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轉生成伏黑惠他姐了!
(一)
“小姑娘,你確定要選這裡嗎?”看起來很年輕像是剛入職的工作人,再三和我確認道。
我很堅定的點了點頭。
他彎腰把墓碑下的一塊厚石蓋掀開,露出了裡麵較為寬闊的一個地下空間。可能今天是他剛入職第一次的引導,他把蓋子掀開之後,下意識的往身邊瞄了一眼,張嘴想要問些什麼,但看到隻有我之後,他把話咽了下去。
我猜他可能想問他的前輩,接下來該怎麼做?
我用行動替他未到場的前輩回答了。
將壇子小心的放進那個還算寬闊的空間裡,然後用雙手來回測量了一下寒氣森然的空間四壁是否和壇子保持了半掌的距離。
這是為了確保瓷壇不會和地下空間的內壁接壤,避免日本頻發的地殼運動不會讓內壁的塵土磨損壇子外表。
做完這一切,我接過那個石板蓋,小心的扣了上去。末了,再用衣袖將上麵的塵土細致的一一拂去,擺上了還沾染著露珠的三色堇。
“很抱歉,小妹妹我……”
“沒關係的。”這句話脫口而出,我甚至說的比你好,再見,謝謝,這樣的詞彙都熟練。
我一直覺得這句話是很好用的安慰。
掛在衣領上的胸牌,寫了這個人的名字,名為吉田正的青年看起來還是很內疚,或許是我年齡讓他覺得無公害,他肆無忌憚的在向我吐槽他今天的工作。
“嘛……真的不好意思啦,小妹妹。主要我今天第一次自己做引導員,多少有點緊張。更何況你選的墓地還是最偏的區域,最偏的位置。真不知道你家長怎麼想的,會選擇那麼偏位置……”
“是我選的。”
不怪甚爾,是我刻意的。
從墓地正門,到我現在所在的位置。包括上山,要花一個小時。且不說時長,就位置,這塊墓地周邊除了茂密的林地外空空如也,是那種北風一刮,四周一片鬼哭狼嚎的地方。
所以我很理解,吉田正之前的再三確認,以及陪同穿著黑裙,麵色蒼白的我上山時的驚慌。無論是誰,都會下意識的害怕。
更何況,我們的周邊的確有“鬼”。
“哎?為什麼是小妹妹你自己選的呢?我記得你填寫信息的時候,在家人那欄有填寫父親和弟弟吧?你父親去哪了?是去工作了嗎?什麼工作啊能那麼忙讓你一個小孩來?”
或許是因為麵對的是孩童,成年人總會下意識肆無忌憚,感覺平日裡需要憋著的那股禮貌和探究欲到了孩子麵前,就可以完全無視。
估計想著,反正是小孩,也不會有什麼隱私意識吧?然後趁著這機會努力的探尋往日裡不敢向孩童家長詢問的八卦。最後再將其變成茶水間裡話題的開場白。
真是讓我煩躁啊。無論是這八歲的身體,還是旁邊這個勢在必得等待八卦的男人。
“吉田正是您的名字對嗎?”我刻意的瞥了一眼早就看到了名牌。
“對……怎麼了?”吉田正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用右手摩挲了一下自己衣領下的胸牌,他似乎沒反應過來一直沉默寡言的我會主動提問。
“結婚了嗎?”
吉田正的語氣有些沮喪,“還沒有呢。”
“那有女朋友嗎?”我接著問。
似乎是戳到了他的痛處,他不滿的向倒豆子一樣和我吐槽女生有多麼多麼勢利,然後還反問我,為什麼你們女生都這樣?
隻有在攻擊女性的時候,他才會把我當做一個成人,而不是小孩。
“我知道理由。”
“什麼?”
“因為吉田先生管不住自己言語的時候,真的很令人討厭。我想,一直刨根問底彆人的隱私的男性,估計這輩子都很難找到正常的女朋友吧。”
我眼看著這個青年的臉色脹紅了起來,憤憤的罵我了一句,“怪胎。”然後轉身就走,絲毫沒有責任心的把我一個人丟在了這山野茂林的墓地裡。
老實說,我的計劃也算是達到了。我本來就不想他在這不情不願的守著我。
等人影完全消失在了遠方之後,我坐在墓碑前,一遍又一遍的用衣袖擦拭原因的墓碑。
——原因啊,你看看,我把你的墓碑弄的多麼乾淨。
從兜裡掏出寫的那封信,我猶豫了再三還是在墓碑前把它燒掉了。因為理智告訴我,原因是看不到的。而她也曾教過我,任何留下心意的文件,都會在未來變成彆人翻出來洞悉你人生的把柄。
火焰很快將紙燃儘。沒有可燃物的火苗化作灰屑從我眼前向上飄,因為夠不到天,所以也隻能虛虛的掛在不遠的一個枝乾上。
原因的後事,在她死後的第七天,我全部處理完了。下一個階段該是屬於我的自我了斷。