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命岌岌可危!
顫栗的感覺湧上來,激得她頭皮一陣發麻。
文書予儘其所能地將自己往角落裡縮,呼吸聲降到最小。
她凝神聽著外麵的動靜鐵棍擊打著地麵,腳步聲也越來越近,一聲聲的好像敲在她的心頭。
外麵安靜了下來,就好似剛才出現的都是幻覺。
文書予不敢放鬆警惕,果然,下一刻腳步聲就出現在她所躲藏的房間門口響起。
門把手被緩緩轉動,門縫越來越大,文書予的眼睛死死盯著門口。
這時,樓下傳來一聲慘叫,門外的人遲疑片刻後放開手柄,轉身下樓。
文書予這才鬆了口氣,全身癱軟,手腳冰涼。
她又等了一會兒,才將遮掩自己的器具輕輕移開,走到門口觀察四周的情況。
忽然,陰風吹過,一個充滿惡意的聲音在文書予耳邊炸開“找到你啦,我的小可愛!”文書予猛地轉身,就看見那人立在自己身後。
文書予的瞳孔驟縮,想叫卻好像被什麼緊緊地壓在嗓子眼裡,原來人在極度恐懼下真的發不出任何聲音。
恐懼已經壓過了理智,但本能促使她做出反應。
她抓起椅子砸向“獵人”,撒手後拚命向外跑去。還有三分鐘,時間一到,“獵人”失去行動能力,她也就可以逃過一劫。
文書予再次拐進一個房間,她伸手拉過書桌,給房門增加一點壓力。
“獵人”很快追了上來,他也很急躁,還有三分鐘。
時間的緊迫讓他更加憤怒,用鐵棍開始瘋狂擊打房門。房門被一點點擊穿,鐵棍從書桌上劃過,嚇得文書予又是一抖。
“三,二,一……”文書予在心底默數。時間到了,一聲鐘聲響徹整棟樓房,門外沒了動靜,隻留下一根鐵棍。
文書予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她爬出來,靠坐在門邊上。
她雙手捂住臉,細細的哽咽聲從指縫中漏出“為什麼會這樣?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怎麼就到了這個鬼地方……”
半晌,文書予止住淚水,開始冷靜地整理起剛剛發生的事情。
她今年二十一歲,是個大四學生。她昨晚從自習室回到宿舍,洗漱過後便躺在床上刷網頁,刷著刷著,一張怪異的圖片映入眼簾。
那是一把豎立的銀色長劍,泛著冷硬的光澤。劍柄上有一雙森森的白骨手,緊緊握著不放,與劍柄合為一體。
劍身上刻著錯綜複雜的花紋,隱隱透著紅光,細看才發現那花紋居然是一張張扭曲的麵孔,神色各異。
劍尖向下滴著紅色液體,明明是張靜態的圖,卻看上去有種流動感,極為逼真。
盯著圖片看了一會兒,眼皮卻越來越沉,她抵抗不住,眼一閉就睡了過去。
再一睜眼,她就來到了這個地方。這是一所醫院,但裡麵死氣沉沉。
她一轉身就看見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男人躺在手術台上,已經被開膛破肚了。
她被這樣的畫麵衝擊到,不斷的乾嘔,然後衝出手術室,卻看見更讓人心驚膽戰的一幕
披著黑色大衣的青年揮著手中的鐵棍,將地上昏迷不醒的人的腦袋當做高爾夫球,然後揮棍……青年露出惋惜的表情好像在說這次沒有發揮好。
她捂住嘴,可青年已經發現了她,對他露出惡劣的笑。她轉身飛奔,跑了很久,然後躲進了一間儲藏室。
一張紙條被壓在標本櫃的旁邊,她取出紙條,自己擠進標本櫃旁的小暗格裡,並拉過一邊的人體骨架擋住自己。
抽空看了眼紙條,紙條上寫著
城市裡的“獵人”
線索一“獵人”每次活動時間午夜十二點到淩晨三點。
線索二“獵人”每獵殺一名玩家,受限時間減短三十分鐘,活動時間增加。
她抬手看了看表,現在是淩晨兩點四十分,隻有在這二十分鐘內活下來,她才有機會去找更多線索,找到回去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