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太子的最強大腦!
一幢婚房、師徒翻臉,險些血灑當場,釀成慘劇。
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歡迎來到司空山大德殿。
導演、編劇、主要龍套、兼職主持人範賢,帶您走進今日江湖百幫有話說。
接上,且說那飛虎寨第三把交椅吳大用,被自己徒弟爆出欲算計自家二當家、一把手,還曾乾過偷看自己女徒弟洗澡,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
隨後,不少門派幫主、家主,紛紛就此事隱晦表示,寧信其徒所言。
吳大用憤而甩袖離場,在場不少門派代表相繼表示,這拜會之事容後再說,也欲與那吳大用前後腳,一道離開大德殿。
卻不想,一行人尚未走出幾步,便被洞明子星君的兩位親徒合七武士中的六位,給堵在了門前。
場麵,一度相當尷尬。
咳,賢話少說。
總之,劇情推動到此處,骨牌效應已然生成。
除被他事先洗了腦、埋下心理暗示的那十二人之外,另二十多人也被接二連三的自爆給炸暈了,紛紛不問自招地吐了個一乾二淨。
此時此刻,與被陣徒扣住的三十餘人有直接關聯的二十多位門派代表,均臉色極其難看地杵在殿門前。
無論走還是留,都沒他們好果子吃。
悔不該招惹司空山。
這可是兩名宗師境殺手,都能力退的山門,自己這是失了什麼智。
但,悔已晚矣。
眼下,這人可是丟定了。
今後可如何再在江湖上行走?
個彆像吳大用這麼優秀的選手,心裡也掂量著自己這可是背著掌門、家主,私底下搞的小動作。萬沒想到,半毛好處沒撈著還把自個兒搭進去了,回去不定得受到什麼責罰。
不過,這群蠅營狗苟的烏合之眾,自有其生存之道。
躺下做人、就地撒潑,便是他們慣用且屢試不爽的手段。
“怎的,司空山這般霸道,客人要走還不讓走了不成?”
一個腦袋直接架在肩膀上、好似沒脖子的老者,腆著張褶皺橫生的老臉,索性就地一坐,道“行,不讓走,爺就不走了。”
傲仙山三當家、穿了身桃紅長裙還算有幾分姿色的婦人,雙手叉腰,哼了一聲道“不走就不走,本座就在你司空山住上個十年八載又怎樣。嗤…”
半個多時辰前,曾被帥大叔千峰儘‘極速秒殺’的老山羊,捏著他的山羊胡,眉頭緊擰,暗中給那還杵在過道當間的鹿杖翁使了個眼色。
老頭暗自一想,回了老山羊一個自信的眼神。
“咳咳咳…倒也奇了!”
老頭高聲說了句,好似生怕蓋不住殿內各門派代表的私語聲。
範賢雙眼一虛,對這個老頭已是有些失去耐心。
倚老賣老,也需有個限度。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的反複橫跳,當真以為不敢殺你?
成功引起眾人關注後,老頭麵帶疑惑,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自野山繞行進落星鎮,有何不妥嗎?
莫不成,來司空山拜會走哪條道、行哪條路,還需由你司空山說了算?”
“對對對,就是如此!”老山羊立馬抓到重點,興奮地高舉手中折扇,大聲道“我們聽風穀弟子素來不走尋常路。”
緊接著,回應者眾。
被堵在殿門前的二十多人,齊聲應援這一說法。
鹿杖翁掐著指頭,一副好像算不過來的樣子“老朽老了,這記性是越發不好了。方才聽說,有多少人從那幾座野山繞行來著?”
老山羊遲疑了兩個呼吸,瞬間領悟到了鹿杖翁話裡的意思,立馬喊道“呔,還我聽風穀三名弟子來。”
很快,其餘人也都明白過來了,紛紛報數。
自己派出了多少弟子,從野山悄悄摸進落星鎮,還是算得過來的。方才也是一時情急,忘了這茬。
眼下少了的那些弟子,定是被抓起來了。
所以說,一乾算計,對方早就知曉,自己這是被反算計了啊!
司空山,好生陰險。
“還?!”
眾人又齊齊看向那個長得平平無奇的司空山小弟子。
範賢背著手,一臉壞笑道“諸位這時候想起來那是親徒弟了啊。
要找,去野山便是。不過,野山多豺狼虎豹,此時去恐怕已無全屍嘍。”
“啊!!!”
殿內嘩然。
與此事無關的門派代表,看向範賢的目光,有驚愕、有打量、有再度審視,也不乏有讚賞之意的。
各有各的心思,慈者覺其凶狠、智者覺其果斷。
此前被他的俏皮話逗笑過的女弟子們,此時都有些不太敢多看他一眼。
雖然都是江湖中人,但幾十號人說殺就給殺了的,絕對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江湖主義價值觀,很正的說。
範賢並不在意這些複雜的目光和波動的情緒,麵上帶著一絲冷漠地掃視了那二十多人一眼,便不願多看。
“好你個司空山,我莊弟子不過翻個山,這就打殺了!”
“還我弟子命來,今日老夫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為徒兒討個公道。”
“堂堂奇門一道源地起,居然濫殺無辜,還有沒有天理啦,我苦命的徒兒啊…”
“還我侄兒命來…”
“還我媳婦命來…”
“還我妻舅姥爺他六孫子命來…”
嗯?還媳婦命來是什麼鬼?
還有那個七舅姥爺六孫子,你是認真的嗎?
範賢翻了個白眼,搖頭道“狠是你們狠,侄兒、媳婦都舍得放出來喂虎狼。佩服、佩服!”
“呔,黃口小兒。”自稱老夫的老家夥,衝前幾步近到範賢身前一丈外,被兩名陣徒攔住。
他繼續罵道“休要張狂,這滿堂江湖同道不敢言語,待老夫我去川州府尹告大狀。就不信,製不了你個、你個…”
“皓首匹夫。”範賢截斷話,張口就罵“倚老賣老,尊你年長,不是讓你肆意妄為,汙我司空山清白的。
省點力氣,去給你家侄兒、媳婦什麼的,收屍去吧。”
“星君!”客座首席位置上,來自武道九旗之幽天旗的副旗主、方臉壯漢嶗觀海,似是有些看不過去,起身抱拳道“恕嶗某直言,貴山門不問原由就殺人,這般行徑,恐非正道所為。”
洞明子星君眨眨眼,很淡然地笑了笑。心說,管好你自己。
未等星君給自己遞眼色,範賢已是仰頭大笑。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笑。
可能,胸中始終有股子悶氣出不去,隻能這麼紓解吧。
反正就是笑了,在外人看來很張狂地笑了。
笑罷,範賢正色道“滿手血腥的屠夫,也覺得彆人身上有血腥氣。趨利忘義的小人,眼中所見,也都是與其一般的貨色。
你們喜歡殺人,我不喜歡。你們喜歡不走尋常路,我隻走大道。
因為,我怕死。
我怕山野裡有看不見的危機,我怕遇上猛虎、巨蟒,我還怕一不小心踩中獵戶設下的捕獸夾和陷阱。
各位的徒弟、侄兒,七大姑八大姨,就不一樣了。
很勇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