我倒是想問問羅公子,你遠在西域,跑到中土來做什麼?”玄玄商會的江執事說話了。
夕落問道“閣下,這個問題是私事,想必跟你無關吧?”
程不惑像是抓了住把柄似的,搶話道“有關係,怎麼沒有關係了?西域中土向來不合,說不定此時就是衝著我們商會來的。”
“嗬嗬,我若不說呢?”夕落玩味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