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龍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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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漸濃的大地,是一片怎樣的顏色?
中秋佳節前夕,月快圓滿,那些離家漂泊的遊子也快會從天涯海角回歸家中與家中人共聚天倫,若不能歸家,那且記“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江南姑蘇一帶這個時節的河鮮大都成熟,鮮美,如果在一個月圓且月色覆蓋著萬物生靈的夜晚與想團聚的人一起在這江南地帶,賞月、吃月餅品糕點,再配上魚、蟹、蝦這些河鮮,如果再加上一壺陳年佳釀,此人此景此番氛圍也是令人所陶醉不已。
姑蘇一帶的一處莊園——上官一飛的莊園內,易靜和上官懿也在準備著中秋的家宴——藏北一去,上官一飛的家眷已全部身亡,自然這些事情也必須得他們自己動手了,好在易靜以前被段乾詭風收養在運河一帶時這些活都是她自己親自做的,上官懿也是心靈手巧之人,所以兩人合作,準備幾天後的一場團圓飯還是輕而易舉的。
上官一飛出去有些時日了,家裡一直由匡昊主事,這也甚是奇怪,上官一飛自藏北大雪山一役後再也不問世事,潛心研究武學,又怎麼會突然離家?
匡昊在裡屋看著書——讀書品茶,劈柴挑水是他武功在雪山一役消失後每天的必修課。他很快樂有愛人,摯友陪伴左右,這樣日子,平凡簡單快樂。
他要做一個平凡人,這是他想要的生活。他得到了這樣的生活,當然每天都是笑臉對待人和事,他甚至忘了那個從前的自己。
可平凡人卻也不是誰都可以當的——匡昊的書房裡,他的書旁,一封信函裡的字條,那幾個撲朔迷離的字蜀道山雨,京城新婚,武當壽辰,長白飛雪。信函是一個不相乾的人送來的,可以說是當時的郵差——郵差不是江湖中人當然可以說不相乾。
匡昊接到這信函時當然是一頭霧水了,上官一飛一家自然也不會理解這封信的內涵,就連是誰所寄都不知,詢問郵差也隻落得一個不知道。匡昊恐是江湖中又會發生怪事,所以請求上官一飛出去驗查一下。
就那麼簡單的幾個字,也不知從何查起,不過這幾個字都與地名有關,所以還是有方法可尋匡昊請求上官一飛先去京城打探一番,“京城新婚”,指的應當是京城中的一場婚事,從那裡入手,或許能訪出一絲端倪來。
大門急促地響著,匡昊一陣小跑開門。門一開,隻見上官一飛扛著一個受傷的男子,旁邊是一名女子,臉上濃妝還未去。
“上官大俠,這是”匡昊問道。
“先勿多言,先將他扶進房中,救他要緊。匡昊,快去叫大夫。”上官一飛道。
莊園裡的兩位姑娘自然也放下了手中的活,一陣忙碌後,才總算安定下來。
服了藥後的躺在床上這人正是那夜被屠龍重傷的梁仁左。
上官懿很快認出了他,道“梁仁左,他怎麼會”她的確不解,迫切的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上官一飛道“為父去了京城查探是否有新婚之事,果不其然,那夜正是定西將軍,也就是梁仁左的娶親之夜。為父在房簷上注視定西將軍府的一舉一動,忽有一個奇怪少年前來將軍府滋事,可惜沒聽清楚他的言語,後就是一陣廝殺,為父潛進府中時那少年與梁仁左爭鬥,我看梁仁左不是他對手,所以來了招聲東擊西把他的新婚娘子和他一並救出。”
“上官大俠,那人恐與這信函有關,為何不把他擒來問問,說不定線索會明朗一點。”匡昊不解,當世十絕要救人為何還要聲東擊西。
“說來慚愧,我不是那人的對手。”上官一飛鎮靜道。
易靜、上官懿、匡昊心裡一怔,十絕可以說平分秋色,在江湖中根本不會有敵手,怎麼上官一飛會說出這般言語。
“他懂得運雪魂真氣,還會龍翔天獨門的寒冰龍爪、蕭正謀的好幾路武學,其中還融合了一些峨眉招式。那少年內力,招法都驚人地高,我自歎不如。”上官一飛歎了一口氣,久不出江湖,第一個看到的少年竟有如此造詣,作為十絕之一,他一時也感到尷尬萬分。
梁仁左還在昏迷中,烏沙掌至毒——屠龍的掌力不在蕭正謀之下。一路上全靠上官一飛為他輸內力續命,且救治這類傷讓練過該掌法的人配藥醫治最為快捷,若隻是一般大夫作身體中毒和內傷分開來醫治肯定自然要花費很大周折,而且不一定使傷者痊愈,可他們知道會此掌法的兩個人,已不在人世了。
“真是匪夷所思,那人竟會如此高深且多的武學。而且爹爹你想,龍翔天,蕭正謀早在幾年前就同歸於儘於藏北大雪山了,後世之人怎麼可能會學得他倆的武功,但爹爹又說他的武功有峨眉氣息,說不定會與峨眉有關。”上官懿道。
“不過據我所知,峨眉派沒有如此高手,而且峨眉與龍翔天有著深仇大恨,又怎有人會去學龍翔天的武學呢?如今如何推想也是徒勞,不妨先問問這位女子當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吧。”匡昊指著廳堂裡坐得發呆的新娘子道。
“我也曾想過,可她一路上幾乎隻字未言,我曾問過她幾次,可她就是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