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七章 平湖,紅繩,劍客_酒劍四方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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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七章 平湖,紅繩,劍客(1 / 2)

到溫瑜易容外出時,淥州各地夏忙會已開,跟隨同行的賀知州雖有心埋怨兩句,奈何忍氣吞聲慣了,怎敢有丁點流露心思。

溫瑜統兵,往往身先士卒,威望奇高,自洙桑道帶來的親信兵馬,早已是知曉這位主帥的脾氣秉性,逢勝戰不驕,吃敗不惱,從踏入大元以來轉戰何止數百裡,當初天西城頭外,親部近乎是從白樓州一步步殺奔流州而來。兵損雖重,然而隻需望見帥旗,即可見有人縱馬掂刀,立身到軍陣最前處,刀芒劍劍銀槍頭,溫瑜即是先至寒芒。

且不言這位主帥衝殺在前,刀馬嫻熟,每遇勝戰赫罕厚賞,半分不留,儘數分發帳下,單單是踏入大元境內後,銀錢布帛犒賞三軍一事,向來無半點含糊,但如是有人擅離職守,有違軍紀,棍棒長鞭皮肉之苦,同樣亦是逃不得。賞罰分明,行軍布陣分寸章法拿捏得極有講究,自身更是陷陣當鋒,使得溫瑜才入王庭不久,就將帳下洙桑道私軍與王庭軍眾軍心收攏而來,威信甚至同岑士驤相差無幾,甚至猶有過之。

就依溫瑜統兵公私賞罰分明的架勢,遭其拿捏住把柄,竟直到如今都沒算賬,賀知州相當慶幸,雖說是自洙桑道而來,大元戰功未必看得甚重,可倘若依這位女子的統兵之法,真拿去賀知州統兵職位,混成個尋常兵卒,未免忒丟人了些。

因此不論覺得溫瑜出行,拖遝

得緊,賀知州亦需強打精神,硬著頭皮替溫瑜飲馬備鞍,褪去甲衣換上身小廝衣裳,免得遭旁人辨認出模樣來,招惹麻煩上身。

西北行路數日,易容成尋常女子的溫瑜如今應付起風餐露宿一事,當真得心應手,尤其淥州北地有荒涼無人煙處,多生狡兔,而溫瑜僅憑兩三枚竹片,就可抓來三窟殿後的野兔,挑刀三五來回收拾利落,樹枝穿頭尾,架起篝火,不多時就能取來兩尾烤兔,並不吝嗇,總要遞給賀知州一支。

行軍辛苦,沙場力戰都未必有行軍趕路來得疲累勞神,何況大軍一動,糧草先行,早在轉戰天西城時候,就有軍糧調運不及的情形,仍然是溫瑜先行下令找尋遊牧人家,散儘銀錢購置牛羊,差遣手腳靈巧兵卒去往四周各處采擷野菜,捉取野兔麋鹿,甚至同虎狼奪食,堪堪撐住軍心未散,直到殺至天西城外。這份臨危不亂的本事膽魄,再度替溫瑜這位統兵大帥再添數分威望,軍勳銀錢固然重要,可有這麼一位能屢屢化險為夷,能護人性命周全的主帥,才算是尤為不易。

可待到賀知州欲要奉承兩句,溫瑜一路神情,總有些古怪,任有連天戰事烽煙,賀知州都罕有能從其臉上瞧出這等怪異的神情,或是惶恐難安,或是近鄉情怯,尚有些極不易覺察的欣喜寬慰,種種神情夾雜到麵皮上,縱使是賀知州見多識廣,亦是揣測

不出這位女子,此時是何等心意。

幽雨最憐天上月,淡挽濃雲聊做紗。

細雨微風,月隱濃雲,往往是溫瑜先行緘默無言,賀知州望著女子麵容,亦是不曾開口。

二人此行所去,乃是淥州西北邊陲,往年此地夏忙會最是聲勢浩大,眼下淥州處處皆處在歡騰之中,既從胥孟府鐵騎手中逃出生天,自然是要好生熱鬨一番,又因王庭連番向淥州遞來糧米援助,暫且緩過最為艱難的幾日,隨後淥州這些年來積攢的家底錢糧,就開始逐漸顯露其威勢。富庶之地遭戰亂荼毒,休養生息亦是更為容易些,更何況赫罕親令,為淥州各處商賈高門廣開方便,允諾戰事安定過後,免去三載賦稅,另開關口市集供以通商,登時就令淥州商賈感激不已,紛紛調集錢糧布施,僅不過月,就使得淥州各行各業,百姓營生重新歸複有條不紊。

於是夏忙會在淥州各地皆有置辦,一來是將許久以來心頭陰鬱疏解些許,二來則是要借場盛會,好生衝衝渾身晦氣,更有商賈出資,從由各處請來些通曉亂世無用把戲的把式人,齊聚一處,單單是聽到耳中,就很是教人心癢。

與此同時,雲仲同劉澹登程北上,沿路見過不少盛會,可都是走馬觀花,匆匆一瞥,而後就馬不停蹄向北而去,直向不求寺方向,並不做停留。

劉澹倒也不是多稀罕熱鬨的性情,隻是多日以來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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