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了口粗氣,接著道:“赤色革命軍呀,赤色革命軍,你鬨得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我遲了。”
“叔叔,這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
朱永龍點上支煙,輕輕吐了口氣,得意忘形地說:“自從發動剿赤色軍戰爭以來,**取得重大勝利,共軍節節敗退,已經處於全線崩潰的局麵,眼看天下就是我們的了······”
刁蛋著急地道:“叔叔,咱到底什麼時候在龍王島報優呀?我媽這幾天都要急瘋啦!”
“馬上開始。”
朱永龍忽地站起身來,把手中的槍揮,凶神惡煞地道:“機不可失,我們定要抓住**在山東全線行動的有利戰機,趁熱打鐵,積極行動,反攻倒算。天以內我先救出你爺爺,把他們打算辦什麼漁業供銷社的財物弄到手······”
“怎麼個弄法?”
“把王江他們抓起來,什麼都好辦。”
接著,他又和刁蛋他最後又問:“叔叔,那咱什麼時候在島上設立公堂?”
大局,聽從青島丁司令的命令。”
夜越來越深了,雲越來越濃了。
爺爺李貴江這幾天忙極了,因為他是聯村的指導員,不光在自己村裡忙,還得經常到外村去工作。昨天晚上,聯村民兵開大會成立聯防,進步布置備戰,李貴江回來時,雞已經叫了。
李海生見他眼都熬紅了,就勸他多睡會兒,可是他躺下睡了沒有兩袋煙的工夫,就急急忙忙起身去找虎,研究如何早日掀出小白鞋勾結的那個“流氓”。
李海生做好早飯後,就找出識字課本和小黑板,抓緊時間練習寫字。李海生從小沒上過學,站崗連通行證上的字都不認識。
村中成立識字班後,爺爺鼓勵他說:“現在咱成主人了,沒有文化不行啊,你應當好好學。俗話說隻要工夫深,鐵杆磨成針,你年紀還輕輕的,路子長著哪。”
從此,李海生參加了識字班,按照爺爺的教導,有空就學,得閒就念就寫。去年冬天,識字班考試時,他得了第名。
他站在地下,身子伏在炕沿上,聚精會神地在小黑板上寫著,爺爺李貴江進來大會,他才發覺。
“爺爺,你回來啦!來,快給我看看寫的這些字對不對?真怪!爺爺不但沒有岐聲,還臉不高興的樣子。
李海生把石筆輕輕放下,盯著他,才待開口問個明白,爺爺李貴江就嚴肅地說:“是你昨天批準刁蛋出去的嗎?”
“怎麼回事,爺爺?”
“民兵查戶口發現刁蛋夜裡沒回來,不知到哪裡去了。”
“啊······”
李海生吃了驚,連忙分辯道:“爺爺,他根本沒向兒童團請假,我壓根不知道這麼回事。真的,真的我不知道······”
李貴江心裡更納悶了,難道刁蛋是逃走了嗎?夜裡民兵問刁蛋他娘,她說他向兒童團請了假,到他姥姥家去了,可是到底跟誰請的假?
李
海生著急地道:“爺爺,刁蛋現在還沒回來嗎?”
“剛才去查戶口還沒在家,不知現在回來沒有。”
“爺爺,那我先去看看他回來沒有······”
海生說著,還沒等爺爺回聲,就出了大門,直往刁蛋家去了。
“他外出為什麼不報告?難道現在就想不服從管製啦?”李海生邊走邊想。
也巧,海生剛走到刁蛋門口,刁蛋就拐著個小扁簍回來了。
李海生止住腳步,鬆了口氣,心裡說:“你沒逃了,咱就有話好說。”
他按捺住怒火,問他道:“刁蛋,你到哪裡去來?”
“我······我到俺姥姥家去來·····”刁蛋回來就遇見李海生,以為事情暴露了,心裡怕得亂撲騰。
“到你姥姥家去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