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裡沒好人!
說話間,就來到了秦氏門口,秦氏也早的了信,早在門外候著。寶玉一見秦可卿,卻是驚呆了有賦為證
仙袂乍飄兮,聞麝蘭之馥鬱;荷衣欲動兮,聽環佩之鏗鏘。
靨笑春桃兮,雲堆翠髻;唇綻櫻顆兮,榴齒含香。
纖腰之楚楚兮,回風舞雪;珠翠之輝輝兮,滿額鵝黃。
出沒花間兮,宜嗔宜喜;徘徊池上兮,若飛若揚。
蛾眉顰笑兮,將言而未語;蓮步乍移兮,待止而欲行。
羨彼之良質兮,冰清玉潤;羨彼之華服兮,閃灼文章。
愛彼之貌容兮,香培玉琢;美彼之態度兮,鳳翥龍翔。其素若何?
春梅綻雪。其潔若何?秋菊被霜。其靜若何?
鬆生空穀。其豔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龍遊曲沼。其神若何?
月射寒江。應慚西子,實愧王嬙。奇矣哉!
生於孰地,來自何方?信矣乎!瑤池不二,紫府無雙。果何人哉?如斯之美也!
此等美豔之人,寶玉這等整日和小丫頭們廝混怎能見過的。就連巧姐看的也滿是口水,道‘好吧,長得這個樣子,我原諒父親饞人家身子了,的確這事每個男人都會犯得錯誤。”
寶玉剛準備上前搭話,卻不想賈蓉匆匆回來了,拉著寶玉道“寶二叔快和我去看看,姑娘們那麵鬨起來了。”說完就拉著寶玉就走。
寶玉一聽也著急,跟著賈蓉就過去,畢竟在寶玉心中,黛玉是不同的。
鳳姐卻沒動,無非就是小孩子玩鬨,鬨起來又怎麼了,誰還能欺負了迎春不是。隻是自顧自的拉著秦氏聊天。
巧姐也從鳳姐的懷裡出來找那秦可卿抱著,秦可卿也不介意。抱著巧姐與鳳姐聊天。
鳳姐對秦氏道“今日可好。”
秦氏回到“可好,都過去了。”
鳳姐道“過去就好,過去了就好好過日子,不用搭理哪不相乾的。”
秦氏道“多謝嬸嬸照顧,嬸嬸,不愧是個脂粉隊裡的英雄,連那些束帶頂冠的男子也不能過你啊。”
鳳姐道“你可不要吹捧我了,都是家裡當家的支撐著,我卻也隻是個相夫教子的婦人罷了。”
秦氏道:“近日我也閒來無事,總是思念著家中的大小事情,如今見到嬸嬸,且說出來,嬸嬸給參謀參謀。畢竟這我們家這百年基業,且不能無傳承給子孫啊。”
聽秦氏講的慎重,鳳姐也不由得重視,道“你且說說,我聽一聽。”
秦氏道“目今祖塋雖四時祭祀,隻是無一定的錢糧;二一個,家塾雖立,無一定的供給。
依我想來,如今盛時固不缺祭祀、供給,但將來敗落之時,此二項有何出處?莫若依我定見,趁今日富貴,將祖塋附近多置田莊、房舍、地畝,以備祭祀供給之費皆出自此處,將家塾亦設於此。
合同族中長幼,大家定了則例,日後按房掌管這一年的地畝、錢糧、祭祀、供給之事。如此周流,又無爭競,亦不有典賣諸弊。
便是有了罪,凡物可入官,這祭祀產業,連官也不入的。便敗落下來,子孫回家讀書務農,也有個退步,祭祀又可永繼。”
鳳姐笑了笑道“你這是被嚇破膽了,不過你說的也是正理,想我家哪姻親人家也曾落敗,不過全靠家中多有讀書之日,如今也不輕易起複了嗎?回去我們就安排,你看你這麵是怎麼個條例。”
巧姐這時候插言道“家廟,祭田之事可還靠譜,這私塾之類的就算了,你們是沒去家塾看過,整個一個紈絝子的嬉戲之地,好孩子去了也都學壞了。
嫂子如此說,不過是希望家裡的孩子上進,還有退路,如有求上進的孩子,可送去我父親郊外的莊子上去,哪裡的學堂一直沒有停過課,都是張家何家請出的大儒在教授,教授的都是科舉,為官隻能。家裡的孩子若是資質夠,想某個出路的,我做主送去,可是這孩子送去了,就是書院的孩子,先生想打的打的,想罵的罵的。回頭可沒得心疼啊。”
秦氏忙言道“此是正理,與先生學習自改如此。”
賈璉的小學堂,在鳳姐秦氏這等婦人眼裡,可是神聖之地,出過十多位進士的地方。這就好像,清華北大等級差不多的學校彼此知道哪一屆學生不行,可外人誰還知道這事,都是進士。誰比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