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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不堪入目(1 / 2)

大元有不少遊街走江湖的刀客。

北地民風最是彪勇,一來掂刀防虎狼,已是北地的規矩,即使紫昊同樣不例外,一來是為提防虎狼,二來則是為防身,三則為翻山越嶺時節,憑手中背寬刃窄的單刀開道,披荊斬棘不在話下,更能在重重枯枝枯藤其中,砍開條坦途,乃是護身的家夥,若非是打定主意取柄好刀,幾兩銀錢,便可得來柄用上十分好鐵的刀,既能防身,亦能殺人。

故而北地漢子大多人人帶刀,已不是什麼新鮮事,即使是多地官衙知悉此事,尋常時節照舊是兩眼半閉半睜,獨有那等銀錢匱缺時節,才是會挑選那等行黴運的江湖客,好生敲上兩回竹杠,而後再是歡天喜地分與眾人,分罷銀錢紛紛去往尋常酒館客店,叫上些酒水來,暫且消磨時日。如此多年下來,深居官衙其中,尚無甚官階,僅是略微有幾分小權的衙役小差,都是對於此事,相當得心應手,以至於隻需打眼瞧過,就能擇選出應當挑誰人下手。

原本紫昊就流傳有這等說法,言說是三扣三不扣,堪稱是百試百靈,隨後經多年傳揚,大元也隨此說法,倒也著實是有些道理。

扣瞧來一身塵土,很是有兩分狼狽者,扣刀劍帶鞘者,扣靴麵瞧來平平無奇者,不扣靴底周遭少染塵土者,不扣龍行虎步瞧來身手奇好者,不扣壯實而彬彬有禮者。

一身塵土急於趕路者,

往往無暇計較,但凡憑微末小權扣押時,大多便琢磨的是小事化無,就當然是會心甘情願遞上些銀錢,不見得甚多,不過勝在屢試不爽,總有些所獲;刀劍帶鞘,往往在北地江湖其中,尚有兩分薄財,畢竟是那等背無鞘刀劍,滿身淒慘寒酸的江湖客,哪裡都不見得少,既無油水,也是相當有些破罐破摔的那等無賴習氣,或許絞儘腦汁,都不見得能取來丁點銀錢,反倒不美。靴麵平平無奇,最好乃是半舊不新,沾染泥雪者,則是為則選出不應當招惹的江湖客,但凡江湖其中靴底乾淨少有塵土,且靴履講究之人,倘若一味招惹,大多不見得是什麼善茬。

道理相當簡單,走江湖走江湖,走字最重,倘如是行走江湖連雙快靴貴履都舍不得更換,大抵斷然不是什麼富貴人,也就更說不上招惹不起,而那等靴麵乾乾淨淨,瞧來就是考究之人,往往大多身居高位,曾有衙役外出巡查時節刁難了位靴根處嵌玉的劍客,被其胡攪蠻纏得惱火,一劍削去頭顱,家中妻兒前來官衙鳴冤多日,最終也僅是討取了些銀錢,此事便不了了之。

更不要說那等瞧來身手就奇好,身形壯實彬彬有禮者,指不定乃是江湖裡有名有姓的人物,官衙尚且招惹不起,何況是尋常小吏衙役。

人間的銀錢不知統共多少鬥,怕是足能堆起百十座高山來,可拿到手,有命花

的,才算是自個兒的。而大多官衙其中的小官,往往知曉其部下有此等舉動,也往往是佯裝看不著,畢竟那等知曉分寸的嫡係,總是要將這銀錢分上些,倒是省的自個兒做那等掉價之事,再者來本就俸祿微淺,何苦要去阻攔旁人生財的路數,斷其財路,同殺其雙親,好像也無甚分彆,倒不如眼不見為淨。

何況此事在北境而言,法度其中雖隻是含糊提過兩句,不允人攜兵刃過街,可卻很是雞賊未曾寫明要安什麼罪名,可罰可不罰,像是專替人留下這麼個空隙來,謀取些銀錢好處,既不過多得罪那些位舞刀弄劍者,同樣是將此等生財手段,告知尋常小吏,最是油滑。

同外界一般,雖說是山蘭城既不曾歸屬於大元,亦未同紫昊稱臣納供,僅是隱於深山其中自給自足,不過照舊是有似是官衙的地界所在,隻不過城中百姓心知肚明的,是這私立官衙,從來都是安置張王李三家既無手段也無門路的外戚所建,說白不過是替三家辦事的爪牙走狗之流,除卻有位司職監管城內大事小情,

判罰賞罰的事官之外,其餘衙役小差等人,平日裡最是仗勢欺人,同張王李三家並無什麼分彆,魚肉鄉裡,猶有過之。

此夜時分,私衙同尋常官衙無異,照例需有差役巡街,不過同旁地界的官衙有些分彆,許多衙役差役近乎是爭著去向城中街巷,做這等差

事,甚至時常因此事誰人來做,爭得麵紅耳赤,甚至有兩度動起手來,哪怕是在旁人看來,同樣是相當蹊蹺,還是在那位事官三令五申之下,憑每月時日排出這麼個巡街值守的時辰,才將這等亂象解去。

「這兩三月背運他娘的真不少,到現如今輪過個六七趟,都不怎麼瞧見生麵孔,先前要說是有大元裡頭的兵卒前來,收斂著點倒是好說,可現如今爺還未開張,家裡婆娘都開口罵過好些天,單指望著這點微薄俸祿,非得喝北風去才算完。」

兩衙役提燈挎刀,本該瞧來很生威風,奈何這二位的做派,實在是過於輕浮,斂肩塌背,瞧來就是平日裡為酒色所困,自然是積攢不下多少家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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