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五章 車千乘,馬彩雲_酒劍四方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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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五章 車千乘,馬彩雲(1 / 2)

朔風緊,王庭淒風飛雪,已連數日,即使是許多兵卒自行前來掃雪,都未曾來得及,才是清掃過一個時辰,又險些能埋沒腳背鞋履。

身在大元之中的人們,似乎早就是習慣曆年冬月時節,頂峰果然是有連天大雪壓覆蓋千裡,但實則如此時辰多有不便,車馬難行且是不提,人人都不願出外,年年皆有凍死到鄉野郊外之人,淪為餓狼鴉雀腹中越冬的存糧,而又不得不因填補家用一事,四處奔忙,最是勞苦。

更何況是如今正帳王庭與胥孟府已是進入到兩軍相持不下階段,這等時日,百姓最是孤苦難依,一來是賦稅徭役愈重,二來是冬時百業皆比不得平日裡頭興盛,自是不能有平日謀生那般容易,再者來冬日當然是要添些許禦寒的衣物,家家火盆其中,炭火也需銀錢苦力強撐,更莫說大元倘如到這等飛雪連天的節骨眼上,就當真是距年關更近,家家戶戶無甚餘錢的家主,又是要愁苦迫在眉睫的年關,應當如何去過。

有些家底堅信自家孩童憑學問也可闖出些許功名的,自然是要愁苦書塾裡頭來年的銀錢應當如何籌集,有人家老幼身子骨虛弱,時常抱病的,總是要將銀錢分成數份,換來治病救人的一線期許盼望,難怪言說是年關之下,牛鬼蛇神無處藏身,來源就是因此,不論這一載之間有多怠慢閒散,到年關時節,萬事總是要無情伸出手來,拷問手頭究竟是積攢賺取下幾分銀錢。

值此內憂外患的時節,王庭胥孟府自是皆耗得逼近油儘燈枯,而又何況是尋常百姓人家,院落之間,且無半枚過冬的銅錢。

岑士驤身在姑州府內,已是賦閒許久,但若說是賦閒,實則仍舊是辛苦勞碌,自家三位兒郎,連晌午時節用飯食都已是許久未曾見過這位愈發忙碌的爹,卻不曾知曉岑士驤終日在府內通宵達旦,所為何事。自王庭所在的姑州落過頭一場大雪的時節,岑士驤就罕有露麵的時節,但凡露麵,神情皆是肅然,且瞧來臉色枯乾,連脾氣都是甚差,稍有些許不順,總是要大發雷霆。

對於向來最是疼愛膝下三位兒郎的岑士驤,這等事近乎是從無先例,即使是在大元戰事最是吃緊的時節,家書其中,尚有心思逗趣。

連有數日雪。

岑士驤難得走出書房的時節,隨手找來個院中藤椅,放得平緩,很是緩慢無力爬到藤椅處,微微眯起雙眼,打量庭院其中三位兒郎追逐打鬨,再看看一旁足能稱得上小山似的積雪,沉沉歎過一口氣。想當初還是身在外遊牧的時節,日子固然是清貧無趣,不過時常領幾位孩童騎馬,或是護衛羊群,或是身在枯黃連天草地其中摔跤角力,全然未有如今眼下高位,不過的確是有些淡然滋味,閒雲野鶴,無拘無束。

可好像自從觀瞧過巍南部近乎覆滅於胥孟府鐵蹄之下過後,許多事都生出變化來,而這等變化,終究是好是壞,連岑士驤都琢磨不明白。

「這般天寒地凍的時日,出門也不曉得披著些衣裳,原本就是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還不曉得自己多在意著些,怪讓人提心吊膽。」

厚裘一披,就算是未曾聽聞開口,岑士驤就曉得乃是自家發妻前來,於是連忙起身,將藤椅讓給自家近來愈發體弱多病的夫人,自己則是嘿嘿一笑,握住自家發妻雙手,使勁搓了搓,很是有兩分心疼,嗔怪道來,「先前求名醫尋來的方子,不願勞煩旁人熬湯藥,怎個連自己都不顧,眼下王庭果真是起死回生,千萬以身子骨為重。」.

婦人苦笑兩聲,本還要好生說道兩句,如今瞧見自家夫君如此,捧起自個兒冰涼雙手,擱在懷中捂熱,登時就消去九成的火氣,不過再瞧岑士驤現如今胡須雜亂的德行,又是略微動嗔,抽出一隻手來,點到後者眉心處,輕輕揉撫半晌,麵露疼惜。

「有心思念叨我不顧及身子,你這般歲數,豈還是

那年少的時節,近來通宵達旦,傷勢雖是養活妥了,總也要多留有些歇息的空閒來,連這府上的許多人,都說你近來的氣色,還不如在五鋒山處身負重傷時,就照這般熬將下去,王庭還未等平儘叛軍,身子已是毀了去,得不償失。」

倒是有心胡攪蠻纏幾句,不過岑士驤再瞧瞧夫人此時眉眼,一時間就有些語塞,隻得是撓撓頭嘿嘿笑過兩聲,說自然自然,夫人教訓得是,此番好生歇息兩日,不令人費心。

三位兒郎打鬨暫且停住,老三眼尖,霎時間就瞧見屋簷下兩人正是情深意濃,翻個白眼,再不願去看,其餘兩人麵麵相覷,半晌才是搖頭苦笑。

自家雙親,似乎全然不曾想過還有這自個兒這三位還在遠處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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