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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那叫一個地道(1 / 2)

緊趕慢趕,草色漸枯,秋意奇濃。

三馬穿行於堪稱遼闊無垠大元邊關地,最是有兩分意趣,何況愈往北上,愈能察覺出,秋色更濃近乎依是百草落霜。

劉澹雖說是平日裡學問無幾,既不曾讀過聖賢書,更是自幼嘗遍江湖苦頭,自然不會把心思擱置在文墨上頭,用這廝的混言混語來說,要真是走過江湖,就曉得天底下沒有什麼事比饅頭雲吞,剛由掛爐處取來油光酥脆的雞鴨還重要,何事能比吃飯重要,何況身在江湖其中,無名無姓的時節,能得飽腹,善哉善哉,吃飽喝足既不覺餓也不覺渴的時辰,瞧見十村八店有名的醜姑娘,都有閒暇心思調笑兩句。

不過就是這等粗人,卻偏偏言說出句令曾經去過學堂,家境不差文墨不淺的楚辛都相當佩服的話來,這下即使雲仲覺得這漢子變得有些矯情,也隻得是捏著鼻子說了句的確境界不俗,總歸是比成天吹牛扯閒,稍不留意就將言語直衝到下三濫要好。

北地百草斷枯,而三騎追秋。

越往北地,楓葉越紅,近乎是將本該萬裡碧色梢頭山河,儘拎朱墨好生澆了個劈頭蓋臉遍地狼藉,可待到秋時霜略微這麼一散,雲煙繚繞,萬徑人蹤滅,而千山飛鳥絕跡的好時辰,往往都是要生出點俗人心意,便要將沿途一路繪卷皆數藏入囊中,再不容外人染指,奈何直到這等心思漸漸消去過後,才能堪堪知曉,這等秋來盛景,既不為聖人停足頓首,亦不曾為五境低眉順眼,所謂種種,不過是一麵頂光亮的銅鏡,憑何等麵皮去看,即可從中窺見到何等心性。

滄海一粟,倒可有壯闊心意教滄海翻覆,而滄海卻向來不曾因一粟滾起萬朵。倘若依人心思獨占一隅之地,終為過客,全然喚不得一地之主。乃是當初時節吳霜所語,而正是因此,這位南公山宗門之主,現如今的天下五境,寧可大言不慚打腫臉充胖子,承旁人一句吳大劍仙,也對南公山山主這叫法,相當不樂意。顏賈清曾與其爭執,偏偏要叫上一句南公山主,卻是惹得吳霜很是不快,說天底下修行人近乎都曉得劍王山上有個道人,何曾言說是道人坐的劍王山,假使能與天同壽,亦不過是隨行之人,萬事萬物既不已己心而變,也不以人停足變改,所謂種種,不過一廂情願。

可這話連劉澹都相當不認同,又苦於自個兒不曾有更好的說辭,就偏是要同雲仲顯擺自個兒的四境,落到海波其中,怎麼都能攪動點風雲出來,到頭來近乎是胡攪蠻纏,近乎是要擼胳膊同雲仲比試一場,說誰贏誰說了算,但瞥見那枚紅繩,又是猶如秋霜打落的百草,登時蔫耷下去。說到底來無論雲仲劍意如何精妙,劍術如何高深,憑這份三境的修為,如何都不是自身對手,奈何真要是添上這枚紅繩,就忒他大爺的欺負人,這世上倘若有矮於五境前來碰瓷這紅繩神威的,那才是欺人太甚,臉都不要。

三人出得山蘭城,除卻攔路截停胥孟府部族中人外,並不曾耽擱過久,僅是替王庭兵卒撐到個喘息的空隙,算計時日如何都能安穩回返,任憑胥孟府部族兵卒晝夜不停都追不得過後,就回馬而走。至於這消息如何及時傳到薑白圭處,雲仲也能猜出個大概,攔路時節,曾經有位打扮成采藥童子的孩童,從山上朝此地望過一眼,隨後遙遙作揖,就往城中而去。

早在幾人於客棧其中飲酒的時辰,薑白圭就曾直言,說自個兒眼力通天,其實並沒什麼高明學問,城中閒暇無事的孩童很多,喜歡吃糖的童子也是不少,所以其實區區幾枚飴糖,就能得來不少的零散線報,說到底來也不能算是什麼糊弄孩童,既各取所需,何況是兩兩情願,大抵是窮苦家的娃娃,平日來雙親奔忙辛苦,就由自個兒暗裡安排人手看護,且是時常教些學問本事,待到歲數稍長些,如何都比不學無術,要好許多。

不得不認,薑白圭這等舉動雖說不見得多厚

道,可見慣不少江湖當中爾虞我詐景象的雲仲,卻是難得未曾駁斥。想來山蘭城內並無有什麼孩童遭張王李三家坑害的前例,更何況誰人又會去閒來無事,同那些位隻曉得鬥草的娃娃過意不去,但就是憑此事看,薑白圭也不見得是什麼隨和人,就挑準此事斷然難以引動三家的心思,靠此事就套取出許多消息線報,心思相當刁鑽。

而這人間你情我願的事向來不少,旁人雖可評點,而往往總是要有這麼個在人人看來都相當公道的說辭,便是未經人苦,莫勸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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