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曆山大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震驚。他無法理解,米蘭達夫人是如何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失去了這3大權力支柱——軍隊、貴族和經濟。這些曾是她穩固地位的基石,如今卻在1夜之間崩塌。
這位老領主,無疑是1個精明至極的人。或許,欺騙1個天真無邪、輕信他人的米蘭達夫人,並不需要他花費太多的心思。畢竟,她隻是1個2十5歲的年輕女子,剛剛開始涉足家族的事務。然而,即便米蘭達夫人不是如此單純,即便她1直保持著警惕,她又怎能不相信那個讓她登上王位的祖父呢?這確實是1個致命的詭計,亞曆山大不得不承認,即使是他自己,若是1個沒有經驗的2十5歲年輕人,恐怕也難以識破這其中的奧秘。
因此,亞曆山大覺得對米蘭達夫人過於嚴厲是不公平的。他決定用1抹輕鬆愉快的微笑和輕輕的拍手聲,來打破這長時間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好吧,”他微笑著說道,“無論前任尊貴的領主在計劃著什麼,至少最糟糕的事情沒有發生。我想,這或許是眾神以他們神秘的方式在庇護著我們。這足以證明,您依然受到了他們的青睞,我的女士!”
米蘭達夫人聽到亞曆山大稱呼她的祖父為“尊敬的”,心中不禁湧起1股複雜的情緒。然而,她並沒有對亞曆山大的言辭感到厭惡。或許是因為懷舊,或許是因為那些共同的回憶,又或許是因為那份濃厚的親情,讓背叛的痛苦在她的心中得以緩解。她發現,這或許是最後1次為那個曾經給予她1切的男人感到欣慰了。這個想法讓她的心中充滿了安慰,因此當侯爵去世時,她的心中更多的是輕鬆和欣慰,而不是悲痛和憤怒。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向亞曆山大表示感激。然而,她並沒有直接向他道謝,因為她知道,那樣做的話,就好像亞曆山大在祝賀她的祖父去世1樣。於是,她趕緊轉移了話題,說道:“我1定會努力打探帕克勳爵的真實身份。不過,我感覺我們已經知道了些什麼。”她的目光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仿佛要為自己的家族爭取回最後的尊嚴和榮譽。
希特公爵的子嗣悄無聲息地進入了她的領地,而她卻被蒙在鼓裡。這讓米蘭達夫人感到既委屈又憤怒。她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如鳳凰,然後如同鷹捕鼠1般,狠狠地盯向了自己的丈夫——卡西烏斯勳爵。“我也想知道,”她冷冷地說道,“諾蘭叔叔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說帕克·希特是私生子?你必須給我1個明確的解釋!”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容置疑的決心。
麵對從未見過的憤怒妻子,卡西烏斯勳爵不禁打了個寒顫。他結結巴巴地說道:“是……是……當然。我……我馬上就去查清楚。”然而,儘管他表麵上答應了妻子的要求,但內心卻忍不住為父親辯解:“但是米蘭達,我認為我們最好不要妄下結論。這1切都隻是猜測而已。當然,這對父親來說可能看起來很糟糕,但我向你保證,他與此事無關。1定有其他的原因和解釋。”然而,他的話並沒有讓米蘭達夫人感到安慰。
