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絨輕輕推了瑞王一下,瑞王把金天宇交到丁絨手上,上前了一步,輕聲喊道:“……父親。”
司馬文康轉頭看著瑞王,微笑:“平路,真是長大了,已經是個可以扛起一切的男人了。你小時候離開涵山宗的心願,達成了嗎?”
“沒有。”瑞王難掩愧疚。離開涵山宗,是想給父親找回母親,然而母親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一切都回不去了,而他,也被金睿開牽絆住,再也沒有回去過。
司馬文康的笑很柔和,聲音更柔和:“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不必計較。而你現在是個大男人了,你有能力完成心願了,想做什麼就去做。”
白月蘭道:“師父,大師兄,清除術已成,我們還是進屋聊吧,外麵的日頭太毒了。”眾人之中,白月蘭最怕熱。
眾人點點頭,往屋內走去。隻有佟羽陽問:“師父,剛才二師兄施法時,是哪來的妖魔之氣?”
司馬文康看了一眼葉之,葉之的心跳立刻加速了。丁絨也跟著緊張起來。
葉之雖然是魔族,卻也是個異類,可能因為他是夢魔神思附著的人類,她從沒在葉之身上感覺到過魔族氣息。她感受不到,不代表修為高於他們的司馬文康也感受不到。
這時,司馬文康卻移開了眼,指著圍牆後:“那邊有一隻妖雀在監視你們的一舉一動。”
“妖雀?”大家很吃驚。
自從進入皇宮以來,大家都沒感覺到過妖氣。任何皇宮,都會請高人布陣或者置隱符來保護安全,防止各類妖魔邪祟入侵,大錦國的皇宮也有保護陣。所以入宮後,眾人忙活著紛至遝來的事情,沒留意過周圍居然有妖。什麼程度的妖居然可以突破皇宮保護陣?
大概知道徒弟們想著什麼,司馬文康道:“倒不是那隻小妖很厲害。而是每個陣法都會有‘旁門’,也不知這隻小妖是運氣好,無意中從旁門闖入皇宮,還是他的厲害主子找到了旁門,讓他悄無聲息的進來了。”
大家心知肚明,是後者。但是妖雀到底是來監視他們的,還是來監視皇宮裡麵的人的?
佟羽陽第一個跨進了門檻,他轉頭道:“是不是那些臭禿驢搗的鬼?”
“普惠寺嗎?”司馬文康被瞿淩寒扶到靠椅邊,坐下後沉思了一下,道:“普惠寺的事情,我們晚些再說。”
“你們先送葉之和這個孩子去休息。四個時辰內,一定有人陪著,看看他們有無異常。”
向南扶著葉之去了廂房。
看了一眼瑞王,丁絨知道,不讓瑞王陪著金天宇,他不會放心的。於是,她小心翼翼的把小男孩放回瑞王手上。
瑞王對司馬文康道:“父親,那四個時辰後,我們再聊。”
司馬文康一眼就看出了小男孩對兒子的重要性,點點頭:“去吧。”
看著瑞王的背影,瞿淩寒道:“小師妹,小師弟,你們去給師父收拾個房間去。五師妹,你去讓小廚房做點好吃的。”
眾人點點,分彆去忙活了。
屋內隻留下了司馬文康和瞿淩寒。
司馬文康問:“說說吧,那個孩子是誰?你們乾嘛對那個孩子施行術法清除術?”司馬文康相信徒弟不是為非作歹的人,但是這種強行剝奪他們本事的做法會損人損己,他一定要搞清楚。
瞿淩寒道:“這個孩子,其實不是孩子,是大師兄的哥哥,名為堂哥實為表哥,大錦國的皇帝。事情得從他的先祖獲得讀心術卻被詛咒開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