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作舟搖搖頭:“不是落草為寇,是暫時棲身。等中央軍到了,咱再收複炮手村。”
馬靜元冷笑道:“哼!你帶過兵,打過仗,說出這樣泄氣話,不覺得臉上發燒!”
“爺,有話你就明講吧。姓單的既來投奔你,就言聽計從,不懷心。”
“你要知道,炮手村是通往省城的咽喉要路,不能輕易放棄。”
“爺的意思······”
“守!這是上策。等白大蠟回來,如果探明共軍人數不多,咱就麵包抄,網打儘。如果赤色軍兵力雄厚,咱就備足糧草,固守待援。”
單作舟懷疑地文:“誰能來援助我們?”
“中央軍啊!今早晨我還聽放送,中央軍很快就要出關。我們能守住炮手村,就是國家的功臣。”
“萬守不住呢?”
“實在守不住,再走也不遲。”
“我看晚走不如早走。”
“離開炮手村就要落入共軍的圈套。他們受降是虛,奪炮手村是實。不要忘了這裡是兵家必爭之地。”
單作舟不言語了。
馬靜元為什麼要死死地賴在炮手村不走?還是舍不了這片家業。
他見單作舟悶聲不語,又追問道:“作舟,不要光聽我麵之詞,你得說話呀!”
正在這時,外麵響起腳步聲。白大蠟滿頭大汗,風塵仆仆地閻進來。
單作舟劈頭就問:“赤色軍有多少人,住在什麼地方?”
白大蠟撩起衣襟,抹把汗。
“嗨!彆提啦,險些變成槍糞!馬鞍子都打開花兒了。”
單作舟驚:“怎麼了?”
“我們出村不遠,就望見東北方向煙塵起處跑著幾匹快馬,看樣子是奔半拉屯去了。”
單作舟眨眨服,沉思片刻:“嗯,我明白了。昨天夜裡準是他們進了半拉屯。”
馬靜元在旁不住地點頭:“有理,有理。”
白大蠟又說:“我們追到半拉屯附近,突然從路旁高粱地裡打來幾槍,我們怕中了埋伏,就撥馬回來了。”
單作舟沉下臉:“平時氣勢凶凶的,上陣就變成尿泥。歇著去吧!”
“是!”
白大蠟衝馬靜元和單作舟施個星管的鞠躬禮,退出客廳。
單作舟說:“爺,怎麼樣,赤色軍兵力果然雄厚吧?”
馬靜元微然笑:“看來非守不可了,你下令布防吧,設卡子門,拉鐵絲網,恢複滿洲國的切設施。這叫做深溝高壘,固守待援。老弟,你放心大膽跟著姓馬的乾吧!”
單作舟想了片刻:“爺,日本人投降之前,我直在這帶搜山討伐。連歲孩子都認識我單作舟,如今守炮手村,算是給誰守?”
馬靜元又拍單作舟的肩膀:“老弟,從現在起,你的森林警察隊改為炮手村地方保安隊,這樣就名正言順了!”
“這保安隊歸誰指揮?”
“歸我指揮!”
“維持會呢?”
“維持會算個屁,我不保舉,聶鐵嘴能當上會長才怪。鄙人是民國十年加入國民黨,我就好比是炮手村的蔣委員長。”
“這麼說,守炮手村是給你守?”
馬靜元得意洋洋地:“當然啦。我是青天白日軍,青天白日軍就是我。給青天白日軍守,給我守都是碼事。老弟,我升官你也晉級,我吃肉決不讓你喝湯。”
單作舟點點頭:“作舟雖然魯葬,卻有點血性。隻要爺不虧待我,我準能對得起你。”
“好啊,這才象個武人。”
馬靜元說到這兒,轉話鋒:“作舟啊!你年逾旬,總不能這樣荒唐下去了。該娶妻生子,成家立業啦。”
單作舟長歎聲:“唉,手無分文,成家立業的事連想都不敢想啊!”
“老弟如不嫌棄,我把小女隱蘭許給你,雖然夠不上門當戶對,卻也是女貌郎才。”
單作舟聽,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忙文:“爺,你說什麼?”
“我說,我把小女隱蘭許配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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