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跟杜成通話之後,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了。韓佳之不知道杜成現在是怎麼想的,但是她已經無法聯係上他了。這樣忐忑不安的內心活動,讓韓佳之想起了之前與三鼠的交易。
那次的交易已經不僅僅是失敗兩個字能詮釋的了,甚至因為這件事情間接害死了羅護林。
不過仔細想想,她也沒什麼可恐懼的。現在的她什麼都沒有了,就算杜成告訴杜止謙,她想毒死他,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大不了杜止謙就殺了她,就像上次那樣,親手掐死她。杜止謙還能去殺誰?鄭眾嗎?
而且韓佳之覺得,杜成會答應自己的。那天他把他的電話號碼告訴韓佳之的時候,說:“需要幫助的話,隨時都可以聯係他。”
韓佳之總覺得這句話很有深意,而現在的她,很需要杜成的幫助。
韓佳之坐在飄窗台上,手裡捧著本書,心思卻不在書裡。她看著外麵高高掛起來的烈陽,外麵那些被精心嗬護的嬌花都有些不堪熱度,漸漸地蔫了下去。
最近的鄭眾也漸漸地回到了從前的狀態,沒有再繼續消沉下去了。這也算是一個好消息,隻是她消沉的情緒,又該如何站起來呢?
韓佳之垂下眼眸,看著已經能看到明顯隆起的腹部,一股焦慮感又湧上心頭。
這時,杜止謙推門走了進來。
韓佳之看了他一眼,又移開了視線。
不明所以地杜止謙愣了一下,他才剛剛進來,是又做錯什麼事情惹這位小祖宗生氣了嗎?
杜止謙走到韓佳之身邊,問道:“怎麼了?”
“我沒事。”韓佳之冷漠地說。
杜止謙笑了笑,合上了韓佳之手裡的書,正當韓佳之要炸毛發飆的時候,杜止謙說:“我們去避暑吧。”
“嗯?”韓佳之疑惑地看著他。
還沒等韓佳之反應過來,她就已經坐在去國外的飛機上了。
她看了一眼窗外的藍天白雲,又回頭看向坐在身旁的杜止謙,她問:“我們去哪兒?”
杜止謙握著她的手說:“去找一個沒人的地方,避暑養胎。”
韓佳之猶豫道:“可是鄭眾...”
杜止謙還沒等韓佳之說話,搶先回答道:“鄭眾已經重新回歸到工作狀態了,他的精氣神比你都好。”
韓佳之張口想說些什麼,又或者是找些什麼理由,什麼想了半天都沒能想出來點什麼。是啊,現在的確是沒有什麼值得讓她放不下的東西了。
而她最放心不下的東西,則是杜成弄來的毒藥。要是到時候杜成派來的人找不到她,那豈不是耽誤事情了?
可是這能跟杜止謙說嗎?!能嗎?而且韓佳之甚至懷疑杜止謙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是不是因為他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