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劍,時間已到,我們該從這裡離開了。”
一間破落的院子裡,法玄依靠在門口,默默的注視著院子中央,一個頹廢的男人。
男子的眼裡全是眷戀,不停的摸索著懷裡早已涼透的女子的麵頰,聲音有些嘶啞的開口。
“大師,可以……可以再等等嗎?”
“我想,我想再和瑛娘待一會兒。”
這一次,一向通情達理的法玄並沒有答應金劍的要求,反而滿臉肅穆的開口說道。
“不可以,今晚過後,整個京城就會通緝我們,此時再不走,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今天是皇帝給出的最後時限,他們必須離開了!
聞言,金劍的眼裡閃過一抹頹然,他沒有在說什麼,隻是伸出手,拿下了雲纓頭上櫻紅色的發帶。
發帶還殘留著雲纓的香氣,仿佛眼前的人兒還是如此的鮮活。
小心翼翼的將發帶纏繞在自己的手腕上,金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緩緩站起身。
“知道了,大師,小的這就和你們一起走。”
“雲纓的屍體……”
察覺到金劍心中的顧慮,法玄淡淡的開口說道。
“雲纓乃將軍夫人,丞相府嫡女,其母親更是當今皇帝的救命恩人,葬禮自然不會虧待雲纓,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微微點了點頭,金劍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乖巧的跟在法玄的身後。
還是從高老莊出來的那一輛豪華馬車,三人坐上馬車,一路疾馳,僅僅是半天的功夫。
就已經跑出了距離京城上百公裡的地方。
……
夜幕降臨,馬匹也累了。
為了繼續趕路,法玄三人不得不停下來,在附近的客棧歇息,順便補給馬車上所需要的物品。
此時,法玄的懸賞令已經張貼在了京城,所有的官兵,都在追查著法玄的下路。
“喂,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和尚?”
“有消息的話立刻通知官府!這等逆賊,刺殺了將軍夫人,聖上震怒,一定要將此人抓住!有消息者,重重有賞!”
士兵一並將懸賞令放在客棧,隨即便匆匆的離開,再度啟程,去下一個地點。
此時的客棧裡,還有些人不明所以,看著那懸賞令,有些好奇。
“這和尚是誰?真的如此大膽?”
“竟然敢刺殺當今的將軍夫人?”
“這事兒你還不知道?據說,這個和尚是雲纓夫人的老相好,當年和他一起私奔的那個!”
“如今回來,便是向那水性楊花的女人尋仇!要說那雲纓夫人,也真是活該!皇帝為了續她的命,白花花的銀子往下砸,最後竟然乾出這樣的事情!”
唰的一聲巨響,角落裡,一個男人滿臉憤怒的站起身,眼睛死死的凝視著說閒話的那一桌,咬牙切齒的開口。
“你們可曾知道真相就在這裡信口雌黃?”
“給我把話解釋清楚!不解釋清楚,你彆想離去!”
說話的人正是金劍。
由於是在逃亡的路上,金劍原本是想低調行事,可一踏進這客棧,到處都充斥著雲纓的花邊新聞。
金劍哪裡還忍受得了?當即就和客棧的人發生了衝突!
那些個顧客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看著眼前的金劍,挑了挑眉,挑釁道。
“呦,你是誰呀?竟然這麼為雲纓夫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