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壓倒性的權勢籠罩之下,她著實彆無他選,隻能滿心無奈且不情願地認可了當前的狀況。然而,這絕不意味著這位女士就無法憑借自身特有的方式來表達反抗之意,就比如亞曆山大踏入屋內時所遭遇的那種迎接場景,便足以印證這一點。
儘管到當下為止,亞曆山大已然目睹過眾多令人瞠目結舌的場麵,可最初映入他眼簾的這一幕,仍令他感到極度的驚愕與震撼。
在房間的正中央位置,那張儘顯奢華的沙發之上,安然坐著一位風姿綽約的女子,那便是琳達小姐。她那如瀑布般垂落的金色卷發,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每一絲每一縷都仿佛被精心雕琢過,柔順地貼在她白皙的香肩上。她那修長的脖頸,如同優雅的天鵝頸一般,線條優美且流暢,肌膚細膩如羊脂玉,散發著迷人的光澤。
“歡迎您的到來,大人!”當她的目光與亞曆山大交彙的瞬間,那位女士看上去似乎對周遭的一切都漠然置之,隻是緩緩起身,姿態優雅且極具禮貌地微微躬身行禮。
這一動作莊重且恰到好處,她的每一個舉動都顯得淡定自若、沉穩有序。不見絲毫的忙亂,沒有半分的手足無措,自然也不存在任何不適的跡象。
就好似她壓根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衣物已然全然不見,仿佛這一切於她而言都輕如鴻毛,絲毫不能撼動她那高貴且鎮定的氣場。
然而,亞曆山大的確真切地目睹了這突如其來的場景,在那一瞬間,仿佛有一股洶湧澎湃的熱流瞬間在他的體內奔騰翻湧,令他熱血沸騰,心緒難平。
或許,真正將這些獨特而迷人的魅力彙聚於一處的,恰恰是琳達小姐那令人過目不忘的容顏。她那精致的五官,如同上帝最得意的傑作。彎彎的柳眉,如新月般柔美,眉下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猶如清澈的湖水,深邃而迷人。高挺的鼻梁挺直而秀美,猶如一座小巧的山峰,恰到好處地立在那白皙的麵龐中央。她那嬌豔欲滴的紅唇,微微上揚時,仿佛能勾人心魄。她的美麗,實在無需過多的描繪,宛如一顆璀璨的寶石,即便處於最為幽暗的角落,也能夠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此刻,她的氣質仿佛已然攀升至一個全新的巔峰。隻因她的左臉頰上,緊緊纏繞著一大片潔白似雪的繃帶,那繃帶的材質細膩柔軟,與她嬌嫩的肌膚貼合得嚴絲合縫。繃帶的邊緣整齊而平滑,顯然是經過精心的處理。這繃帶使得她身上不自覺地散發著一種仿若極為嬌柔、脆弱之花的清幽氣息。
當然,這全然是因為昨日亞曆山大那無情且狠厲的一記耳光,如同一場狂暴的風暴,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臉頰上。之後,營地裡的護士謹小慎微、小心翼翼地將這耳光造成的創傷妥善包紮。正因如此,琳達小姐此刻看上去顯得極度虛弱,然而在這虛弱之中,卻又透著一種彆樣的異國情調。令人心生憐意的同時,又忍不住想要探尋那背後隱匿的神秘。
僅僅是凝視著那張受傷的天使般的麵龐,人們便不由自主地萌生出一種強烈的渴望,想要永遠地將這位苗條、純真、被命運無情拋棄的女士緊緊擁入懷中,給予她無儘的庇護與關愛,為她遮風擋雨,守護她免受世間的一切困苦與傷害。
但是,當看到這位受傷的女士時,亞曆山大的內心卻突然湧起了一種黑暗、扭曲的虐待狂般的快意。他的腦海中甚至閃過一個荒誕而邪惡的念頭,期望在她的右臉頰上也造就類似的傷痕,哪怕僅僅隻是為了達成一種所謂的對稱之美。
亞曆山大對於這位女士,心中絕對沒有絲毫愛意的萌動,但他的內心深處,卻著實感受到了一種難以遏製的**在悄然蔓延。
如此美麗動人的女子,竟然呈現出這般無助的姿態,又有誰能夠對此無動於衷、毫不介意呢?
這般強烈的願望,竟是如此這般地表現了出來。
目睹琳達小姐這般脆弱卻又撩人心弦的模樣,亞曆山大心底隱匿著的所有最為黑暗、最為醜陋的**,在這一刹那如同決堤的洪流,洶湧地湧上心頭。他恨不得瞬間將這個傾國傾城的美女徹底擊垮,讓她屈膝跪倒在自己的腳下,讓她心悅誠服地順從,讓她畢恭畢敬地尊稱自己為主人。
當然,這些陰暗而邪惡的**,幾乎在剛剛浮現的那一瞬間,就被亞曆山大憑借著強大的意誌力,深深地壓製到了內心的最深處。他以鋼鐵般的決心,不讓它們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機會浮現出來,不讓它們有任何可能影響自己做出如此可怕、如此令人發指的行為。
不管亞曆山大對對方懷有多麼深切的厭惡與憎恨,他也決然不會因為這一時的衝動,而自降身份地去施行那殘酷的刑罰。
隨後,他猛地轉過身來,針對琳達小姐的所作所為,毫不留情地進行指責。他的臉上,瞬間布滿了深深的怒容,那聲音之中,飽含著極度的不悅,仿佛悶雷在陰沉的天空中滾滾作響。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夫人,難道您已經將所有的禮節都拋到九霄雲外了嗎?堂堂侯爵之家,就是以這樣的方式來迎接尊貴的客人嗎?”
當琳達小姐身著那“獨特的服飾”時,這名男子怒不可遏地對她的教養提出質疑,言辭激烈地指責她毫無文化涵養,粗俗不堪。
就在那一瞬間,一抹仇恨的濃重陰影,如幽靈一般從這位美麗女士的臉上飛速掠過。
這位極度驕傲的女士,對於任何人膽敢說她家人的半句不好,都深惡痛絕。倘若她擁有足夠的權力,她定會毫不猶豫地割掉亞曆山大的舌頭,讓他永遠無法再說出這般冒犯的話語。
可是,儘管內心的憤怒如火山般即將噴發,她卻明明不能將這情緒肆意地展現出來。相反,她以令人驚歎的速度,很快便將自己那極度的厭惡深深地隱藏起來,僅僅顯露出那一瞬間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