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又麵向沈震天、鐵牛等人說:“求你們給我這孤苦伶仃、無兒無女的人報仇啊!”
沈震天含著眼淚說:“大娘,你的仇我們要報,廟兒山群眾的仇我們都要報。你老人家放心吧,我們饒不了馬靜元。”
老太太問道:“孩子們,你們啥時候攻打炮手村哪?”
沈震:“大娘,你老彆著急,大反攻開始,咱就解放炮手村。”
“多咱大反攻啊?”
“大娘,大反攻的日子不遠了。”
沈震完,派兩個戰士暫把老大娘安頓下來,然後再慢慢設法給她解決生活問題。
正在這時,有人高喊聲:“看呢!股岔起火了。”
同誌們聽到喊聲,不約而同繩朝股岔方向望去,果然瞧見那裡濃煙滾滾,烈火熊熊。
大家都疑惑不解地望著,誰也弄不清股岔突然起火的原因。
忽然又聽人們喊道:“快看,半拉屯也起火了。”
同誌們又扭頭朝半拉屯望去,也是濃煙蔽日,烈火衝天。
尤林望了會,說道:“是不是敵人狗急跳牆,鬥不過我們,拿老百姓撒氣!”
沈震天皺著眉頭,想了陣,說:“兩個屯子同時起火,決不是敵人拿老百姓撒氣!看樣子敵人是有計劉,有部署這樣做的。說不定是敵人要放棄這兩個屯子,把人撤回炮手村,集中兵力,死守老窠。”
尤林說:“我們是不是分兵兩路,在通往炮手村的交叉路口,截住敵人狠狠打下!”
沈震天搖搖頭:“恐怕敵人早已走遠了,我們追上去也不會撈到多大油水。你帶個排去半拉屯,老許帶個排去股岔,任務是搶救群眾,滅火救人。”
尤林帶著排人,趕到半拉屯看,果然是敵人棄屯逃走。
敵人臨走時,不但放火燒了屯子,還挨家逐戶地翻箱倒櫃,大搶掠。將群眾的糧食、衣物、牲畜,全都搶走了。
手無寸鐵的鄉親們,望著匪兵行凶作惡,隻是敢怒而不敢言。
尤林望著被燒毀的房屋對同誌們說:“我們是人民子弟兵,和鄉親們心連著心,筋連著筋,群眾的苦難就是我們的苦難,我們不光要提住馬靜元給鄉親們報仇,還要幫助群眾重建家園。”
半拉屯和股岔的敵人縮回炮手村以後,鬆花江東岸廣大地區除炮手村外,都變成解放區了。
沈震天又在這個時候召開了區委會,在各屯建立起基層政權,為即將到來的土地改革做好準備。
區中隊經過個時期的休整,開到炮手村外去封鎖敵人。
從此,盤據在炮手村裡的馬靜元匪部,變成了甕中之鰵,釜中之魚,輕易不敢竄到村外騷擾群眾,任意而行了。
光陰飛快地流逝著。
幾陣秋風過後,草木枯黃,落葉飄飛,大地呈現出片蕭殺景象。
霜降過,寒凝大地,雪壓青山,鬆花江上漂浮著大塊的冰排。封鎖炮手村的區中隊戰士,都穿上了新發下來的棉軍裝。
獲得翻身解放的群眾,不時地派出代表,套上爬犁,拉著豬肉拌子、粳米、白麵到前沿來慰問子弟兵。
在個朔風透骨,滴水成冰的日子,沈震天從區政府駐地半拉屯,趕到前沿陣地上。來是看望同誌們,來擔心敵人乘著氣候變化,突然竄出村外騷擾群眾。
許天壽和尤林來到正對著敵人卡子門的地方,看見敵人已經用麻袋裝沙土把卡子門堵死了,還往麻袋上澆水,凍結成層明亮光滑的堅冰。
很明顯,敵人是不想出村騷擾,隻是做固守的準備。
沈震天又圍繞炮手村走了圈,正要返回半拉屯的時侯,上級通訊員小鋼炮就趕到了。
他把封信交到沈震天手裡,又匆匆忙忙地走了。
信上說:“我軍春季攻勢即將開始。蔣軍在北線戰場連告失敗以後,被迫停止攻擊。在南線,敵人為了鞏固後方安全,不斷地從各地抽調兵力開赴前線,向遼東、臨江等地大舉進犯。敵人稱這次行動為“南攻北守”。
為此,我軍采取與敵人針鋒相對的行動,來個“南拉北打”。南線要緊緊地拉住敵人不放,北線要頻頻地展開猛烈進攻。
上級決定,以上峰大隊為主,調附近個區的區中隊,我掉炮手村這顆釘子,把敵人乾淨、徹底從鬆花江東岸掃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