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劍法很怪異,輕功的身法也好似眼熟——楊恩黎好像都在哪裡見過,不過說不出來。
彎刀與冰劍一陣爭鬥,二十回合後,楊恩黎敗跡漸露。
他與屠龍武功相差太多,屠龍內力功法和招式都勝得他,三十回合後楊恩黎手上彎刀被冰劍擊飛,隻得徒手接劍,魔騎們的拳腳功夫本身不強,再說麵對的是屠龍這樣的高手,根本招架不了幾個回合。
楊恩黎內力漸漸被耗掉,招式越來越走形,在躲過屠龍一招橫掃劍式時小腹被屠龍一腳踢中,瞬間覺得渾身寒冷,從山間開闊地徑直飛下山崖,這個畫麵使他想起什麼。
“雪魂真氣?是龍翔天——”他喊出的聲音伴著自己跌下山去。
山雨一直去,整個棧道又回歸死一般的寂靜。
屠龍望著山崖,眼神透出一股孩子般稚嫩的欣喜,這與之前那個與十八魔騎爭鬥的可怕少年完全是兩樣。
他之後打開了一個錦囊,取出信封中的一張信紙,信紙上字不多,雖雨將墨水衝散開了一些,不過上麵的字看得清楚蜀道山雨,京城新婚,武當壽辰,長白飛雪。
這幾行字若拿給任何一個識字的人來看,恐怕沒人認不出來,不過要把這幾個字跟一些其他事情聯係起來恐怕不容易,至於這張紙是誰寫的,屠龍為何一口咬定自己就是龍翔天之子,這對所有人說都是個秘密。
楊恩黎醒來了,他沒想到自己活了下來,不過他的傷勢很嚴重。整個身子都不能動彈。他背後是冰涼的石床,他環顧四周,這裡顯然不是人居住的地方——他身處一個山洞之中,他轉頭一看,旁邊竟是幾匹野狼在遊走,他的心不禁慌了起來,自己現在動彈不得,要是它們獸性大發,自己豈不成為它們腹中之食?
他靜下來,連喘氣聲都不敢大,生怕驚動這些野狼。空氣中似乎沒有聲音,隻有他自己的心跳——這可糟了,他不會龜息之功,心跳自然不能控製。
狼叫了,他的冷汗直流,可傷勢嚴重的他連功都運不了,連幾匹野狼都怕,真是丟了十八魔騎的臉——算了,沒死已是萬幸,隻是死在一群狼嘴中,略有不甘罷了。
好似洞門口有腳步聲,狼都靠了過去
是獵人,自己有救了。
可狼好似迎來了自己的朋友一般,沒有攻擊。
腳步愈發近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飄來,道
“你命可真大,山崖下麵老樹環生,幾棵大樹把你輪番擋了幾下,沒有徑直砸下山崖,隻是斷了筋骨,可你全身遭寒氣侵入,不過它們叼來的藥草又把你救了。要是沒有它們,你早就命喪黃泉了。”
“原來是你,孤狼孩——毛。”楊恩黎如釋重負道。
“雪山一彆,我以為你十八魔騎已經回歸大漠,再也不踏入中土了。當年的一棍之仇,我會找機會向你們兄弟討回。現在我可不想趁人之危。”毛淡淡地道。
楊恩黎看看旁邊的幾匹狼,看看這個石洞,搖搖頭,無奈道“等我傷好了,你找我就行,其他兄弟,都已命喪在這蜀道上了。”這個消息,對毛來說,都不能以好壞消息來定論,隻能以震驚來說明。
毛聽了楊恩黎將事情詳細道來後,也是一頭霧水,“怪不得你會身中寒氣,原來是雪魂真氣,你說你後來想起來他的劍法和輕功身法都乃龍翔天的功法,他肯定與龍翔天有些許瓜葛,可他怎麼也不會是龍翔天之子啊。”毛道。
“不瞞你說,今年開春,我在青城山中遊曆,發現這裡的狼對我甚是親熱,仿佛見到多年的好友一般。我在青城派的道觀中見到一個老守觀者,與他暢聊甚久,他知道我是孤狼孩後,他說了一段故事與我聽在二十多年前,一個大內高手進入青城山道觀後,與青城五龍爭鬥,後得勝殺了青城五龍,當時他看到那人就是使劍的,而且劍法怪異,他所記得的那人樣貌與龍翔天也甚是相似,隻不過那老者記不住那大內之人的劍式,所以我不敢斷定他是否是龍翔天。此外,守觀老者還說這還有一個與狼有關的村落,可我在這蜀中已有一月之久,還是未能找到他口中所說的那個村落。”毛摸著一匹狼道。
果不其然,蜀中的狼竟能如此溫順於毛,雖毛一直有這本事,且他記事起就經常與狼為伴,可在大漠之中有些許狼也經常與他廝殺,到了藏北也是如此,對自己如此溫順的狼群,還是第一次見到。
馴狼之術是毛天生具有的,與狼動作、身法有關的功法招式也是他天生具有,他認為他是獨有這份能力的人,可那老者竟說蜀中竟有與狼有關的村落,說不定他能在那尋得個什麼同道中人,可現實真的如他所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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