然而,在莊嚴的議會廳內,卡西烏斯勳爵的激動情緒如狂風驟雨般湧動,他聲嘶力竭地呼喊著要眾人保持冷靜的頭腦。然而,在這狂風驟雨般的情緒麵前,米蘭達夫人卻如同冷峻的冰川,她以淩厲的目光注視著卡西烏斯,那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憤怒。她猛地站起身,聲音如雷霆般炸裂在空氣中,惡狠狠地斥責道:“我對你的保證嗤之以鼻,卡米烏斯!倘若諾蘭勳爵如祖父1般同流合汙,倘若他正是幕後黑手,是那讓1萬名士兵登6並企圖驅逐我的罪魁禍首,我必將讓他……”
米蘭達夫人的聲音在此刻戛然而止,她的手指在空氣中顫抖地揮舞,仿佛要凝聚成1道無形的利劍,直刺向那個隱藏在陰影中的敵人。然而,她的手指最終卻無力地垂下,嘴唇也微微顫抖,似乎是在極力克製著內心的激動與恐懼。她意識到,在此時此地,說出那個令人膽寒的詞彙並不明智。
亞曆山大坐在1旁,默默地觀察著這1切。他心中暗自感歎,這位米蘭達夫人果然非同1般。她的情緒從沮喪、沉默寡言,到被全家人欺騙的憤怒,如同火焰般熊熊燃燒。而卡西烏斯勳爵,這位曾經在她心中有著崇高地位的男人,此刻卻如同被剝去了所有光環的凡人,臉色蒼白如紙。
亞曆山大從未見過這個時代有哪個男人能像卡西烏斯勳爵這般,在聽完妻子的話後竟能如此失態地坐下。這確實是1種稀有物種,讓他不禁對這位米蘭達夫人產生了更深的敬意。
看著米蘭達夫人的情緒逐漸平複,亞曆山大開始思考是否要就此結束這場會議。然而,他深知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了解。於是,他深吸1口氣,壓下心中的不滿與疑慮,決定繼續追問下去。
“米蘭達大人,”亞曆山大緩緩開口,聲音中透露出1絲不容置疑的威嚴,“您現在有多少錢?到底有多少?”這個問題如同重錘般擊打在米蘭達夫人的心上,讓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現在有多少錢?具體有多少?”亞曆山大再次強調,語氣中透露出不容回避的堅定。
米蘭達夫人沉默了片刻,她知道這個問題並非無理取鬨,而是關係到整個家族的生死存亡。於是,她深吸1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波動,聲音低沉地說道:“我們的國庫已經所剩無幾了,最多也就幾百萬帕薩而已,這樣最多隻能維持我們接下來的兩3個月。”
帕薩是錫巴裡亞的第2大貨幣單位,其價值與阿哈德尼亞羅帕爾相當,但具體彙率會因鑄幣廠的不同而略有差異。這是因為這些硬幣中使用的銀的純度因提取和提煉地的不同而略有不同。因此,每個鑄幣廠都有1個獨特的標誌來表示硬幣是在哪個地區鑄造的。
與阿哈德尼亞不同,錫巴裡亞擁有1套完整的貨幣體係,其中包括十種麵值各異的硬幣。這些硬幣的發行權牢牢掌握在議會手中,即使是公爵也不能擅自發行。這是因為作為1個商業國家,金錢和硬幣是錫巴裡亞最有力的武器,既是它的劍也是它的盾。政府絕不會與任何人分享這1權力哪怕是公爵也不行。
從錫巴裡亞建國之初起就已經決定必須隻有1種貨幣以促進更順暢的貿易並防止任何1方試圖操縱它。因此任何試圖挖掘自己硬幣的行為都將受到嚴厲的懲罰。這也是為何錫巴裡亞的貨幣體係能夠長期保持穩定和繁榮的原因。
然而現在米蘭達夫人所引用的數字卻表明她隻剩下大約1千5百萬到兩千萬羅帕爾的國庫儲備。這個數字遠低於亞曆山大的預期讓他不禁發出1聲難以置信的驚呼:“這麼低劣!怎麼會這樣?”
這個數額遠低於亞曆山大本人的收入。鑒於大部分銷售額都流向了米蘭達夫人他原本預計她也能通過“再出口”這些商品獲得可觀的利潤。然而現實卻遠非如此即使考慮到大量貨物被海盜奪走米蘭達夫人的餘額也應該相當可觀才對。這讓亞曆山大不禁產生了懷疑甚至想要親自去侯爵家的金庫裡查1查以驗證這個說法是否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