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本來把小金天宇曬得臉蛋紅撲撲的,但是這時,籠罩住全身的刺眼陽光卻失去了溫度,一股陰冷之氣從他腳底開始一路侵襲向上,慢慢遍及全腿,逐漸到了胸口,就好像站在不斷上漲的冰水桶中,即將把他溺斃。
金天宇忍不住側頭看了一眼瑞王。瑞王滿眼都是擔憂,讓他下意識的努力擠出一個笑容給他。然而冰冷的氣息繼續上遊,淹沒了他全身,他難受得閉上了眼睛。
瑞王隻能捏緊了拳頭,他什麼忙也幫不上。
周圍喧鬨的心裡話開始變得小聲起來,慢慢的消弭在了冰冷中,金天宇的神思從混沌逐漸清明起來,雖然還是覺得冷,倒是全身舒暢起來,他微微睜眼。
葉之正在凝神看著他。看起來,選擇陽氣最盛的時間來完成這個陰冷的法術還是對的,即將大功告成。
這時,一縷細小的黑煙出現在他和金天宇中間。
小小的金天宇“噗”的突出一口鮮血。瑞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股冰冷徹骨的氣息從金天宇的方向直麵撲來,葉之一抖,臉上瞬間慘白,眼睛圓睜,血絲都爆出來了,嘴角也浸出了鮮血。
“妖魔之氣!”瞿淩寒喊道。
看著金天宇的血越流越多,身體開始晃悠欲倒,一股窒息的感覺攫住了瑞王,他充滿了絕望。……還是不成嗎?他們還是不能在一起嗎?
妖……魔?丁絨心中驚濤駭浪,彆人不知,但是她知道,葉之可是魔族,是魔族身份讓他不能施展這個法術嗎?她焦心的看向瞿淩寒:“三師兄,怎麼辦?”
瞿淩寒正準備上前,一個青衣身影忽然從眾人身後出現,越過了他們,一掌拍向葉之的後腦勺,打得葉之渾身一震。
眾人不約而同的喊道:“師父!”
不錯,就是司馬文康。
瞿淩寒等眾弟子驚喜非常。
隻有瑞王愣住了。和父親,真的好久不見了。
隻見司馬文康雙手捏決,一掌平平穩穩的合到葉之背上。
葉之感覺到源源不斷的暖意傳過來,抵消了前麵的寒氣,臉色也緩和了。
一炷香後,陰寒氣息完全被衝刷掉了,白光也消失了。
眾人連忙上前。瑞王蹲下接住了小小的金天宇,向南扶住了葉之,瞿淩寒和佟羽陽一左一右扶著司馬文康。
葉之淺笑著拱手:“多謝師父救命之恩。”
大家都一齊道:“多謝師父救了二師兄。”
司馬文康緩了緩氣,笑道:“都這麼客氣,你們感情深,倒是把我當外人了嗎?”
向南道:“我們都是您養大教導的,怎麼會這麼想?不過,您來得恰好。師父,您不是很少出宗門嗎?”
司馬文康解釋:“接到葉之連續幾封信,我有些擔心你們。不過當時宗中正有麻煩事情,隻好等那邊事了結才來的。”即使不喜歡出門,但是徒弟們有麻煩,還可能涉及到了司馬平路,他哪能放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