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影刃!
日本東京,羽田機場。
穆澤明不是第一次來日本了,不算上輩子的殺手生涯,他這一世八年前就來過一次,不觸及黑暗勢力,日本在他的眼裡算是一個美麗溫和的國家,他這次和蘇沫來日本,雖然隱藏了身份,但至少,也應該是坐在前往日本半島酒店的大巴車上,然後聽著司機一路上指指點點給他們解說沿途的街道和風景。
就像電視裡拍的那樣,美妙而溫馨。
……
但可惜的是,穆澤明錯了,電視永遠是電視,現實和幻想總會有那麼一點差距。
羽田機場後的高速公路,他和蘇沫正和成堆的行李箱,擠在一輛進行中的轎車裡,蜷縮著臥在後背箱裡。
車子從平緩逐漸轉成顛簸,看來已經駛出了高速公路,雖然不知道在哪,但從窗外的風景可以看到出,他們現在正在東京郊區的某條堿鹽路上,至於司機,就更扯了,是一個滿嘴臟話的暴力大叔!
“該死!他們居然還在追!”長穀川淨本用日語罵道。
穆澤明深呼了一口,看著前麵幾乎有二十年沒見過得老友,僵硬的問道“長穀川君,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
很顯然,穆澤明有些接受不了長穀川淨本的變化,在他的印象了,長穀川君應該是一個文質彬彬的博士,披著一件垂地的白大褂,臉上戴著金絲邊的眼鏡,研究著新型炸彈的火藥計量,可現在呢?
先不說上車前,就從穆澤明他們上車以後,長穀川君就不下十次搖下窗戶,衝著後麵追逐的車隊吐痰,罵臟話。穆澤明心裡感歎,真是“時勢造人”啊!這一世的宇佐美家族改變了太多,加上yf試劑變異事件,讓這個原本談吐儒雅的男人變成了這樣、
“嘿兄弟!好久不見了……哦不,我們好像就沒見過,嗬嗬,澤君,初次見麵!我是長穀川淨本。”
說著,方向盤向左猛地一打,轎車躲過了一梭子子彈,長穀川淨本看起來非常輕鬆。看起來就像一個瀟灑的勇士,他甚至還有心情用日本通用的俗語介紹自己。
穆澤明將蘇沫的頭壓在自己懷裡,說實話,他並不是很擔心後麵的“追兵”,就算這輛車此時此刻被炸彈擊中他也能在一瞬間跳出去,可為了保護懷裡的蘇沫,他不得不搞清楚現在發生了什麼。
“該死!他們開始用武器了!”
“他們是誰?”
轎車貼著路邊的岩石擦了出去,長穀川淨本瘋狂的搖晃著手中的方向盤,他喊道“不太清楚!”
“不太清楚!我們快要死了,你告訴我不太清楚?”
“也許是道上的黑幫,也許是宇佐美家的仇人,反正不清楚,反正都是要至我們死地的人!”
穆澤明無奈的歎了口氣,“你看起來不像是專程來接我們的。”
“不,正是這樣,才能突顯出我是來專程接你們的。”
“你說的“專程”,就是幾十輛攜帶重裝武器的車追我們嗎?”
“沒有辦法,小雪已經開始注意我了,不用這種辦法,你進不來京東,京東是宇佐美的地盤,你可能剛出羽田機場,下一秒你的照片就會擺在小雪的桌子上。明天報告隻會是某某黑幫連夜追殺長穀川家的唯一人員淨本,而不是,穆澤明深夜潛入宇佐美家族,想要和未來的家主發生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嘿,美麗的小姐,歡迎你來到東京!”長穀川淨本透過後車鏡,用蹩腳的華夏語向蘇沫問好。
“呃,你,你好……”
隨後,他又立馬切換日語,說道“澤君!你快告訴我,你旁邊的這位小姐,隻是你的表妹,或者是乾姐姐什麼的……”
“很不好意思,蘇沫是我的妻子。”說著話是,穆澤明看著蘇沫的眼睛,蘇沫也衝著他眨了眨眼。
“而且,她聽得懂日語。”
“該死!”長穀川淨本很敲方向盤,轎車突然變向,發生劇烈晃動,“穆澤明,你還是祈禱你能活著走出日本吧!那孩子絕對會殺了你的!”
“這不是你現在操心的事,告訴我,現在怎麼辦?需要我出手嗎?”
“你現在出手,我們前麵的逃亡將會毫無用處,來到這裡,你能做的就是影藏好自己,除非你想和那孩子硬碰硬,說真的,她現在的身手不比你那個時候差。”
說著,長穀川淨本為自己點燃了一根華夏牌的香煙,在這種情況下,他用胳膊肘扶著方向盤,搓打火石的手很穩也很穩,就像古代武士隨意拿起自己的佩刀一樣。
“你放心!這些雜碎我還是能對付的,我這兩年可不是白混的,怎麼說我也是長穀川家的家主啊!”
腳下的油門踩到底,這輛民用轎車的功能被放大到了極限,他一隻手甩著方向盤,縷縷青煙從口吐出。
“讓你帶的煙,你沒忘吧……”
下一刻,轎車消失在了公路的儘頭。
……
……
兩個小時後,轎車穩穩地停在了小院前,這不是普通的院子,有點像大人物才會居住的官府,三人掃開門前的積雪,推開大門,院子裡有幾顆光禿禿的樹,看得出這裡已經很久沒人居住了,池塘裡也全是積雪,角落處還推著一些不知名的實驗器材。
“歡迎來到“長穀川”的府邸!”
穆澤明一隻手牽著蘇沫,一隻手拉著行李箱,四處張望著,說道“你確定這是府邸?而不是……垃圾場?”
“喂喂喂,這怎麼說也是長穀川家最後的尊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