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是他在警察署殺的,左肩膀上的紅印是用朱砂水注射到皮下的!
趙陽堅定,絕對是這樣的。
可是趙署長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是幾個意思?
趙陽皺眉撓了撓頭皮:“難不成是單純在龍虎相麵前邀功?”
這個解釋好像有點過於牽強。
但不管如何,這就等於幫自己背了一個黑鍋了。
“阿福,叫錦華來!”
龍虎相的雙手再次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甚至說話的時候都帶著一絲的顫音。
管家阿福趕緊跑向後院。
不過一會兒,已經換了一件乾淨衣裳,並且傷口被包紮的錦華在阿福的攙扶下快步走來。
龍虎相看著錦華立即說道:“看看,對雲良下殺手的是不是此人?”
錦華立即定睛朝著地上的這具屍體看去。
因為當時在墓室中趙陽是蒙著麵的,錦華難以確定。
但是錦華又看到這具屍體的左肩膀上那一塊偽造的紅印,他下意識渾身顫了一下。
“是他嗎?”
龍虎相看著渾身發顫的錦華又追問了一句。
其實錦華也難以確認,但是僅憑這具屍體左肩膀上的紅印,他又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顫抖道:“龍爺,當時對良哥下殺手的那人蒙著麵……不過肩膀上的這塊紅印卻是一模一樣的!”
錦華的這句話,基本上也就算是下了八成的定論了。
趙陽下意識的在心裡長出了一口氣,看來這黑鍋,基本上已經被他人背定了!
至於龍虎相為什麼對此沒有產生任何的懷疑?一個喪子之痛的父親,心情正處於一個過度敏感和發熱的階段,所以這也是很正常的。
另外趙署長做的確實是逼真,朱砂混合著水,用針筒注射到表皮下,如果不劃開皮膚解刨的話,基本上肉眼很難看出來這是朱砂。
同時,趙陽還尤其的注意到,當錦華的話說完,趙署長的眼神中再次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異色,雖然隻是那麼一瞬間,但還是被趙陽給抓住,更讓趙陽確定這就是趙署長一手製造出來的。
所以趙陽心裡感覺,趙署長的這波操作,絕對不止單純的為了在龍虎相麵前邀功請賞這麼單純和簡單。
“入我關中幫,殺我兒子!我要讓你死不得超生!”
龍虎相表情漸變的猙獰,猛地從身上掏出一把盒子槍,朝著地上的屍體連開數槍,並且還全部都是對著腦袋。
嘭嘭嘭……嘭嘭嘭……
震耳欲聾的槍聲猶如龍虎相內心的咆哮,和對於仇恨的宣泄。
但是隻能朝著屍體上宣泄了。
這麼以來,龍虎相也就差不多相信了這具屍體就是殺害自己兒子的‘真凶’!
彈夾裡的子彈打完後,好像仍然難以宣泄龍虎相內心的仇恨與憤怒。
並且龍虎相又回想起了剛才趙署長的話,咬牙陰沉著臉問道:“趙署長,你剛才說他還有同夥?”
雖然現在凶手死了,但是還可以‘誅他九族’為兒子報仇!
趙署長點了點頭:“對!而且人數還不少,大概有十來個,因為最近我們鹹陽城來了很多逃荒的難民,所以他們就偽裝成難民,混跡在逃荒的隊伍當中,來到了我們關中。”
說到這,趙署長又特意走到了龍虎相的身邊,貼在龍虎相的耳邊小聲的耳語嘀咕了一番。
因為聲音太小,趙陽即便是豎著耳朵也沒有聽到趙署長說的一個字。
倒是龍虎相聽了後,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鎖了起來。
趙陽納悶,這個趙署長到底說了什麼?
不過納悶歸納悶,好奇歸好奇!趙署長幫自己找人背了個黑鍋,那這也就跟自己一毛錢關係沒有了。
管他說了什麼去,自己顧上自己,想辦法把陳福旺從警察署裡弄出來就行了。
趙署長說完話,直覺的往後退了兩步。
龍虎相立即衝著身邊的阿福說道:“發福,去賬房取一千大洋,給趙署長和兄弟們喝茶!”
一千大洋張口就來。
趙署長在警察署的時候還吃了自己幾十塊大洋,也足以說明是一個貪財的主兒。
但是這回,趙署長居然對於這一千大洋分文未取,還連聲擺手婉拒:“龍爺,這就算了,我作為警察署長,發生這件事難辭其咎,內心更是慚愧自責,我這能為您出的上一點力已經算是給了我將功補過的機會了……”
“龍爺,有事兒您再吩咐,那我們就先走了,這屍體……”
趙署長又試問了一句。
“留下來吧!”一說起地上的屍體,龍虎相煞氣再上心頭。
“行,龍爺,那我就告辭了!您節哀順變……”
趙署長最後又衝著龍虎相鞠了一躬,然後轉身帶人離開。
等趙署長走,在管家的命令下,幾個下人把這具屍體給抬走,至於怎麼處理,恐怕就沒人知道了。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