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語顏夜翊珩!
背後傳來他清清冷冷的聲音。
不知為何,此刻她聽著又悶又啞。
黎語顏的腳步頓住,頭卻不回道“隨你!反正是殿下的手指,殿下不愛惜,旁人如何勸慰又有何用?”
夜翊珩垂眸,淡聲道“孤的手掌上染的血,你替孤清理了。”
見她未動,他又道“你既說傷口不能碰水,孤怕身旁之人清理不好,唯有麻煩郡主。”
無奈之下,黎語顏轉回桌旁坐下,拿紗布沾濕,細細擦拭他的掌心。
卻不想,他手腕一旋,一個用勁攥住她的手。
“你乾什麼?”黎語顏驚呼,旋即掙著手,企圖將自己的手抽離他的手心,“放開我!”
夜翊珩站起身,將人從凳上拉起,緊緊圈入懷中,那隻受傷的手牢牢攥著她不放。
看著包紮的紗布立馬被鮮血染紅,黎語顏氣得跺腳“你放開我,你不想要你的手了嗎?”
“黎語顏,孤告訴你,就算孤不要你,你也不能選擇旁的男子!”
黎語顏實在理解不了“你說允我自由,我為何不能選旁的男子?”
夜翊珩挑了挑眉“孤看你與季清羽飲酒,不高興,如何?”
“瘋子!”她氣得小臉通紅,“我隻抿了一口。”
“一口也不行。”
“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季清羽敬了你五杯酒,你此刻陪孤飲五杯。”
“可是前四杯是哥哥們擋下的,你不能不講理!”
“孤不管,五杯酒喝了,孤就放過你。否則在這個房間內,孤不介意發生點什麼親密之事。”
說話間,他意味深長地望了眼床榻。
黎語顏心頭大駭,便不再掙紮,儘量柔著語調“你手上有傷口,不能飲酒。”
“不妨事。”夜翊珩圈著她,對著門口道,“鬆果,取酒壺與酒杯來。”
他很想說孤悔了!
孤後悔說了允你自由的話。
孤打算生生世世將你綁在身旁!
今生如是,往後亦如是!
可身為太子的驕傲與自尊,讓他說不出口。
水榭旁的季清羽急得團團轉,可黎家人都在,他們都不擔心,他又能做什麼?
夜瑗見兒子著急,便拉著他給老鎮北王夫婦與鎮北王夫婦敬酒。
看著眼前溫文爾雅的慶郡王,相比方才傷了手指的太子,黎家人對季清羽的好感上升了一個度。
見黎燃對自己露出了幾分笑意,季清羽心頭的陰霾驅散。
鬆果很快將一壺酒兩隻酒杯取來送到偏殿房中。
剛放下酒壺與酒杯,他便看到自家殿下受傷的那隻手緊緊攥著郡主的手腕。
鮮血將紗布完全染紅,連帶著郡主的手腕上也都是殿下的血。
鬆果擔心道“殿下您的手!”
夜翊珩淡淡瞧了一眼,仿佛沒有痛覺似的。
黎語顏壓下心頭的混亂,當著鬆果的麵,儘量柔聲道“臣女再為殿下包紮下,還請殿下放開!”
夜翊珩這才鬆了手。
黎語顏再次替他包紮,心頭不停地罵著瘋子,又懊惱自己心軟。
此人如此不愛惜自己的手,她又何必心疼他?
重新包紮後,夜翊珩讓鬆果出去,自己則拿起酒壺斟了兩杯酒。
黎語顏自知自己不勝酒力,若這五杯酒下肚,她定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