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影刃!
“怎麼說呢……半個月前我才見過獨眼,但半個小時之前……他的屍體就躺在街口45巷和46巷中間的死角裡……除了他,還有26個人……至少現在我們發現了26個。”
“喉結被打穿了,還有脖子什麼的……除了獨眼,其餘的人沒有一個屍體是完整的,都是粉碎性骨折,應該是被打死的……我們傷檢本以為是什麼鈍器所傷,但看到後麵的拳印以後……”
“因為現場沒有槍傷,加上獨眼的身份,事後我就立即給你打了電話,烏二爺……你,是不是最近惹上了什麼人?”
“所有的線索表明,對方隻有一個人。”
“這件事我幫不了你,你要說對方有個十個百個的還好說,但隻有一個人……要不是我親自在現場,打死我也不信!沒辦法,已經牽扯到了龍焱,他們馬上會著手調查。”
……
“哐當”一聲,烏雅山的手機摔在了地上,一時間,包廂裡安靜的嚇人。
電話的通話聲似乎太大了,即使沒有開免提,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電話裡的發言……沒錯,獨眼死了,和獨眼一起的26個兄弟全死了,烏雅山總共就三個心腹,短短的一個月裡已經死了兩個了。
你讓他如何能接受?
片刻後,烏雅山猛地轉身,一把抓住安平的領口,暴怒道“告訴我!獨眼他為什麼會死!告訴我!告訴我!不然我殺了你!”
“是……是穆澤明!就跟史敢那次一樣,絕對有人在暗地裡幫他!”
“穆澤明……穆澤明……穆澤明……”鬆開安平,他又踱步走回蕭冬兒的麵前,抓起她的頭發,迫使讓她抬頭和自己對視。
“穆澤明是誰?他到底是誰?
忍受著頭皮的拉扯,蕭冬兒先是掙紮了一下,隨後笑道“嗬嗬,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就是個開麵館的……”
一時間,她突然間想起來,她當時被烏昌幫的人從小巷裡帶走時,穆澤明對她說的話。
他說“蕭姐,沒關係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嗬嗬,穆澤明……我現在也想知道,你到底是誰了……
“該死!媽的!”烏雅山抬手對著蕭冬兒的臉上就是一拳,沉悶而又重的一拳,蕭冬兒又向後仰了過去,鮮血一瞬間就從她的嘴角流了出來,可她並沒有因為這一拳而憤怒,反而嘴角一直帶著一抹微笑。
“臭婊子!我真想把你宰了!”
猛地伸手,一把黑色的袖珍手槍順勢抵在了蕭冬兒地額頭,“你……”隻是他話還沒說完,包廂的大門徒然被人推開,沒有聲音的隔絕,室外的聲音瞬間充斥在包廂裡。
“老大!樓下有砸場子的……我們……我們打不過他……”說著,還能依稀聽見樓下傳來的爭吵聲、槍聲、甚至還有爆炸聲。
“媽的!一群廢物!”烏雅山破口大罵道,回過頭來,用槍狠狠的戳在蕭冬兒的臉上,“是不是蕭毅?說!是誰來救你了?”
蕭冬兒慵懶一笑,嗓音有些沙啞,緩緩的笑道“你在害怕什麼?我父親不管我了……這件事,似乎是你告訴我的……”
“老大……他……他……隻有一個人……”
“什麼?你說他隻有一個人?!”
烏雅山凝神思考,一旁的方平也是匆忙的出去查看,一個人?一個人!有這樣的實力……肯定是那個一連殺了史敢和獨眼的高手!聽著外麵嘈亂的聲響,烏雅山心中做著快速定奪。
“你!在這給我待好了!”用槍指了指蕭冬兒,隨後,對著包廂裡的小弟喊道“所有人跟我下去!”
就這樣,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又離開了,黑暗中,還能看見蕭冬兒的笑容逐漸變得渙散。
……
西街零度酒吧,晚上十點半。
破舊的高樓包圍著這條熱鬨的街道,城市的喧囂依舊在持續,輝煌的燈光一眼望不到頭,震耳欲聾的音響聲從酒吧裡傳出,無數的年輕人踩著炫酷的燈光,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這裡可以說是西街最熱鬨的地方。
酒吧占地大概有七八百平米的樣子,裝修華麗狂野,各種五顏六色的閃光燈被直接拉滿,說實話,這裡一晚的用電,要比普通人家兩個月的用電消耗。
就在此時,一個身穿灰色帽衫的男孩走了進來,他單薄的身子與這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就如同一個從未撒過謊的孩子,突然走近了喧鬨的酒吧,這是吧台上的牛仔,會大聲的喊道“嘿!小崽子!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還是滾回家喝奶去吧!”
但是事實往往有些不同,因為男孩的出現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站在門口,拍了拍肩上的雪花,雙手插在兜裡,巧妙的避開了扭動的人群,緩緩來到了吧台前,吧台前有那種非常高的高腳凳,男孩輕輕一跳,坐在了上麵。
“不好意思,給我來杯ojito!”
吧台後的ary聞聲望去,映入眼簾的是男孩帽衫上大大的耐克標誌,定眼一看,發現帽子裡是一張人畜無害的麵孔,借著炫彩的燈光,她徹底看清了男孩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