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漸漸平息之後,韓佳之也終於被韓嫚放出來了。韓嫚說坐月子要好好坐,不能出去吹風。所以韓佳之近一個月都呆在韓家沒有外出,直到今天才能出來。
韓佳之來到杜家莊園,這裡除了幾個保安以外,所有的保鏢和阿姨都被遣散了。本來就冷冷清清的杜家莊園,頓時變得十分寂寥。
莊園外的鮮花因為無人照料,已經枯萎了。仿佛這裡曾經的鮮豔也隨著杜止謙離開了,漸漸地變得破敗起來。
韓佳之一路走到二樓,來到了書房前。她推開房門後,裡麵一片漆黑。她走到窗戶前,拉開窗簾。外麵的太陽光照射進來,照亮了整個房間。
這裡並沒有什麼變化,仿佛一抬頭還能看見杜止謙坐在這兒辦公的身影。
韓佳之的視線落在書架最下層,一個保險櫃上。韓佳之走過去,蹲在保險櫃前,她隨便從一到六按下去,結果竟然打開了。
從前杜止謙不讓她碰這個保險櫃,韓佳之懷疑裡麵藏著的是一個更大的秘密。所以偷偷的來試著打開過,什麼密碼都試過了。
她的生日,杜止謙的生日,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間,甚至是從一到六也試過。還是沒能打開,現在她卻打開了,隻能說明是杜止謙後來又改了秘密。
改成了她一猜就能猜到的密碼,在某種程度上,杜止謙真的十分了解韓佳之。
她打開保險櫃,裡麵卻空空如也,沒有什麼秘密,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隻有兩張結婚證安安靜靜地躺在裡麵,她伸手將結婚證拿出。
是她和杜止謙的結婚證,那天從民政局出來後,杜止謙說讓他來保管。韓佳之還笑話他:“難不成還怕有人偷了去?”
結果他還真怕被人偷了,密碼連她都瞞著。
韓佳之打開結婚證,看著裡麵兩人的照片,一滴淚水滴在照片上。看到照片上的淚水,韓佳之才發現自己流淚了。
她將結婚證收起,逃跑似的離開了杜家莊園。
杜止謙的財產,但凡是能折現的,韓佳之都以杜止謙的名義捐贈給國家的基金會,或者是一些救助站。杜氏集團韓佳之自知沒有這個能力接管,又還給了杜成,包括杜家莊園。
韓佳之沒有要杜止謙的任何東西,杜止謙除了一條命,什麼都不欠她的。既然命債已償,那這些他給予的東西,韓佳之也自認為不應該拿。
當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定時,韓佳之才是真正的解脫...
十年後
韓佳之捧著白菊站在文汝明墳前,看著墓碑上的照片,韓佳之將白菊放在墓碑前,伸手拂去上麵的灰塵。
照片裡的文汝明依舊是年輕陽光的模樣,和當初那個在呼特哈瑪拉山腳下把她救起的少年一樣耀眼。
那個曾經把她從死亡線上救下來的少年,如今的生命卻永遠地定格在此處。
韓佳之心中感慨萬千,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媽媽!”
一個小男孩朝韓佳之跑來,手裡攥著一捧不知道從哪裡采來的野花。他把手裡的花遞到韓佳之麵前,說:“媽媽,我給這位叔叔摘了些好看的花,送給叔叔。”
韓佳之說:“那你就親手送給叔叔吧,他會喜歡的。”
小男孩把花放在韓佳之的白菊旁邊。
離開時,小男孩坐在副駕駛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娜娜阿姨說過兩天要來看我,可是我過兩天要去上學,放學之後要去陪外公釣魚。唉,我太忙了。所以我隻能跟娜娜阿姨說,等我放假了再過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